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也知道,我今年,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日本侵華那會兒,我還是個孩子,更是親眼看到過那些畜生的暴行,連我的父親,龍威的爺爺,都是死在日本人的手上,我早就發(fā)誓一定要殺光日本狗,只是等我逐漸長大,日本人卻已經(jīng)離開中國了,”
“雖然這輩子都沒能完成誓言,但是對于小日本的恨,卻絲毫沒有減少,所以阿歡,你一定要帶我去,我知道我年紀大了,可能打打殺殺的事幫不上你,但是除了這些,你總還需要人做其它的事吧?”
“老爸,你還是別去了,讓我去!我替你去殺光小日本!”
之前還在猶豫,不放心老父的龍威,見父親居然這么主動,他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所以直接開口說道。
“就你?哼我要不去,誰知道你去了會不會當漢奸?我可不放心你!”
“咳咳,我說師父,你,你是認真的?”
“當然!”
見這對父子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秦繼歡想了想,還是說道,
“這樣吧,師父,師兄不放心你,也是有道理的,畢竟你這么大年紀了,哎你聽說說完!”
見師父龍叔激動的準備反駁,秦繼歡連忙喊道,
“師父,我也沒說不讓你去,這樣吧,我之前還聯(lián)系了小馬哥,兩個月后他應(yīng)該會過來,這兩個月,你們爺倆也再商量商量,好好準備準備,至少得好好練練槍法,再學(xué)一些那個年代的歷史吧?到時候我們?nèi)她R了之后,再決定,怎么樣?”
師父龍叔和龍威對視一眼,都默默的點了點頭,確實,即便要去,也不可就現(xiàn)在這么去吧,準備還是要做的,至少要好好了解下那個年代的各色人物吧?
告別了被激發(fā)出心中熱血的師父和龍威之后,秦繼歡沒有忘記之前的請柬,所以徑直來到了孟波的偵探事務(wù)所,向他連下兩個訂單。
一個是調(diào)查史提芬?周的詳細資料,這一點應(yīng)該不難,畢竟媒體們都有報道,只是秦繼歡懶得麻煩,才出錢讓孟波整理。
第二個,則是希望孟波能發(fā)動內(nèi)地的關(guān)系,調(diào)查一下,湖南境內(nèi)是否有一間少林寺,哪怕很小,哪怕很不出名,哪怕是今天才建成,都無所謂,只要是這個名字就行。
拜托了這兩件事之后,秦繼歡才告別了一臉熱情的孟波,沒辦法,誰讓他的交際圈太小,又不想浪費時間親自去慢慢找呢?
有了號稱城市獵人的孟波出馬,他只要出錢,便能得到想知道的一切,何樂而不為?
接下來的秦繼歡去了一趟醫(yī)院,果不其然,即便是這個年代的香港,也并沒有根治哮喘病的辦法,只能壓制病情發(fā)作,卻無法去根。
買了幾只治療哮喘的噴霧劑之后,秦繼歡便沒有再為這個操心,他相信霍元甲的實力,只要稍微能壓制住病情發(fā)作,戰(zhàn)勝那個什么芥川龍一應(yīng)該還是很簡單的。
之后為了那些圖紙資料,秦繼歡經(jīng)過與龍叔龍威的商量,再次取巧起來。
因為這個年代的網(wǎng)絡(luò)并不發(fā)達,想查一些資料無疑是很復(fù)雜的,所以他再次展開了金錢攻勢,在香港大學(xué)歷史系請了幾名教授,專程向他們請教了二三十,三四十年代民國時期整個世界歷史的各類發(fā)明,包括各類武器,藥品,以及其它的方方面面,林林總總的得到了這些名字之后,他便開始了新一輪的大采購。
現(xiàn)在的秦繼歡并不缺錢,在武俠世界得自黑風(fēng)寨山賊們的收藏還有很多,特別是那些古董字畫,隨便一幅擱在現(xiàn)代都是天價,可比那些真金白銀值錢太多太多了。
所以揮舞著鈔票的秦繼歡,很順利的就得到了大批如今早已過時,在當代卻無比先進的槍械,坦克,飛機,潛艇等等東西的設(shè)計圖紙,還有各類藥品的分子式,結(jié)構(gòu)圖,提煉方法等等。
當然,還少不了的是南美洲,澳洲,中東等當時不是很發(fā)達,而且相對安定地區(qū)的資源分布圖等等。
雖然他自己未必看得懂,但懂行的人多得是,害怕被騙就多找?guī)讉€人,雖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很怪異,但是這年頭的有錢人誰還沒有點什么怪癖呢?
短短不到一個月,秦繼歡在龍叔和龍威的幫助下,便收獲了大批的物資,除了圖紙這類的軟物資,自然更少不了真槍實彈,真金白銀了,畢竟那個世界,同樣是強權(quán)武力至上的世界。
也就是一個月之后,秦繼歡再次找到了孟波,而這個著名的城市獵人也沒有讓秦繼歡失望,拿著手中并不厚的資料,雖然付出了不菲的代價,他卻依舊得表示感謝。
史提芬?周的資料就算了,秦繼歡只是好奇,隨便看看,但是湖南少林寺的位置,若不是孟波的關(guān)系廣面子大,靠他秦繼歡自己去找的話,還真未必找得到。
誰能想到這座以少林寺為名的一座寺廟,竟然是幾個月前剛剛成立的呢?
