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巴塞琉斯,尊敬的侯賽因閣下,以及各位高貴的貴族和英勇的騎士們,歡迎來到巴勒莫。”
諾曼王宮的大門前,由于威廉和貌似來自羅馬的一名樞機主教先行去了偏殿,而他在此之前,便把招待客人的任務交給了自己的王后,王宮的女主人,來自英格蘭的公主,如今的英王亨利二世的女兒,阿基坦公爵理查的妹妹,瓊。
西西里的王后異常年輕,大約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她身穿華貴的天鵝絨制成的服飾,頭上戴有鑲滿珍珠和寶石的后冠,但是卻不是很高,大約只有一米五五。
不過,雖然擁有顯赫的出身和尊貴的地位,可是本應履行女主人和王后職的責,招待來自遠方貴客的瓊卻顯得有些手無足措。在威廉和紅衣樞機走遠之后,卻一直有點怯怯的,躲在了和她一起的那名身材高大的女子身后。
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
阿萊克修斯看到,尊貴的西西里王后,此刻如同一只受驚的幼獸一般,腳尖不住的扭動著,甚至還在悄悄的拉了拉綠衣女子的衣袖。
“威廉的老婆,難道有社交恐懼癥?”
阿萊克修斯內(nèi)心雖然懷著這樣的疑問,不過作為西西里國王的好友,這場宴會他又是最尊貴的客人,是斷然不可能讓主人難堪的。想到這里,為了打破沉默,小皇帝便翻身從寶莉身上下來,整了整自己的衣領(lǐng),解下了自己的披風,順手扔給了旁邊的米哈伊爾,然后朝著西西里的王后走去。
“朕是曼努埃爾之子,生于紫宮的阿萊克修斯?!?p> 見到皇帝本人竟然直接過來了,如果西西里的王后還沒有任何動作,使得皇帝尷尬的站在那里,那么這將是非常失禮的行為,甚至會大大的影響兩國的關(guān)系!
而覲見羅馬皇帝的禮節(jié)是什么呢?
不管你是多么高貴的身份,在羅馬皇帝面前都必須雙膝跪地,然后用雙手匍匐前進,親吻皇帝的靴子......
所以站在瓊前面的綠衣女子見此情景,便立馬強行拉著有些瑟瑟發(fā)抖的西西里王后,準備跪倒向皇帝行禮......
“不必多禮?!毙』实畚⑿χ媲暗膬擅可斐隽穗p手,遠遠地虛扶了一下:“朕與威廉曾經(jīng)在黎凡特并肩作戰(zhàn),因此此刻站在你們面前的不是羅馬皇帝,而是你們的好友阿萊克修斯。”
“贊美您,仁慈的陛下!”
比起身材嬌小的但是卻有些手無足措的西西里王后,這名身材高大,金發(fā)碧眼的女子一看就是精通禮儀的。此刻,由于阿萊克修斯免去了她們親吻靴子的禮儀,故此這名端莊的貴族女性鄭重地向羅馬尼亞的皇帝行了一個最標準的屈膝禮。
“羅杰二世之女,康斯坦絲.德.歐特維爾,向您問好?!?p> “尊貴的巴塞琉斯,尊敬的侯賽因閣下,以及各位高貴的貴族和英勇的騎士們,歡迎來到巴勒莫。”
康斯坦絲有條不紊的發(fā)號施令,整個王宮頓時如同活了過來。一開始,有兩排身穿亞麻衣服的仆人雙手各端著一支蠟燭,魚貫而出,在通往主堡大廳的寬敞道路上列成兩列,把整條道路照亮的如同白晝;緊接著,一隊穿著華麗的侍者從對面徐徐走來,朝眾人撫胸行禮,他們是都是負責迎接客人的迎賓。
“閣下,那不勒斯的喬瓦尼為您服務?!?p> 每位客人的身邊都有一名負責迎接的侍者,他們的身份也沒有一個是沒有地位的平民,而全部都是屬于西西里的貴族。
譬如迎接居伊的,便是一名來自那不勒斯的男爵;而為薩拉森王子服務的,甚至還是一名真正擁有封地的伯爵大人——而招待阿萊克修斯的,自然是現(xiàn)在場上代替西西里王后行使女主人職責的,前代國王,“偉大的”羅杰二世的遺腹女,現(xiàn)任國王威廉二世的姑姑,現(xiàn)年二十九歲的大長公主康斯坦絲。
“公主殿下,您的美麗如同夜空中的明月一般耀眼?!?p> 用旁邊侍者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阿萊克修斯非常滿意諾曼人的招待,也對落落大方的康斯坦絲另眼相看,故而便和她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攀談起來。而面對羅馬皇帝的贊美,西西里的大長公主亦掩嘴嬌笑,整場宴會充滿了快樂的空氣。
見到阿萊克修斯和那個西西里的公主熟練的談笑風生,一旁的塔瑪麗頓時有點輕微的被忽視感。自從到達安條克之后,阿萊克修斯便恢復了她格魯吉亞公主的身份,但是,羅馬皇帝卻好像把她遺忘了一般,既不派人護送她回卡特利,也沒有天天關(guān)心過她。不過,雖然阿萊克修斯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格魯吉亞的公主卻死皮賴臉的跟在了羅馬皇帝的隊伍里。
“好不容易從山里面出來了,當然要玩夠了才回去!”
不過,此刻的塔瑪麗見到阿萊克修斯和康斯坦絲相談甚歡,不由得在嘴里咕噥道:“這家伙,你為什么這么熟練?。 ?p> “明明是我先來的!不管是接吻也好,還是先遇到這個家伙也好......”
“啊,康斯坦絲。聽到公主殿下的名字,朕第一時間就覺得非常親切?!?p> 阿萊克修斯顯然沒有聽到他曾經(jīng)女奴的抱怨,而是正在和西西里的大長公主增進友誼。只見他一邊走著,一邊對康斯坦絲說道:“實不相瞞,公主殿下的名字,和朕的祖母一模一樣?!?p> “噢!”西西里的公主略微瞪大了眼睛,又恰到好處的遮住了自己的嘴。“那可真是......奇妙?!?p> “東邊一個歐特維爾,西邊一個歐特維爾?!卑⑷R克修斯喃喃道。而一旁的康斯坦絲則笑著說道:“怪不得我和陛下一見如故——原來我們還是親戚。畢竟,博希蒙德叔叔當年在圣地的赫赫武功,可是一直都是吟游詩人一直傳唱的諾曼傳奇?!?p> 說著,康斯坦絲的情緒突然之間卻有一點低落。“安條克的歐特維爾,看來直到如今已經(jīng)近乎絕嗣了......”
看著眼前端莊秀麗的康斯坦絲,阿萊克修斯內(nèi)心突然想到了什么?!芭?,不。圣母在上,西西里的公主,如果論輩分,我居然應該叫外曾祖母?!”
一毛家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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