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是好孩子,舅公這次給芃姐和軒哥都帶了禮物,一會兒讓你們的祖母給你們找出來。
軒哥喜歡什么禮物?告訴舅公,下次舅公來的時候給軒哥帶來?!?p> 孟玄的心里,覺得這么小的孩子,無非就是喜歡些小玩意或者小零嘴之類的。
軒哥一聽要給自己帶禮物,還讓自己說帶什么,心里就開始琢磨開了,帶什么呢?對,帶書,帶很多有畫的故事書。
“舅公,軒哥要書,要好多...嗯畫書。”
孟玄一聽要書,還要畫書,難道這個孩子這么小就開始學(xué)畫畫了?
孟惟佑一聽,就覺得這個小家伙還真的不客氣,“軒哥是喜歡畫畫嗎?你喜歡什么畫書,叔叔給你去尋來?!?p> 軒哥瞪著一雙大眼睛,看看孟玄,看看孟惟佑,最后又看看自己的祖母和芃芃,自己怎么聽不明白呢?
老太君明白了,哈哈大笑,“你個貪心的,要書還要好多,家里短了你的書不成。
親家老爺不用理會,這個孩子說的書,外面沒有,是芃姐給他搗鼓出來的書,不是畫畫的。
這就是個貪心臉皮厚的,不用當(dāng)真,”
孟玄心里有些好奇了,軒哥一聽太奶奶的話,別的沒有注意到,一聽沒有,不高興了,“有,軒哥有,舅公看?!避幐缈焓挚炷_的把自己的小書包打開,拿出里面的識字書,有些顯擺的遞給孟玄,“畫書,舅公有。”意思是,軒哥真的有畫書的,不信你看看。
孟玄好笑的接過軒哥的書,覺得這個孩子還真的是很可愛。
開始翻開書冊一看,明白了老太君的意思,這本書明顯不是外面買來的,顯然是老太君說的芃姐自己畫的。
書里面每頁寫著六個字,是三字經(jīng),字的上面是相對應(yīng)的圖畫,孟玄心里訝然,居然還可以這樣?
這樣的書冊孩子看起來是不是覺得會有趣很多,也利于記憶呢?“軒哥,那你知道這上面都是寫的什么嗎?講的又是什么呢?”
軒哥一聽舅公的話怎么覺得是不相信自己會的意思嗎?“舅公,這是...茍不教嗯性乃遷。說的是,不好好的教...軒哥,就...軒哥現(xiàn)在好...長大后,學(xué)壞?!?p> 孟玄點(diǎn)點(diǎn)頭,說的有些凌亂,但是意思表達(dá)清楚了,從小不好好教育,善良的人長大后也會學(xué)壞的。
原來上面畫的小人就是軒哥???孟玄看了一眼芃芃,這個小丫頭有點(diǎn)意思。
“軒哥還記得多少?”軒哥就把前面學(xué)過的背誦了一遍,也就學(xué)到教五子名俱揚(yáng)。
老太君一看時間有點(diǎn)不早了,幾個人還沒有吃飯呢,“軒哥,到太奶奶這里來,舅公還有事情忙,等舅公不忙了,再找軒哥玩好不好?”
軒哥看看太奶奶,又看看孟玄,遲疑了一下,明白了意思?!熬斯Γ幐缯姨棠??!鳖嶎嵉呐艿嚼咸磉?。
芃芃心里那個愁啊,你個小破孩,怎么把書裝到書包到處背著跑呢?
孟玄一看天色確實(shí)不早了,東邪前輩還在府外等著自己呢。
幾人簡單的寒暄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芃芃自己回的蓬萊閣,路上琢磨著,舅公帶著幾位晚輩估計(jì)是為了編制書籍來的吧!看來宋老已經(jīng)把人找的差不多了吧?
永泰三十五年八月初一,入住東宮的太子,楚亦楊正式上朝,隨駕金鑾。
早朝上,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點(diǎn)有意義的內(nèi)容有沒有,楚亦楊冷眼看著幾位閑的發(fā)霉的老家伙啰嗦一些屁事,心里是暗暗發(fā)誓,等自己坐上那個位置,一定要這幾個老東西好看,尤其是那個左相,簡直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楚翰一看不理會這幾位,這幾位還沒完沒了了,斜眼看了韋柏一眼,韋柏會意,“有事請奏,無事退朝...”
說的正熱鬧的幾位一聽,知道上面的那位有些惱怒了,心里覺得有些委屈,你說早朝要是什么都不說,上面的那位說下面的拿著俸祿不做事,可是現(xiàn)在真的沒有什么事情?。?p> 正準(zhǔn)備退朝,有捷報(bào)傳來,西南的容磊在經(jīng)過一夏天的修養(yǎng),趁著云王不注意,一舉拿下廣西、貴州大部分的城市。
楚翰終于露出了微笑,“好,護(hù)國公真乃朕之戰(zhàn)神也!”
朝中之人有真心的也有跟著奉承的紛紛夸贊護(hù)國公容磊,之言拿下叛軍指日可待,大明以后將再無戰(zhàn)亂。
楚亦楊聽著這些話,心里就覺得這些人真的是大明的朝臣嗎?說出來的話,連三歲小孩都會覺得可笑吧?難道這些人就是憑著一張嘴立于朝堂高位的?
楚翰看著楚亦楊面色平靜,可是注意到他的眼神冷冽,帶著戾氣。
心里知道這孩子被這些整天無所事事的人氣到了,氣到了好啊,只有自己經(jīng)歷了這些,看清楚這些人的嘴臉,以后就知道怎么辦了吧?
“我大明今有捷報(bào)傳來,為了祝賀這場戰(zhàn)事的勝利,朕決定,中秋節(jié)罷朝一天,晚上宮中設(shè)宴,朕與眾臣同歡。”
然后起身退朝離開金鑾大殿。
“沒有想到護(hù)國公這么快就把廣西貴州大部拿下了!”
“是啊是啊,還以為怎么也要等到明年了,現(xiàn)在看來,西南戰(zhàn)事很快就會平息了啊?!?p> “嗯,只要西南穩(wěn)定了,護(hù)國公就可以抽出兵力,直指西北了吧?”
朝臣邊走邊議論紛紛。左相和幾位自己一派的相互看了看,幾人同時會意,晚上左相府會面。
晚上快到半夜的時候,左相府的角門,悄悄的迎進(jìn)來幾位穿著斗篷帶著帽子看不清長相之人。
幾人到了左相府的小書房,分別落座?!白笙啵粗髂系男问侥甑拙蜁Y(jié)束戰(zhàn)事?。窟@樣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
“是啊左相,現(xiàn)在要想想辦法把容磊拖在西南,這樣西北就指望不上他了?!?p> 這些話如果是外人聽了,怎么感覺這些人不是大明的人吧,這么不想讓容磊盡快的平息戰(zhàn)亂?最主要的意思是不想讓容磊出現(xiàn)在西北和北部一線?。?p> 左相瞇著三角眼,看了看幾位,“幾位這就著急了?放心,廣西好說,貴州可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就算是拿下貴州,你們以為云王在云南這么多年白呆的?
放心吧,先讓容磊那小子高興幾天,等他啃不動貴州和云南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塊骨頭有多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