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宏宇的眸子暗了暗,盯著季月堯的目光帶上了危險(xiǎn)的殺意,“這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p> 伸手從一旁取下一把斧頭,廣宏宇拿在手里試了試,熟悉了片刻后擺好了姿勢隨時準(zhǔn)備迎戰(zhàn)。
他的武器是斧頭嗎?季月堯捏緊了手里的匕首,這場比賽除了禁止使用槍支之外其他任何武器都可以使用,當(dāng)然,對陣雙方必須點(diǎn)到即止,不能刻意的傷害對手的生命。
可是這個規(guī)定......季月堯咬了咬牙,額角似乎有汗珠析出,這個規(guī)定表面上似乎很是無害,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xiǎn),但是另一重含義則是對手不能將人打死,但打殘卻是完全不算違規(guī)。
真是個惡心的比賽,當(dāng)初是誰提出來的?還非得讓新人來參加,這要是出點(diǎn)什么意外,新人可不就成廢人了?!
季月堯心里腹誹,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安靜地等待著比賽開始,對方很厲害的樣子,不過......她也留有后手。
廣宏宇則是一臉不耐煩的站在對面,在比賽開始的發(fā)令槍剛響過后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季月堯幾乎是本能的就往后退,可是她每退一步,廣宏宇就能往前前進(jìn)一步。
很快,她就被逼到了場地的最邊上,如果被逼出了場地也算是輸。
逗她呢吧?這么快她就要輸了?!
抬手試圖接下廣宏宇揮來的斧頭,可是男人與女人的力氣是有著差距的,幾乎在接下的一瞬間,季月堯只感覺胳膊一麻,一不留神險(xiǎn)些讓斧頭劈在她腦門上。
好在這幾個月訓(xùn)練也不是百搭的,在她躲閃的瞬間她迅速向前跨了一步,接著以邁出去的左腳為軸心劃過了廣宏宇到了他的后方,接著乘廣宏宇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抬腳就踢了過去。
廣宏宇本來就在轉(zhuǎn)身追她,被這么猛地一踢腳底一個踉蹌險(xiǎn)些就滾出場地了。
“靠!”廣宏宇低咒一聲,大步朝著季月堯走來,接著抬起自己的斧頭就對著她的揮了下去,“女人,你可是激怒我了?!?p> 季月堯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能伸手用匕首擋下這一擊,可誰知道廣宏宇突然把斧頭一個反轉(zhuǎn),將斧背對著季月堯揮了下去,幾乎是一瞬間,季月堯只覺得胳膊一陣抽筋,接著腦袋因?yàn)楸恢負(fù)舳黄煦?,整個人一下子就被打飛了出去。
好大的力氣!
這是季月堯腦海里唯一的想法,她近乎虛脫的爬在地上,耳朵嗡嗡作響,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
額角一片冰涼,似乎有什么流下來了。
看著前方大步朝自己走來的男人,她不由咬緊了牙關(guān),清醒一點(diǎn),她還不能輸!
廣宏宇看著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女人,眼底的輕蔑十分明顯,“快點(diǎn)投降吧,不然我就剁下你的手腳如何?”
比賽規(guī)定,除非一方認(rèn)輸比賽才會結(jié)束,否則比賽繼續(xù)進(jìn)行。
“我......”季月堯努力的往起來爬,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后背就被狠狠的一踩,她一下子趴在了場地上,只感覺自己的肺腑都要被擠壓出來了。
季月堯突然想起來當(dāng)初季鐵寒教他們對決時曾說過絕對不可以倒在對決的場地上,當(dāng)時她還不明白,現(xiàn)在她可明白了,因?yàn)橐坏┑瓜聦Ψ骄筒粫俳o你爬起來的時間!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她還不能輸,不能輸!
要是輸了的話衛(wèi)康那個混蛋指不定要怎么損她呢......
廣宏宇腳下的勁越發(fā)的大了,他殘忍的踩踏著身下的女人,以聽著女人痛苦哀鳴為樂趣。
“女人,我不是說過了嗎,早點(diǎn)投降不就好了,像你們這種弱小的家伙,乖乖的做男人的附庸就可以了,還要在這里作什么死?”
