還有一點,云王不進(jìn)京,左相也從來沒有出過京城,那他們是怎么達(dá)成協(xié)議的?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合作的呢?
如果把這一切都弄明白了,是不是就可以斬斷云王在京城的一部分勢力呢?
斬斷左相一派,會不會還有暗藏的勢力也在洞悉一切,以便后備之用呢?
這樣看來,云王在京城應(yīng)該不只是左相一派的勢力了,而且就左相現(xiàn)在的做法,太過明顯了,云王籌謀多年,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的,那就是有一股更深的勢力在后面推動左相一派的動作,而且左相只是一個棋子,隨時可以棄之的小棋子。
不對,這樣也不對,左相是誰?先帝時候的狀元郎,以一介寒門之子坐上現(xiàn)在的左相之位,豈是泛泛之輩?這么明顯的格局不會看不出來的,既然可以看出來,為什么還依然向著作死的大路上狂奔不止呢?
除非,左相有必須這么做的理由!可是什么理由可以讓左相居然不顧自己家族的安危,也要涉險呢?
唉,不想了,越想越頭疼,而且這左相的事情怎么像一團(tuán)亂麻,越扯線頭越多呢?
還有一件事,如果父親回來沒有講朝堂之事,或者在自己不在的時候講,那自己是不是就會對朝堂之事一無所知呢?
這樣不行,雖然府中一直有朝廷邸報,但是涉及到朝中一些大事或者朝中隱秘都不會詳細(xì)說明的。
容錚應(yīng)該會有消息來源的,要不要找容錚談?wù)勀??順便探討一下左相的問題?左相的反常,容錚應(yīng)該有所覺察了吧?
不想了,明天去找容錚。芃芃把焰一喊出來,讓他去一趟護(hù)國公府,明天有事要見容錚。
第二天,芃芃沒有等到容錚的任何消息,這讓芃芃感到奇怪,護(hù)國公府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否則容錚不會不想辦法來見自己的。
晚上,芃芃到老太君那吃晚飯,才知道護(hù)國公府的事情。
昨天朝堂上的爭議,護(hù)國公府自然也知道了,護(hù)國公府老夫人言郡主聽到這樣的消息,氣怒之下,一病不起了。
老太君就囑托蘇孟氏第二天帶著云清去看看言郡主,順便開解,現(xiàn)在的護(hù)國公府就剩下一群婦孺幼子了,郡主再倒下,偌大一個國公府可怎么辦呀?
第二天,蘇孟氏就帶著云清準(zhǔn)備去護(hù)國公府。芃芃一看不準(zhǔn)備帶自己去,就心里有些著急了,連哄帶撒嬌的才讓蘇孟氏松口帶上了她。
到了護(hù)國公府,郡主怕過了病氣給芃芃,就讓容繯帶著芃芃和容媛去自己的院子。
在容繯哪玩了一會兒,芃芃就嚷著要去找錚哥哥,容繯知道這個小丫頭喜歡親近錚哥,被鬧得無奈,就讓人去容錚的院子稟報一聲。
過了一會兒,容錚院子的楚媽媽過來了,說是知道表小姐來了,就讓自己過來接表小姐。
容繯心中一陣的驚詫,錚哥什么時候?qū)θ诉@么好了?而且還讓德高望重的楚媽媽親自來接。
壓下心中的疑惑,容繯親自送芃芃和楚媽媽出了二門。
到了容錚的書房外,楚媽媽就讓芃芃自己進(jìn)屋,拉著丁媽媽的手去喝茶了。
十二歲的容錚已經(jīng)是個少年了,稍顯稚嫩的臉龐有朝著妖孽發(fā)展的趨向,身材高挑勁瘦,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背手站在書桌前面,看著芃芃進(jìn)來,一雙細(xì)長的鳳眼微微上挑,露出一抹精光。
容錚也不說話,徑直走到窗前的榻上坐下,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芃芃過去坐。
芃芃面色無波的走到容錚面前沒有坐下,瞅著容錚,“我想知道朝堂每天發(fā)生的事情?!敝苯亓水?dāng),毫不拖沓。
“好,先坐下,慢慢說?!比蒎P堅持芃芃坐下。
芃芃坐到容錚的旁邊,然后慢慢的把自己的想法講述給容錚聽。
“這件事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恐怕還沒有表面這么簡單。云王造反應(yīng)該不是臨時起意的,籌劃這么多年,不會現(xiàn)在就把左相棄了。就怕左相是故意的,用此來誘導(dǎo)我們。”
芃芃覺得容錚分析的很有道理,就怕左相是用此牽制一些人的目光,然后會有更大的動作。
“還有一件事,左相之孫伍浩澤最近總跟在我身邊,他的父親是左相的庶子,從小不得寵,后來捐了一個官位就直接分家離開京城了,這么多年也沒有回京。
這次不知道為什么伍浩澤跟著母親一起回了京,沒有住相府,住在自己分家時的宅子。
看起來,相府也不是像表面那么和睦。自從這個庶子分出去后,幾個庶子也相繼分家了,現(xiàn)在相府只有兩個嫡子?!?p> 容錚突然想起那個最近總跟自己混在一起的伍浩澤,但是這個伍浩澤看起來沒有表面那么膽小諂媚。
“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左相想把容伯伯搞下來的目的是什么?難道容伯伯回京后,朝中不派其他人去了嗎?還是他們最終目的就是想派出自己的人領(lǐng)兵?那樣不是太過明顯了嗎?”
芃芃還是搞不清楚左相的目的。
容錚眉頭微凝,用手指敲打著膝蓋,“也許左相沒有真的想把父親怎么樣,只是需要在朝中這么說說而已。
暫時先不管這些了,我們先靜觀其變,父親那暫時不會有什么問題。
只是父親需要加快平叛的速度了,否則等天氣暖和起來,北疆會不平靜,這樣對平叛會有影響的。”
容錚雖然說暫時不管了,但是對父親將要面臨的局勢還是有些擔(dān)憂的。
“錚哥哥,特種兵訓(xùn)練的怎么樣了?”芃芃想到容錚手里的特種部隊。
“還不行,年紀(jì)太小,現(xiàn)在最大的才十四五歲,還不能執(zhí)行什么特別的任務(wù),最少還要等兩年。
這一年多又陸續(xù)進(jìn)了不少,大概有兩萬多人了。十四五歲的全部挑選出來也就五千人,現(xiàn)在主要訓(xùn)練這些人?!?p> 容錚大概說了一下情況,很顯然這些人暫時還不能出來。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愛國時代、養(yǎng)老院的事情,容錚說了讓寒冰每天都給焰一送一份朝堂當(dāng)天所有的消息,芃芃就告辭去了郡主的院子。
接下來的幾****堂都很平靜,仿佛從來沒有發(fā)生那天彈劾容磊的事情。
從每天送過來的朝堂消息來看,朝中暫時沒有其他事情,左相一派也沒有繼續(xù)有其他的動作。
可就是這樣,芃芃的心里反倒有一種隱隱不安的躁動,好像這樣的平靜,只是在掩飾什么一樣。
芃芃把所有的事情從新捋順一遍,也沒有看出什么其他的苗頭,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