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
王城
東市
一顆山梨樹歪著身體伸出泥巴圍墻,這墻里面有兩間泥巴墻稻草頂房屋,房頂?shù)拇稛熅従徤鹣袷窃谙蛐碌囊惶齑蛑泻簦簧徇@人間誘惑,慢悠悠的融入天際。
“王杰之你這個老混賬,你給我出來!”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太拄著拐杖,在幾個年紀(jì)小一點(diǎn)的老婦人的攙扶下,走進(jìn)院子還沒站穩(wěn)就破口大罵起來。
這位是誰?這位是那廚娘老太太,昨天知道那天殺的野小子是王上之后,立刻憤怒的要出宮找王杰之算賬,說這個王杰之太不像話了,是怎么教的王上,多么好的一個孩子,怎么就教成這樣?邊說邊往外走,其他人都急著說這個時候王宮大門都關(guān)了出不去了,要去也要明天一早了。這才讓老太太打消念頭,在人的攙扶下回屋上床就睡,說是明天一早就去找王杰之算賬。
“哎呦!這不是老祖姑姑么!這么早過來還沒吃飯吧!怎么來了還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準(zhǔn)備好了迎接您吶!”王杰之所謂的‘臥床老婆子’王夫人這手腳是夠麻溜的,聽見外面的聲音就奔出屋門。
看到老太太進(jìn)來趕緊熱情的迎上去,要搭手?jǐn)v扶老太太,哪成想被老太太躲開了。心想這老太太今天是怎么了?可有些個年頭沒出宮了,今天這么早還這么突然來到我家,還罵自己的男人是混賬,整個寧國敢罵他的也就這老太太一位了!難道是這老頭子在宮中做了什么惡事。王夫人一邊想一邊趕緊陪著不是說道:
“老姑姑哇!我們家男人是做了什么讓你這么興師動眾???我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
“哼!你們家男人呢?讓他給老身滾出來!”老太太沒有搭理王夫人,跟她有什么好說的,今天就是來找王杰之的。都憋了一肚子話了再忍一會!就等你王杰之出門。
聽見外面的喧囂聲,王杰之在屋中整理好衣服邁出房門,看見那老太太拄著拐杖站在院中,滿臉怒氣的盯著自己看,王杰之趕緊跑過去行禮說道:
“老太太,您怎么來啦!趕緊到里屋歇息,有什么事咱慢慢說”
“哼!您這屋??!老身是不敢進(jìn),怕沾了您的光鮮之后在干出點(diǎn)什么事!老身這一輩子積攢的德行都?xì)Я恕袄咸仓鞉吡送踅苤谎邸?p> ”老太太!您這是從何說起啊?“王杰之摸摸自己的胡子根本就想不通。
”從何說起?好!那我就好好和你說道說道,我之前聽說王上要改上朝時間,然后又去看宮女洗澡,傳言到了老身這里,我是斷然不會相信的,老身認(rèn)為他們都是在以訛傳訛,王上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老太太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這王上的老師那可是王杰之!三朝授業(yè)王師!怎么可能教出這樣的學(xué)生呢!哼!算我瞎了眼錯看了你!就在昨天,那王上帶著滿臉的怒氣到了御膳房,那氣勢是要?dú)⑷税?!最后不由分說的打碎了一堆陶罐!我不心疼那陶罐,我心疼的是王上,多么好的一個孩子?。巼舷驴删瓦@么一個王上,你這個老師是怎么教的王上,你對得起先王們對你的信任么?如果王上將來出了什么岔子,寧國怎么辦?你死了之后怎么去見先王們?“
王杰之被老太太在院子里足足數(shù)落了兩個時辰,一直是點(diǎn)頭應(yīng)聲作為回應(yīng),老太太看到周圍有鄰居慢慢圍上來,怕會讓王杰之丟了面子,畢竟以后還是要教王上的,關(guān)鍵是自己也罵累了轉(zhuǎn)身就走,臨走前說了一句:
”王杰之,你要是自認(rèn)為自己老的不中用了就早說,別耽誤了王上,寧國的先王們都是英年早逝!可是這個王上熬過去了,以后是寧國的希望。你不是也一直想著寧國要變得強(qiáng)大,要有一個長壽的王么!現(xiàn)在的王上肯定長壽,但是還少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就是你這個老東西的事情了!“
王杰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送走了老太太。這老太太沒人敢惹,在年齡上寧國上下就她長壽,論地位她老人家是王上的半個祖奶奶。
王宮
寧凡上完朝,來到國政殿正趕上沒有奏折需要批閱,就趕緊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來到景文閣,王杰之向往常一樣恭敬的出來行禮,寧凡回禮二人進(jìn)到屋中又是行師生禮。
兩人各自跪坐,寧凡發(fā)現(xiàn)桌子上多了一本書,好奇的打開翻看,看到里面的字,驚嘆的想到如果把書里面的文字放在現(xiàn)代絕對會受到瘋狂推崇,這就是藝術(shù)絕對的藝術(shù)。當(dāng)然不只是藝術(shù)還是文物!
在寧凡的眼里書上的每個字都是一踏踏的鈔票啊!眼神中流露出幻想的滿足,可是再想想現(xiàn)在的自己,在這個時代放在他面前就只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字了,而且是它不認(rèn)識我,我更不認(rèn)識它,就是老死都不相往來的關(guān)系。
王杰之看到寧凡翻開書的奇異表情,便對著寧凡說道:
“王上手中那部書,老夫孩童之時便已倒背如流,其中的內(nèi)容也是無不知曉!難不成老臣我年老健忘,忘記了里面那些個能讓王上一會兒眉開眼笑,一會兒愁容滿面的妙處不成!還是另有其他妙處是老臣所不知的?”
“呃~”寧凡不知做何回答,人家都倒背如流了,自己肯定不能瞎說,況且自己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更加不能亂講。也不可能說幻想著把書帶回幾千年后的社會賣錢吧!只能尷尬的對王杰之說:
“學(xué)生想起一些事情,失態(tài)之處請先生原諒”
“呵!我以為你又去看宮女洗澡被抓了呢!”王杰之今天說話是有點(diǎn)帶刺的。
“。。?!睂幏彩钦嫦胝酒饋碜е@老家伙的胡子,然后告訴他本王不是故意要看的,你別老是揪著本王的小辮子不放,當(dāng)然寧凡也只能是在腦海里過一下干癮?;氐浆F(xiàn)實中只能乖乖的坐在那里聽著王杰之教訓(xùn)。
“這本書在你六歲的時候就教過你了,本以為你早就能印在心中,聽說你昨天又做了孽了?據(jù)說練武都練到御膳房了對手還是一堆陶罐?”王杰之冷笑著打趣問到。
“學(xué)生只是一時沖動迷失了心性,險些釀了大錯”寧凡低著頭回答。
就在剛才寧凡進(jìn)門之前心中還滿是敬佩王杰之,可是現(xiàn)在這老家伙就像是一個長舌毒婦,完全喪失了一位受人敬仰的老師氣質(zhì),寧凡是這樣認(rèn)為的。不揭我的傷疤你會死么?
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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