晃了晃手里的斧頭,他看著身下的女人似乎在考慮從哪里下手。
看著季月堯痛苦的趴在地上卻依舊不投降時,慕言懸眼底閃過了復(fù)雜的神色,這丫頭,真是傻的倔強(qiáng)。
季月堯眼眶里無意識的涌出了淚水,這是痛苦的眼淚,她此時只感覺眼眶發(fā)疼,喉嚨中似乎也有腥甜的味道。
打不過的,她打不過對方的......
投降吧,再不投降她真的會死的。
季月堯閉上了眼睛,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立刻幾顆血珠就滾落了下來,握緊了手里的匕首,她咬的越發(fā)的使勁了。
去他的投降,去他的男人的附庸,自己長這么大還真沒被這么折磨過!
季月堯眼底閃過暗紅的顏色,她看起來無力的趴在地上,聲音輕的像羽毛飄落,“等......請等一下,我、我......投......”
終于要投降了嗎?果然是女人啊。廣宏宇輕視的抬起了腳,心里放松了緊惕,接著......
一只匕首被直直的插進(jìn)了他的眼睛。
周圍注意著戰(zhàn)況的人全部都愣住了,看著眼前的一幕還回不過神來,季月堯手上明明還握著匕首,那只飛來的匕首是哪里來的?!
慕言懸有些贊賞的注意著正在往起爬的季月堯,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又看了看一旁痛苦的廣宏宇嘴角漸漸的有了弧度,真是個挺狠的女人啊。
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
假裝自己要失敗趴到在場地上,實(shí)際腰部還別了另一把匕首,就等待著對手放松警惕的機(jī)會將對手從高處拽下來嗎?
凌陽驚悚的看著一旁的老大露出的笑容,雞皮疙瘩從腳底起到了頭頂,老大、老大這是笑了?!
哎呦我去,老大竟然還能有別的表情,這太恐怖了!簡直比自己變成長頸異人還恐怖!呸,他才不會變成長頸異人呢!
“?。。?!”廣宏宇的重心立刻就不穩(wěn)了,季月堯爬起來給他肚子上就是一腳,當(dāng)抬眸看見他眼睛上的匕首時也是一愣。
她明明應(yīng)該是對著廣宏宇的脖子一側(cè)扔的匕首,本來只是想驚住他,這怎么給插到他眼睛里去了?!
季月堯看著滿臉鮮血的廣宏宇身上一寒,但是她的體力也正在飛快的流失,此時也顧不上心里那點(diǎn)不適了,看著跪坐在場地上的廣宏宇再次抬腳想要將對方給踢出場地。
好在她前面就被逼到了場地邊緣,所以只需要一腳廣宏宇就直接被踢了出去。
結(jié)束了!
“勝利者,西于基地的季月堯!”隨著結(jié)果的判定,觀眾席上傳來了延綿不絕的掌聲,幾乎能把人淹沒。
季月堯近乎虛脫的跪坐在場地上,安靜的看著手里的匕首不由苦笑。
她的父親曾經(jīng)告訴她在對待敵人的時候能留一手就一定要留一手,所以她才在腰部別了一把匕首,就是為了能在敵人不注意的時候擊垮敵人。
不過武器就是武器,季月堯站了起來,看著被抬下去的廣宏宇胃里有些不適,這是她第一次將匕首插進(jìn)別人的眼睛,要是在她以前的世界,這就算犯罪了吧?
可是......這不是以前的世界!
季月堯渾身是傷的轉(zhuǎn)身往臺下走去,身上的不適讓她幾乎昏迷,但是她心里的愉悅卻是怎么都壓抑不住的,她贏了,她贏了!
衛(wèi)康那邊,也應(yīng)該要出結(jié)果了吧,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贏的。
季月堯走出北區(qū)場地,恰好西區(qū)也傳出了一陣陣的掌聲,結(jié)果出來了?
“勝利者——軍區(qū)的嚴(yán)禹!”
墨眼喵者
比賽結(jié)果好像不盡人意呢......真是可喜可賀,呸,是大喜大悲~(好像哪里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