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曦曦,你早些歇息吧!”火海棠緊握地起了青筋的手緩緩落下,他快速斂藏起自己的怒意,丟下這么一句無關主旨的話就敷衍了楚映月的打聽。
一張迫地通紅的小臉,待地暴風雨過后略顯慘白。她就那樣靠在被桎梏的地方,紋絲不動,瞳仁里留下的是那還未消散的震撼和畏懼。這樣的暴跳如雷的火海棠,這樣迥乎不同的哥哥,到底有何秘密?而閏沐同自己解釋的真相真的是所謂的真相么?她有些疑惑不定了。
剛剛經(jīng)歷過風波的豫王王府突然風平浪靜,幾人落座在室中用膳的時候,還眉開眼笑地談論著朝中機密。
“義興,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韓伊然一副憂心忡忡地表情,看上去總讓人有些悲怨。
“何事?”劉義興握著酒盅?!傍P鳴齋里的夏如霜是我的好姐妹,可是似乎因為我的緣故而被閬煜堂的人盯上了,能不能想辦法……”韓伊然有些內(nèi)疚,“有些事情以前也想跟你說清楚,可是我……”燭木青夾著竹筍,附和道:“不如我讓郁寧幫忙去探探,伊然,你說怎樣?”這幾日的和平共處,燭木青也放下了偽裝,真誠地以伊然相稱。
“郁寧……去?”韓伊然恐覺得有些危險,不免蹙高了眉頭。燭木青連忙解釋:“夫君是豫王,倘若也牽連進這淌洪水來,只怕會更加危險?”韓伊然思了思,木訥道:“……你說得在理。幾日以來,我往返鳳鳴齋,也覺得他們并無把握,否則也不會只安排暗哨監(jiān)督?”
劉義興一抹好奇爬上眉梢:“是不是伊然近日有事兒瞞著我?”燭木青看她猶豫不決的目光,連忙站起來:“如果伊然讓我回避……”說著拉著郁寧而出?!暗鹊??!表n伊然拉住她的手,“阿真,你不要誤會,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我擔心……隔墻有耳,僅此而已。”拉過燭木青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示意昭姑閉緊門窗。
“我覺得陛下還沒有完全消除對我的懷疑!”韓伊然侃侃道來,“你們應該知道,韓虢作為我爹,我卻大義滅親,置他于死地。再怎么說,陛下都不可能輕而易舉就被我的言辭所騙。盡管在陛下心里,他是如何地想置韓虢于死地。”“你的意思是說父皇已經(jīng)……”劉義興茫然盯向她,手撫上下巴,“閬煜堂素日未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平日也只處理些父皇下達的密任。如今會出動他們前來調查,可見此事之重。若是處理不好,只怕……”一想到這里,他就背手站起來,踱步會兒,暗自揣測道,“莫非父皇否決周大將軍返回南疆,就是在徹查此事!那么伊然……不是危險重重?”
燭木青掩唇,面色煞白:“伊然,既然如此,你還是讓夏姑娘先行離開吧?”韓伊然搖頭:“不成,她……她不會離開的。”“為何?”問話的卻是劉義興,“是因為周大將軍?”韓伊然驚詫:“義興知道了?”“周大將軍同鳳鳴齋有何聯(lián)系?”
劉義興一口問道,“若非這二者有些關聯(lián),父皇也不會否了周大將軍返鄉(xiāng)的意思?!薄八恰表n伊然瞪著燭木青的目光有些黯然,“她是他的女兒?”“你說什么?”劉義興和燭木青齊聲納悶。“她就是周盈。在路上被刺殺身亡另有其人。如今,她父女二人剛剛見面。我擔心周大將軍不走,她也不會孤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