告別了孟波,秦繼歡沒有去和史提芬?周有絲毫的交流,只是去和龍叔還有龍威告了個別,便直接離開了香港,又一次回到了內(nèi)地,目標,湖南。
…
“請問夢遺大師在嗎?”
“施主是誰?找我們方丈有什么事?”
看著這座遠沒有嵩山少林寺氣派的小型寺廟,秦繼歡穩(wěn)定了心神之后,才上前叫門,由不得他不緊張,誰知道這里除了夢遺,會不會有真正的神仙存在呢?
“請小師傅通稟一聲,就說是故人來訪。”
為了引起夢遺的注意,秦繼歡故意這么說道。
他來時就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沒有神仙,那他就安心向夢遺請教內(nèi)功法門。
如果竟然真的有,那更是再好不過,雖然未必能得到什么好處,但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壞處的,夢遺畢竟是觀音安排的,而觀音或許有人會說佛教虛偽,但再怎么虛偽,也不可能要了他的命吧?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為何說是老衲故人?”
被帶到大堂的秦繼歡,看著被一群年輕和尚簇擁著,比電影中的夢遺還要蒼老幾分,但卻更多了一份灑脫與慈悲的老和尚,突然咧嘴一笑,
“我自然不認識夢遺大師,不過不知道,玄慈,玄難,空聞,空見等人,是否大師故人?”
“嗯??”
一直淡定的夢遺大師一個哆嗦,幾乎將手中佛珠扯斷,神色數(shù)變之后,才緩過來說道,
“未知施主何人?”
一直努力觀察著四周的秦繼歡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特別是之前他提到那幾個武俠世界的人時,夢遺大師神色巨變,可周圍卻依舊風(fēng)平浪靜,不由暗嘆一聲,神仙啊,果然不是那么好見的,不過因此松了口氣倒也是真的。
“我是誰,大師暫時不用知道,但是我確實見到了玄慈方丈,還有空聞大師等人,也是從他們口中得知,原來夢遺大師竟是他們的師叔,而且已經(jīng)失蹤了20年之久了。”
“原來,已經(jīng)20年了嗎?”
夢遺輕嘆一聲,再次誦念了一段秦繼歡聽不懂,應(yīng)該是梵文的經(jīng)文之后,才對秦繼歡施了一禮,
“多謝施主?!?p> “別!大師太客氣了!”
秦繼歡連忙還禮之后,頓了頓,才下定決心,也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場,直接說道,
“不瞞大師,在下無意間到達那個地方,又無意中學(xué)會了少林內(nèi)功,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只是這一身真氣除了恢復(fù)疲勞之外,卻幾乎沒有什么作用,今天冒昧來此,是希望大師能夠解惑?!?p> 說著,秦繼歡對夢遺大師一揖到地。
夢遺怔怔的打量著秦繼歡,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幾個名字讓他想起了什么,過了半晌,才留下一句,
“跟我來?!?p> 說罷也不理會其余那些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方丈怎么了的和尚們,直接帶著秦繼歡去到了禪房。
秦繼歡一路上也在不斷思索,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可都要想好了,畢竟這里可是觀音菩薩安排的,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亂來,萬一被盯上,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他雖然表面上說期待神仙,其實也只是葉公好龍罷了,實際上,對于高高在上的神仙,他還是有一種恐懼心理的,實在是雙方差距太大,沒有安全感啊。
“坐?!?p> 秦繼歡聽話的盤膝坐下,只是心中卻不由打鼓,已經(jīng)是化勁層次的他,居然完全看不透夢遺的深淺。
“大師?!?p> “我那幾位師侄,可好?”
“還好,玄慈大師如今是少林寺方丈,又有空聞等幾位大師輔佐,整個少林寺,好生興旺。”
他可不敢說未來少林會被丁春秋滅掉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唉,想不到一轉(zhuǎn)眼,竟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年之久。”
見夢遺一臉感慨,秦繼歡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師難道來到這里已經(jīng)20年了嗎?不瞞大師,曾經(jīng)我也去過嵩山少林寺,可別說內(nèi)功,就連真正的和尚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不知這座少林寺是什么時候建的?”
“阿彌陀佛,貧僧受觀音大士點化,要在此等候有緣人,二十年來,貧僧陸續(xù)也收了一些孤兒當做弟子,寺廟雖然無名,倒也怡然自得,只是數(shù)月前,貧僧得知有緣人以至,這才打起了少林寺的名號?!?p> “原來如此?!?p> 秦繼歡聞言這才恍然,難怪當年他在河南和湖南轉(zhuǎn)了一圈,卻什么都沒有找到,原來食神還沒來,所以夢遺也就沒有亮起招牌啊。
只是話說回來,觀音把夢遺一個人扔到這里二十年的時間,就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負責(zé)做菜的食神?
屁大點兒的神仙,至于這么大費周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