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書,會搞創(chuàng)作,極限運動,中國功夫,還是常青藤名校的畢業(yè)生……”布萊恩的神情有些憤憤,看許安的目光復(fù)雜莫名,“如果你去唱歌,我敢說,整個歐美的年輕人都會為你瘋狂的!”
“可惜我總是跑調(diào),不然我倒是不介意和你競爭一番!”許安笑道。
說起這個,布萊恩又得意了起來,“嘿,這就叫上帝給你打開一扇窗的同時,就一定會把門給你關(guān)上的!”
“誰會說過這種鬼話?”
“道理總沒錯!”
兩人說笑一番,就各自忙了起來,布萊恩拿著新歌,不斷地低聲哼唱,許安則是繼續(xù)完成《基督山伯爵》,新的故事已經(jīng)漸入佳境,寫到了唐泰斯裝死逃離了伊夫堡監(jiān)獄,并發(fā)現(xiàn)了基督山島,在島上找到了藏有寶藏的柜子,大量的古金幣、鉆石、金塊、珍珠和寶石,使得他一下子成為了億萬富翁!
這段劇情是全書的高潮,基督山島的寶藏也正是從這里開始讓無數(shù)人念念不忘,甚至有人說這是真實的故事,基督山伯爵死亡之后,他剩余的財富依然被埋藏在這個島上!
許安正寫到唐泰斯逃離伊夫堡監(jiān)獄八年之后,化名基督山伯爵,以銀行家的身份回到巴黎,接下來就是報恩,復(fù)仇的故事了。
《可愛的骨頭》描寫的是家庭和愛,《暮光之城》是青春愛情小說,而《基督山伯爵》,則是許安復(fù)制的第一部經(jīng)典巨作,就算《冰與火之歌》在很多地方與之相比也是有所差距的。
不過許安也不敢確信這本書寫出來之后是否會暢銷,畢竟當他在史蒂芬的世界看到這本書的時候,它已經(jīng)面世一百多年了!
但是許安還是準備試試。
古典名著里面,這是他最喜歡的一本,而且坐牢的劇情和他現(xiàn)在的境遇有些相似,最重要的是這本書快意恩仇的故事,絕對是任何時代的人都喜聞樂見的情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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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獄外面,史丹利遇到了一些麻煩。
一大早,他就收到了安德魯?shù)男侣蓭燅R修發(fā)來的律師函,要求他為自己在報紙上的不當言論道歉并作出賠償,同樣受到律師函的還有《紐約晚報》的法務(wù)部門。
當然,不管是史丹利還是《紐約晚報》對此都沒放在心上。
和記者、報社打官司,罪名還是誹謗,這已經(jīng)是很少有人愿意做的事情了,通常大部分都是發(fā)一份律師函表示一下抗議和憤慨,不會再有下文。
也就是說這種事情通常不會走法律程序。
因為美國的誹謗罪相關(guān)法律,對記者這個職業(yè)有一定的保護,不然每發(fā)一篇報道就得惹上一門官司,以后還有哪個記者敢說話?
可惜不知道安德魯是不是沒聽說過這種保護政策,還是他已經(jīng)被三百萬的巨額賠償金刺激得昏了頭,當天下午,史丹利和報社又收到了第二封律師函,除了要求道歉和賠償之外,還附帶著法院起訴文書的復(fù)印件。
也就是說,安德魯?shù)拇砺蓭熞呀?jīng)向法院正式提起了訴訟!
一天之內(nèi)兩封律師函,足見安德魯?shù)男那橛卸嗝雌惹小?p> 但是史丹利和報社依然沒把它當回事,這種民事訴訟,90%以上的不會走審判程序,一般都是在審前程序里就結(jié)束了,法官不會受理這種近乎“無理取鬧”的案件。
而且沒有報社會拒絕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官司,提升知名度的事情誰都不會討厭,不是嗎?
但是當?shù)诙?,最新一期的《華盛頓郵報》發(fā)行之后,史丹利發(fā)現(xiàn)事情變得有些不太妙了!
《大反轉(zhuǎn),紐約晚報的欺騙和誣陷!》
安德魯現(xiàn)在可謂是春風得意,他這是第二次登上《華盛頓郵報》的頭版頭條了,對于一家世界級的大型報紙來說,這可是十分難得的事情,對于安德魯來說,他更是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要知道在《紐約時報》的時候他主管的是實習生事務(wù),幾乎就沒有自己寫過新聞,更別提頭版頭條這種出風頭的事情了。
這篇新聞不出所料的批評了《紐約晚報》和史丹利的“誣陷”行為,痛斥對方為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用不光彩的手段收買被采訪人,人為制造新聞!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說辭,兩家媒體打嘴仗,你來我往,互相提高知名度而已。
可是安德魯在新聞里面提到了一個人,他手下曾經(jīng)的實習生,一名韓裔記者趙光敏!
這個人史丹利也認識,他是和許安同期的實習記者,兩人之間并沒有深交,卻是他在采訪期間偶爾提起安德魯疑似有種族歧視的事情。
大概做為黃種人,趙光敏對此比較敏感。
也正是因為他的隨口一提,讓史丹利抓住了方向,開始重點調(diào)查安德魯種族歧視的問題,他采訪了幾個在安德魯手下待過的實習記者,雖然并不是每個人都認同這一點,但一共有三個人,包括一名亞裔,兩名黑人都說自己確切的感受到了來自安德魯?shù)钠缫暋?p> 這三個人不僅有這種感覺,甚至還同意在必要的時候出面作證,證明安德魯有種族歧視的傾向!
他們?nèi)齻€人的承諾,就是史丹利跟埃文主編說的殺手锏,他準備在最后時刻,以這幾個人的采訪做為紛爭的終點。
在美國這個多民族的國家,種族歧視有時候并不需要證據(jù),只要有幾個人愿意出面作證,雖然無法在法律上給安德魯定罪,但足以讓他成為過街老鼠,名氣大跌。
至于這個終點何時到來,史丹利和報社是不著急的。
可就是這三個重要證人之一的趙光敏,突然之間就調(diào)轉(zhuǎn)了口徑,把矛頭對準了史丹利。
“他問我安德魯先生是不是有種族歧視傾向,并提起一些同事們的名字,我堅決否認了這一點,但是他還是不依不饒,不斷地把話題往這方面引導(dǎo),我知道這是無稽之談,安德魯先生從來都不是一個有種族歧視的人,他對每個人都很友善,我的膚色就是最好的證明……
最后那位《紐約晚報》的記者看起來有些失望,失望我沒能按照他的劇本來完成采訪,看得出來,他是想搞一個大新聞,甚至為了這個不惜用金錢來引誘我,他跟我說,如果我能按照他的要求接受采訪,他愿意支付一萬美金的報酬……
這個新聞對一名記者來說并不值一萬美金,畢竟他的采訪對象不止我一個人,但是對于一家報社來說價值就無法估量了,它可以引起話題,帶動報紙的銷量……
我當然是拒絕了他們,拋開道德和法律的因素,安德魯先生在我實習期間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不能誣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