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主至大——!”
隨著科尼亞人的重步兵開始狂暴的沖鋒,嚴陣以待的羅馬人立即陷入了激烈的肉搏戰(zhàn)之中。雖然第六軍團憑借著嚴密的隊形和訓練有素的軍隊,在一開始并沒有讓科尼亞人撼動陣地分毫,可是畢竟雙方的士兵都是精銳,而羅馬人的人數(shù)卻有著巨大的劣勢,因此,第六軍團很快便陷入了苦戰(zhàn)。
而且這還幸虧薩摩斯的總督把所有人都集合到了一起,如果分兵駐守街道的話,可能如今第六軍團早就因損失過大而崩潰了。但是饒是如此,科尼亞人也在棧橋旁邊的廣場上,把這數(shù)百人團團包圍,并且,正在逐步蠶食包圍圈內(nèi)的羅馬部隊。
“堅持??!我們第二批渡河的部隊馬上就要到了,這些科尼亞人只不過是垂死之前的掙扎!”
米海爾在包圍圈的正中心,正在不住的鼓舞麾下士兵的士氣,而第二批渡河的部隊已經(jīng)越過了河中央,船上的槳手見到己方的軍隊陷入了苦戰(zhàn),正在奮力的劃槳!而有一些弓弩手,更是站在船頭,瞄準著遠處的科尼亞人射擊,希望減輕友軍的壓力,但是大多數(shù)都沒有成功。
“嗚——”號角聲再次響起,而這一次,隨著數(shù)百只馬蹄的巨大踢踏聲,伊薩姆終于失去了耐心,他出動了自己的奴隸衛(wèi)隊,發(fā)誓要在第二批羅馬人登陸之前,一定要驅(qū)散和殲滅這一股負隅頑抗的部隊!
隨著阻擋在重裝騎士前面的科尼亞人紛紛散開,羅馬人見到了馬上就要迎來的重騎兵勢不可擋的沖鋒。因此第六軍團的普羅諾埃們不敢去追殺那些撤退的重步兵,而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排好了一個更緊密的刺猬圓陣!但是大家粗重的喘息,卻出賣了眾人內(nèi)心的恐懼。
“將士們,援軍就在身后,不要猶豫,不要彷徨,撐過這一次,你們就將獲得無上的榮耀?;实蹖⒋蜷_君士坦丁堡的金門,你們將像古代史書之中的勝利之師,接受最尊貴的巴塞琉斯的檢閱!堅持住,將士們,我與你們同在,為了羅馬!”
“為了羅馬!”
為了鼓舞士氣,安杰洛斯家的米海爾毅然和自己的士兵們站在了一起。作為高高在上的總督,他的這一舉動讓麾下士兵們的士氣大定,頓時都熱血沸騰的吶喊起來。而隨著科尼亞人狂暴的戰(zhàn)吼,他們最精銳的重裝騎士就如同一根楔子一般,狠狠地砸進了羅馬人的陣型之中!
“真主至大——!”隨著科尼亞重裝騎士的暴力沖鋒,瞬間就鑿穿了羅馬人三層的防御陣型。而羅馬人也不甘示弱,他們不僅沒有崩潰,反而越戰(zhàn)越勇,在將軍的親自帶領(lǐng)之下,緩慢而堅定的收縮防線,并且擠壓陷入豁口之中的奴隸騎兵。
“第二梯隊,進攻!”隨著第一批奴隸騎兵和羅馬人的戰(zhàn)斗陷入了焦灼,早就在另一面枕戈待旦的開塞利埃米爾,抽出了自己的突厥彎刀,親自帶領(lǐng)著剩下的古拉姆衛(wèi)隊,吶喊著沖向了羅馬人隊列的另一面!
“羅姆必勝!”滿臉絡腮胡子的二王子一馬當先之下,帶領(lǐng)麾下的奴隸騎兵給了羅馬人重重一擊!而他的目光,則早就落到了陣中拼命鼓舞士氣的薩摩斯總督身上!
“去死吧,希臘狗!”伊薩姆瞅準時機,從馬鞍上拿起了一根致命的標槍。他身體牢牢坐在飛馳的駿馬之上,身軀稍稍向后仰,然后瞄準毫無防備的米海爾,這根毒蛇一般的標槍閃爍著致命的寒光,直接洞穿了薩摩斯總督的胸膛!
“為……”米海爾不可置信的看著從胸前透體而出的標槍,還沒來得及說出最后的遺言,科尼亞的王子就已經(jīng)率領(lǐng)著他們精銳的重裝騎士狠狠地撞上了羅馬人盾墻的另一面。兩面夾擊之下,再加上指揮官陣亡,這里殘余的羅馬士兵頓時士氣大跌,陷入混亂,甚至瀕臨崩潰。
兩支科尼亞的重裝騎兵在羅馬人的陣型中央成功匯合,而接下來便是一場殘酷的屠殺??颇醽喬K丹的禁衛(wèi)軍去而復返,重新瘋狂的吶喊著,在己方重騎兵的掩護之下,瘋狂攻擊著即將崩潰的第六軍團??雌饋恚_馬在薩米港南岸的灘頭陣地即將被連根拔起。
但是在米海爾失去知覺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滿載著援軍的運輸船,正緩緩在港口的棧橋之上靠岸,而上面,急不可耐的跳下了無數(shù)身披重甲,手持雙手巨斧的蠻族武士。而最大的那一艘戰(zhàn)艦之上,皇帝的御旗正在獵獵飄揚。
“烏拉——!”五百名來自羅斯的持斧衛(wèi)隊吶喊著震天的戰(zhàn)吼,一下船便急不可耐的朝著正在混戰(zhàn)之中的科尼亞人背后發(fā)動了狂暴的沖鋒??颇醽喨私?jīng)過許久的鏖戰(zhàn),體力已然不支,而同時羅馬皇帝的北歐衛(wèi)隊,則不停的向他們灌輸著令人戰(zhàn)栗的恐懼。
那是怎樣可怖的蠻族武士?。∷麄兒喼本褪莵碜缘鬲z的惡鬼,沒有人能夠在他們面前還能取得勝利的!面對羅斯衛(wèi)隊的狂暴沖鋒,被從背后襲擊的科尼亞重步兵甚至已經(jīng)體力不支,因此如同熱餐刀劃過冷奶酪一樣,無數(shù)用前胸或者后背面對這些惡鬼一般的金發(fā)壯漢的科尼亞重步兵,都變成了戰(zhàn)場上一地散碎的尸體。此刻,他們身上引以為傲的鎖子甲,面對這些蠻族武士的恐怖巨斧,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果再給我多一點時間……”伊薩姆恨恨的看了一眼戰(zhàn)場,理智告訴他,此刻是應該撤退的時間了。如果他及時后撤,還有希望帶走一些精銳的重裝騎士??墒撬ь^一望,羅馬皇帝的御旗就在那里,近在咫尺,好似一塊磁石一般,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如果我能夠在這里,在戰(zhàn)場上砍下希臘皇帝的頭顱……”
“那個可惡的希臘皇帝,就是他欺騙了姑姑的感情……”
鬼使神差的,科尼亞的王子喘著粗氣,目光愣愣的望向了羅馬人最大的那艘船。此刻他已經(jīng)集合了殘余的三百余名奴隸騎兵,而船頭上探出身來,那個身披純紫色的大氅,頭戴綴滿寶石和珍珠的金色冠冕,身上穿著鎏金圣鎧甲的魁梧老者,不就是弒君的篡位者,如今盤踞君士坦丁堡的安德洛尼卡么!
“那人便是希臘皇帝!諸君,進攻——!”
一毛家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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