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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儒醫(yī)

第一0一章 角弓反張

萬事儒醫(yī) 伺茗師太 2117 2017-08-16 15:40:45

  正當滿庭芳與同事們在酒店樂呵呵為彥波希接風洗塵之際,王三豐卻正臥在一個叫“洗洗香觀”的洗浴中心里云蒸霧繞。

  被商業(yè)協(xié)會的副秘書長劉棟拽到這里來他還是第一次。

  出了一身臭汗之后,他感覺通體舒暢,在霧靄繚繞中不由自主地展開冥思臆想。

  想不到自己竟就這么簡單的感到滿足了,那么前半生的碌碌蠅營又是為何?

  總想著積累更多的財富,讓自己能在社會上體面地立足,能給家人提供優(yōu)越的生活條件,為了這些,在名利場中身不由己地摸爬滾打甚至不擇手段,竟錯過了多少這般簡單易得的人生樂趣!

  這樣的人生是不是真值得?

  在這一刻,王三豐的大腦中難得地展開了人生思索,開始了對自己的剖析和懷疑,但他又覺得思索之后的迷茫比不思索更甚。

  難道錯了嗎?大家不是都在這樣追求嗎?都不過是為了多掙點錢。

  都說錢不是萬能的,可眼下的人生價值不都是用這個來衡量的嗎?

  那些個社會名流、商界大咖之所以被人們認為是成功的,并無以復加地推崇著,不都是因為他們在謀個領域里創(chuàng)造了屬于自己的商業(yè)帝國?有誰真正的在意過這些成功的背后所存在的光明或齷齪?又有誰真正了解他們的真實品格和社會貢獻?

  倘若撇開這個金錢打造的光環(huán),有誰還會謙恭地聆聽他們在各種場合里那樣高高在上的指手畫腳和分析評判?

  沒有錢的日子他在早年不是沒經(jīng)歷過,那種在貧困中煎熬的日子,他是再也不想回頭過一回了。因為沒有物質保證生活,又豈敢再要求別的?

  他也想過過在人前談金錢如糞土的逍遙日子,可那種清高也只有在強大的物質保證下,才能真正擁有,撇開這個基礎,一切都是扯淡!

  大學里上過的老馬哲學都說了,世界是物質的,物質是第一性的,意識是第二性的,盡管意識有時候對物質會有極大的反作用,但物質是在事物的發(fā)展中起著主導作用的。

  更何況在一個市場經(jīng)濟的生存背景下,沒有錢,你就什么都不是,更沒有資格在人前談尊嚴。

  從蝸居族里走出來的少年,無論物質體驗還是人生見識,都是無法和豪宅里的富二代產(chǎn)生共鳴的;工薪階層說什么也不能和一個大老板擁有相同水平的消費體驗。

  也難怪現(xiàn)在人們都變得那么物質,只要擁有財富的數(shù)量不在一個平面,你就別想什么人格的真正平等。

  即便是一個普通人,衣食住行的需求,哪一樣不需要用金錢來滿足?人情世故哪一樣又能離得了金錢來支撐?沒有錢,能買上房、開上車、穿上華服?能吃的上美食、受好的教育?沒有錢,能有良好的醫(yī)療保障和舒適生存嗎?

  簡直都是白日夢嘛!

  試想一個經(jīng)濟不能獨立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能和你廝守終生?

  這樣想著,王三豐從鼻孔中發(fā)出一聲冷笑。

  努力掙錢怎么了,還不是為了一家人未來的舒適生活,為什么滿庭芳一邊享受著自己提供的物質文明,一邊還屢屢嘲笑自己是個錢蠹?

  就連你那推崇備至的老波希也都放下了知識學者的身架,開中醫(yī)診所掙錢了,難道你一個從金錢堆里混出來的人,還要跟我耍清高驕傲到永久?

  哼,憑什么屢屢來破壞我投資賺錢,還把自己想象成個經(jīng)濟警察一般,懷疑一切,真是太自負了。

  本公子這次是一定不能再聽你胡掰掰了,這次一定要用事實好好教育教育你,讓你明白風投的魅力,讓你知道老公的真能耐,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金融!

  王三豐忽然又譏笑自己,不是來放松的嘛,怎么又想這些?

  還是這樣一絲不掛地泡在熱湯里,由著服務生像揉面團一樣,把自己撥弄來撥弄去,什么也不思,什么也不想的好。他享受在靜默中體會這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真正的想放下就放下的。片刻的忘我空靈之后,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欲望,更具體的謀劃,更多的算計。

  他終還是從空靈中回到現(xiàn)實,看著服務生僅用兩只手就能把自己操控,讓他內心生出一份被羞辱的感覺。

  一股子邪火突然沖上心竅,還沒等發(fā)泄,就被那小子一頓哐哐的拍打趕得煙消云散。

  這可太舒服了!

  當他開啟眼瞼,從縫隙中窺視這個極為賣力的服務生時,心頭禁不住一陣激動。

  好相貌!這個男孩子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高挑的骨架,健碩的肌肉,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明眸皓齒,比那些影視明星更不遜色。先不用說走在大街上得贏得多少少女的芳心,就是自己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看了,也覺得十分養(yǎng)眼。要是自己那個追星的女兒看到,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夸張的表情呢!

  他這樣想著,從鼻孔里嘿嘿了兩聲,又端詳起他來。要是自己未來的女婿能長成這樣子,那他一定給觀音菩薩天天敬香!再也不用擔憂遺傳基因的傳承了。真是太可惜了!

  這是王三豐端詳他半天后得出來的結論。

  為什么這么好的條件,不出去闖一番世界,卻甘愿在這里給人撮泥灰?他很想幫一幫他。

  “小伙子,干得不錯嘛,你是哪里人???”

  王三豐活動了一下頸椎不經(jīng)意的問。這頸椎三天前還硬得像一塊舊瓦,想不到這么一折騰,舒坦多了。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那位少年像完全沒聽到他說話一樣,正專心致志地給他修著腳趾。

  王三豐心頭不禁一緊,難不成......?

  “哎,小伙子,我問你話呢!”

  仍是沉默。

  難不成他是個聾啞?

  王三豐揣著懷疑,抬起另一只腳,剛想蹬他一下,但立馬又放棄了。

  他明白,這個帶著侮辱性的動作是萬萬不能加到這位少年的身上的。雖然自己只是想提醒他,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也好做個手勢,確認一下他的狀況,但這樣也許會引起他的反感,如果自己因此被他暴揍一頓,那可是百口莫辯?。?p>  無奈之余,他大大的失望。

  只好乖乖地地等他做完這一切,心里埋怨劉棟,怎么單單給自己找了一個英俊的啞巴,讓自己的心經(jīng)歷這樣的苦楚。

  想必他那里定有另一番景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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