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伊然一時無力招架,只是彷徨地任人擺弄。
“伊然?”溫熱的嘴唇從自己的唇上離開,韓伊然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表情。韓伊然瞬間尷尬不已,面腮紅潤無光。一股女人特有的嬌羞便毫無阻礙地映在豫王的眼中。
“伊然,不要生我的氣!”劉義興抓著韓伊然的手指撫向自己的胸膛,“你要記得,我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p> “我知道!”韓伊然干脆地說,“可誰讓你演戲太真,想讓人不吃醋都不成?”
“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伊然也會撒嬌的?”劉義興對視著韓伊然恍惚的雙瞳,激動地笑道。
“我也是女人,怎么就不會撒嬌?”韓伊然反問道,“明明是你不太關(guān)注我!”
“是么?”劉義興觸了觸韓伊然的鼻子,“難怪,我?guī)Щ脙撼鋈サ臅r候,你表情那么的古怪?!薄盎脙??”韓伊然俏著嘴唇,反感地扭過頭去,“這稱呼一點都不好,難聽死了?!?p> “哪有?”
“就是難聽!”韓伊然面色越發(fā)紅潤。
“……那伊然說我該叫什么?”見著韓伊然大嚷的表情,劉義興不可自持地聞道。是啊,她改名后的身份如此,不叫幻兒還能叫什么?難道是要捅破她的真實身份么?
“還是叫幻兒吧!”韓伊然有神的瞳孔逐漸暗淡,直至最后一抹期望消失匿跡。
“伊然?”劉義興冷靜地問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你……愛我嗎?”“廢話!”韓伊然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我?guī)缀跆焯於枷胫蚜x興握在手里,除了我,再不讓旁的人親近?!眲⒘x興卻突然認真起來:“除了伊然,這輩子我再不會愛上另外的女人!”
“我……也是!”這句話說地有些發(fā)虛。這讓她回想起了江東龍幫的楚南煜。那個她曾經(jīng)愛過的人一定不明白曾經(jīng)她那真心交付時的心情。不過向此刻的夫君說完之后,她竟然有種全身釋放的輕松。
她雙手突然攬向劉義興,死死桎梏著不愿松手。然而誰能料到,愛情的危機卻并不比生命流逝的悲愴要更加蒼白無力。
……
云南周大將軍帶著幾位心腹大將來到帝都建康的時候,清晨剛剛灑下曙光。也許是奔波了幾天幾夜才趕得這么一個大好的日子。周大將軍立在馬上,神情傲慢。挺拔的身軀如一根長長的木頭,紋絲不動。
“大將軍!”中職衛(wèi)拱手叫了句:“已經(jīng)到了京城了。”周大將軍話未說,手臂向上一抬,精神抖擻地跳下馬車。他身形健碩,一身深黑色長袍,身上穿著金絲軟甲。
頭上玉冠高高束著青白相間的發(fā)。
如果不是歲月在臉龐上狠狠滑過留下的滄桑落魄。只怕沒有人會覺得這是個闖過戰(zhàn)場,沐過硝煙,厲過生死的沙場悍將。金鑾殿上,老皇帝一身明黃長袍在身。眸光犀利地俯瞰著所有遞上折子的官員。
“不過讓他絲毫不敢怠慢的,是這個站在一眾官員中,從云南那山高路遠的地方到得建康上朝覲見的周大將軍。他雙膝跪地,眸光犀利如閃電。
“愛卿這是……”老皇帝躊躇困惑地抬了抬手,“路途招招,周愛卿有什么話起來在說?”“陛下,微臣愛女被人陷害,至今下落不明!”周大將軍接著哽咽道,“自云南出發(fā)前往京師,就沒曾想過會……微臣懇請陛下查明真相,還愛女一個公道。”老皇帝蹙起濃黑的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