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燕林,再次看到楚漓時(shí),眼內(nèi)依然是毫不掩飾的訝異。楚漓則是不動聲色的低下頭。
“江員外看起來心情不錯(cuò)啊?!笨粗t光滿面的江員外,季佑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今天,江某是來給丞相道喜的。”江員外笑起來時(shí),五官都擠在了一起,臉上只看得見油膩的肥肉。
“不知江員外的喜,從何而來?”季佑從容地坐了下來。
楚漓趁機(jī)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江燕林,果然,那小丫頭接觸到她的眼神之后,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過很快,不等季佑察覺,楚漓又垂下了眼眸,安靜地站在她身后。江燕林幾乎要懷疑,剛剛那一記眼神,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不是江某的喜,是丞相大人的大喜事!”說完,他還是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楚漓。
但是季佑很不給面子,并沒有將楚漓支開。
“爹爹,我肚子疼,我想去茅房?!钡故且恢卑舶察o靜的江燕林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只是,這話雖然是對著江員外說的,但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楚漓。
江員外很欣慰,沒想到他的女兒竟然也這么懂事,雖然說去茅房這樣的事情在季佑面前說出來不太好,但至少能把他身邊那女人支走。
他卻不知道江燕林心里其實(shí)跟他想的完全不是一件事。
“雀容,你帶江小姐去一趟吧。”雖然對江員外很不滿,但人家都已經(jīng)做得那么明顯了,他也不好再將楚漓留在身邊,便招手讓楚漓跟江燕林一起下去,但心里還是冷哼了一聲,商人就是商人,永遠(yuǎn)都上不了臺面,教養(yǎng)出來的子女竟然是這般的無禮。
“是?!背旌芟胫浪麄兘酉聛硪劦氖鞘裁?,那人說的“喜事”,是他們密謀的什么計(jì)劃成功了嗎?但是既然季佑都開口了,她不可能再待在這里,所以她只好跟江燕林一同離開。
走了沒多遠(yuǎn),身后的江燕林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你是楚姐姐,對嗎?”
楚漓的指尖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終于還是認(rèn)出來了,但她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語氣平淡的說,“江小姐怕是認(rèn)錯(cuò)人了呢?!?p> “我不會認(rèn)錯(cuò)的,你就是楚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講的。其實(shí)……”說著,她的頭就低了下去,一抹淡淡的緋紅爬上了她的臉頰,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她才抬起頭來,那一雙明亮的眼睛炯炯的看著楚漓,“其實(shí),我就想知道,天哥哥……他,他是不是也來陵東國了?”
天哥哥?楚漓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陳慶天,是啊,她都好久沒見到他們了呢,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不知道,顧寒熠他怎么樣了……
“楚姐姐……”見楚漓在發(fā)愣,江燕林不禁搖了搖她的手,“你怎么了?”
“他……不在陵東國??赡?,在漠禾關(guān)吧。也有可能,在靈城?!背斓哪抗夂鋈蛔兊眠b遠(yuǎn),一雙美眸幽幽地看著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