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利炎的再三緘口,進度停滯不前。
司徒千和一干老練的刑警們出來抽根煙喘口氣,幾人面上都是一籌莫展。興許氣氛太過沉重,有人先開了腔,緩和氣氛的轉(zhuǎn)移話題,“小子,聽說你跟著那位大人物呢?”
他沒搭腔。
那人不依不饒,“我問你個事兒,那位是不是真的跟傳說中的那么神乎?”
司徒千臉色不大好,不搭理人的沉默,旁的幾位見他皺著眉頭,打圓場的潤了話,“現(xiàn)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嘍,這徐驍湳別看年紀也不大,辦的大案可不少。你們記得早些年,上頭為了保他留國,不惜一切代價。這其中的水得多深,可想而知。不過我倒是沒想明白,徐驍湳在國外待得好好的,名聲在外頭也是響亮亮的,怎么一回國就不回去了?要說是我國水土留住了人,我可不信?!?p> 這個話題,司徒千心里有些譜,盡管已經(jīng)討論開了他也依舊沒開聲,站起身打了招呼后去審訊室找徐驍湳。
他剛到,問了守在門外的民警,卻被告知徐驍湳走了好一會兒了。
司徒千點頭拐彎要走,里頭的盧月開門邀請他進去。兩人面對面的坐著,盧月把自己寫的那張紙遞了過去,“這是徐教授離開之前,交代我的東西。”
他點頭接過手直接塞進夾克的內(nèi)層,司徒千態(tài)度比起徐驍湳要友好多了,他問道:“有件事情,你可以幫到我?!?p> “你說?!?p> “關(guān)耀、莊生生、還有你,到底在計劃什么?”
“連根拔起算不算?利炎的背景很深,他的父親不是好惹的人物,我只想要討回公道,讓他收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有錯嗎?”她抬頭,那雙眼睛盛滿了不甘心,直勾勾的看過來,似乎要看到人的心底去。
司徒千對她搖頭,“現(xiàn)在,只有我們能幫你。無條件,讓你們借手,如何?”
“好?!?p> “那你告訴我,利炎,是不是你打昏的?”
盧月不假思索,“是我。當我察覺到喝的水有問題后,發(fā)現(xiàn)他企圖侮辱我,這也算正當防衛(wèi)吧?!?p> 司徒千挑眉,“你用什么東西打暈的他,同時,你打的是哪一個部位?”
“煙灰缸,后腦勺。”
她回答得太過肯定,反而讓司徒千生疑。
“還有一點,你給利炎的那盤老式磁帶的內(nèi)容,是什么?”
盧月回答:“不知道。我有猜過,那可能是我未婚夫掉下山前最后錄像之類的。”
“沒拆過?”
她搖頭,“不能拆。因為那盤磁帶是通過快遞郵到我手上的,沒有地址,沒有發(fā)貨人。之前,我懷疑過會是利炎親自寄出的,目的是用來試探我對他的忠誠度。他們開始懷疑我了,這種節(jié)骨眼上,我不得不假戲真做?!?p> 司徒千理清了些線索,靠向椅背,看向她,“你知道為什么利炎會用這盤東西來試探你嗎?”見她搖頭,司徒千重新開口:“我和祎凡拿這盤磁帶從他家離開,剛進電梯說起案情,遇見了電梯故障。當時,我懷疑過是不是這里面有竊聽器和定位儀,最后不負所望。
利炎把這盤東西寄給你,除了試探你衷心外,他還想掌握你的行程,還有你的秘密。
盧月,你們搬出徐驍湳這張王牌,只不過是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實際上,你們在計劃的,除了把利炎繩之于法,還有一點,你認識他,并且認識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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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癥病房。
馮祎凡還沒有轉(zhuǎn)醒,她傷得太重,確實是該好好靜養(yǎng)一段時間。
徐驍湳幫她掖了掖被子后,開門出去。坐在沙發(fā)上的司徒千見他出來,問道:“她好些了嗎?”
“死不了。”
他落坐,困極的揉了揉太陽穴,看向司徒千,“有事?”
“這是盧月讓我交給你的。來之前,我和她簡單交談過,發(fā)現(xiàn),她一直以來都在說謊?!?p> 徐驍湳挑眉,“說說看?!?p> “她承認因為利炎企圖侵犯她,所以她用煙灰缸砸向利炎后腦勺,導(dǎo)致對方暈過去,最后她自己因為喝了利炎加了料的水后暈過去。
我到的時候,利炎是被人五花大綁在沙發(fā)上的,盧月在說起這個過程的時候,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沒有被對方的企圖嚇到,也略過過程,提也不提捆綁這件事。
她反復(fù)提起利炎背景深,家境雄厚。我問過其他社團的人,他們對利炎的家境一無所知,我推測,她認識利炎,并且很有可能還認識他的父親。
所以,我在想,她或許撒謊了,又或許并沒有撒謊。”
“理由。”徐驍湳頭也不抬的問。
“車禍現(xiàn)場,祎凡的那輛賓利被五輛越野車圍堵在中間,成了一堆爛鐵。按照時間上的推斷,祎凡受了那么重的傷,是不可能在五分鐘內(nèi)爬向三米遠的大貨車后,并且背對著坐起身。
有一點,我想不通。
在我趕到之前,那里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爆炸,祎凡是直接面對那邊的,可她正面沒有被爆炸物擦傷,或者說,她身上并沒有任何爆炸的痕跡。
我在想,會不會有人在我來之前,毀了監(jiān)控錄像,然后救了她。”
徐驍湳抬起頭看向他,眉目間滿是冷意,“你是說,監(jiān)控錄像被毀?”
“談不上被毀,只是,非常的剛好,在那個時間段,全都沒了信號。我有懷疑過會是利炎那邊為了滅口,所以干脆借車禍,一次性掃清障礙。后來又覺得不大可能,因為利炎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
教授,你說我該相信誰?”
徐驍湳不說話,他把盧月的那張紙放在茶幾上,雙手搭著膝蓋,一遍又一遍的敲著,反反復(fù)復(fù)的敲著。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那雙黑亮又清明的眼睛,似乎給了司徒千安定般的感覺。
司徒千等著,直到他開口:“這件事情,先暫時保密,等馮祎凡醒來,我們問過她自然清楚了?!?p> 司徒千剛想問為什么,只見徐驍湳不勝其煩的補充了一遍,“記清楚了,這件事情,暫時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算是馮祎凡,也不要說。我需要點時間,理清楚這是什么情況?!?p> “好?!?
碧惠兒
惠兒有話說:嘿我的姑娘們~今天我可準時咯。點收推就麻煩你們啦,群么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