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找死!”
江成大怒,突然回頭一腳,將他遠遠地踹出小院。
咔!
直到那人落地,骨頭盡碎的聲音,才齊齊傳來。
“不要——”
另一個疾呼聲響起,卻是三少奶奶。
她知道江成的實力,也見識過他殺人的狠辣,因此,一看對方出手,便心知不妙,急忙阻攔。
但可惜,還是遲了。
“哎呦……疼死我了……哎呦……”
小院外傳來痛呼聲,卻是倚老賣老的那位,被江成踢斷了腿和大部分肋骨,此時,只能像爛泥一樣躺在地上。
“何必如此?!?p> 三少奶奶知道,那一下攻擊,江成是完全可以躲開的。
“他想殺我,凡流我血者,我必讓他流血!”
“那不是沒殺成嗎?”
“所以他現(xiàn)在也并沒有死,如果善行得不到報償,惡行得不到懲罰,那么天下間,誰還會行善,誰又會不作惡?”
三少奶奶只能閉嘴。
自從兩人共同上路以來,她就知道,江成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zhǔn)則,他是那種,只要認(rèn)準(zhǔn)了規(guī)矩,都一定會嚴(yán)格遵守的人。
要么你殺了他廢了他的規(guī)矩,要么就得接受。
“快抬出去救治吧?!彼裏o奈地回頭,招呼跟在身后的奴仆。
也不知三少奶奶和勇武伯談了什么,但能看出,對方對她的封鎖,已經(jīng)減輕了很多。
“被你踢斷骨頭的人叫做大方伯,是伺候家主的老人,好幾代都在方家出生……”
“這么說,是有人看不慣我做七小姐的教習(xí),就指使他出頭?”
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但江成知道,大宅子里的齷齪,從來都不少。
“應(yīng)該是那兩房的人,這幾年,老爺做事不再像以前那般公正,搞得人心都散了,要不,也不用我一個女流,親自到關(guān)外主持販賣。”
江成沒接話。
事實上,他不關(guān)心這個。
他的目的只是將身份洗白,真想要達到天衣無縫,經(jīng)得起查驗的程度,就必須老實在方家待一段時間。
免得將來官府跑過問“誰叫江成”,大家都瞪大了眼你看我我看你,不僅沒人擔(dān)保,甚至連個認(rèn)識的都找不到。
那不是擺明著告訴別人,自己有問題嗎。
“算了,我跟你說這個干嘛,目前,能活動讓你當(dāng)七妹妹的武修教習(xí),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其他的,只有以后再找機會……”
“我知道。”因為沒有外人在場,江成連表面上的拱手都省了。
“比當(dāng)初答應(yīng)你的差很多……”
“已經(jīng)很好了,多謝?!?p> 這一次,他的語氣中,多少有了點真誠的味道。
至少,從破窩棚搬到單獨房間,能夠讓他更不受打攪的好好修煉。并且,還能省去不少麻煩。
要知道縱然是卑賤的奴隸,其中的勾心斗角也不比朝堂上少。
好像是不斗斗,那些人就無法顯示自己的存在一樣。
“慢慢來,會好的?!?p> 三少奶奶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個女人還真有點奇怪,都這樣了,似乎還對未來滿懷希望。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只鴉卵給她的底氣。
“三嫂,三嫂……”
就在這時,一臉興奮的六小姐從房間內(nèi)跑了出來:“三嫂,這個人厲害,我要他做我的教習(xí)?!?p> 原來,一直偷看的她,見大方伯被踢斷骨頭,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小臉紅彤彤的。
相對的,七小姐此時卻躲在房間內(nèi),不忍的蒙住了眼睛。
“不行,這個是你七妹妹的教習(xí),你的,要重新找一個。”
“那有他厲害嗎?能一腳將他的骨頭踢斷嗎?”
大約只有十一、二歲的姑娘,說起踢斷江成骨頭,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恐怕不行?!?p> 三少奶奶知道江成的實力,也知道,有時候,對于有些人來說,是不能以境界定戰(zhàn)力的。
在她看來,就算內(nèi)罡境五重天,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江成。
“那我不要,我就要他。”
“可他已經(jīng)是你七妹妹的教習(xí)了,老爺定下來的?!?p> “那就讓七妹妹把他讓給我好了?!?p> “教習(xí)又不是貨物,怎么能讓來讓去……”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他當(dāng)我的教習(xí),大不了,我自己去找父親?!?p> “要不,你暫時先教兩個吧,等找到合適的人,再專心教七妹……”三少奶奶有些無奈的看向江成。
她知道,放任小姑娘去找老爺,恐怕不會有好結(jié)果。
“可以?!?p> 江成無所謂,反正對他來說,都是不一定能教好。
毀一個是毀,毀兩個也并不多費事。別忘了,他可是正牌的不能再正牌的天元嫡脈。
道修!
“多謝三嫂!”
六小姐卻不知道那么多,一見江成答應(yīng),便歡喜地立刻跳了起來。
沒有什么磕頭行禮,教習(xí)又不是拜師,說白了,不過是高級一點的奴仆,而正式的拜師則是上賓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江成微微打量了一下小女孩,只見她瓊鼻櫻唇,大大的眼睛,皮膚白的像瓷娃娃一樣。
而她的妹妹,則比她瘦小一些,眼睛雖然沒有她大,但卻極為靈動,仿佛深秋的一泫池水,多數(shù)時候,她不用說話,光眼神便能將意思表達清楚。
“七妹,還有你,快出來見過教習(xí)?!?p> 三少奶奶朝仍躲在屋內(nèi)偷看的七小姐招手。
對方只得慢慢挪出來,挪到到江成身邊,匆匆忙看了一眼,然后又匆匆忙忙躲回屋內(nèi)。
“這丫頭比較怕生,等以后習(xí)慣就好了?!?p> “無妨?!?p> 對方正要再說幾句,就見三少爺突然一臉怒色的沖了進來。
啪!
他一巴掌重重甩在趙小九臉上:“賤人,說,剛剛?cè)ツ牧???p> “夫君……”
三少奶奶被打懵了。
啪!
他又是一巴掌抽出:“不說是吧,你個賤貨,天天往隔壁府里跑,還以為我不知道?說,都去見誰了,干了什么?”
“沒干什么……”
“沒干什么。”
啪!
“賤人!你去聽聽,去聽聽大嫂二嫂她們都說什么,說得有多難聽,你居然還死不悔改,是不是見方家散了,等不及給我戴綠帽子?說,你說啊,是不是!是不是!”
“方興獻,你還敢打我!”
“我打你又怎樣,別說我是你丈夫,就論修為,你這個后天境的也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囂張?!?p> 接下來,方家三少爺便打得更加歡實。
而三少奶奶也確實有種,竟然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
“她沒告訴別人,自己已經(jīng)突破了先天……”
江成皺眉,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看不懂這一家人。
“臭****,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跑,還敢不敢出去勾搭別的野男人!”
“賤人!賤人!”
許久后,打得精疲力盡的三少爺停下來,直接拽著三少奶奶的頭發(fā),將她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