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位老板娘在決定走出來之前,也是經(jīng)過很多的心里掙扎的,然而外邊的事情愈演愈烈,眼看就要一發(fā)不可收拾,她終于決定出來調(diào)和一下事件。
也許她一直置身事外并不會受到牽連,但是她依然選擇了出面,這倒是讓在二樓冷眼旁觀的李默蘭高看了幾分。
周圍的目光齊齊的看了過來,視線中有驚訝,有感激,有擔(dān)憂,而明顯五個白衣人已經(jīng)猜出了老板娘的來意,卻是冷冷一笑,不為所動。
他們的目光掃過其余的人,最后定格在老板娘的身上,對這女子的外貌倒是稍稍的有些驚艷,眼眸更是多在她的胸前臀下流轉(zhuǎn)了幾分。
“五位客官,來里面坐一坐,奴家給你們安排一下客房可好?”
俏麗的老板娘細(xì)聲細(xì)語道。
“呵,真是個漂亮的女人,不過你要替這些人出面,就免了吧?!?p> 小眼睛白衣人冷笑道:“這兒的事情建議你不要多管,老子教訓(xùn)這些不開化的蠻夷匹夫,就和父親要教育兒子行為品行一樣,我們這些仙人自然也有教育這些凡夫俗子的義務(wù)。”
說著,白衣人森然道:“難道……小娘子是準(zhǔn)備替他們出頭?”
話語間,威脅之意相當(dāng)明顯,若是尋常人,此刻恐怕已經(jīng)打退堂鼓。
畢竟對方是修道者,是仙人,凡夫俗子安敢與仙人做對?
老板娘強(qiáng)顏歡笑道:“諸位仙師何必與這些野漢子計(jì)較呢?讓他們賠個不是不就好了,不要壞了和氣?!?p> 雖然是賠笑臉,眼中的哀求之意依然明顯,只是五位白衣人對于她的哀求不為所動,依然冷漠。
其中一個白衣人不屑的看著二十多號人,撇撇嘴,又打量著嬌俏的老板娘,神情有些詭異。
“哦?老板娘是真的要替這些人說話?那行,付出一點(diǎn)小代價,我們也愿意接受?!?p> 小眼睛白衣人眼睛一轉(zhuǎn),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接著仔仔細(xì)細(xì)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美婦,心中贊嘆一聲,露出污穢不堪的神色來,嘿嘿笑道:“老板娘,是的,你要是求我饒了他們,那自然免不了付出些什么?!?p> 這表情,是男人都懂,李默蘭扯了扯嘴角,思索著還要不要再繼續(xù)旁觀下去了。
可兩邊還沒有真正的打起來,他也就沒有出手的心思。
不過李默蘭很清楚,既然對方都想要做這樣的要求了,就算老板娘接受,那二十多個男子也受不了這個窩囊,最后怕是還要打一架。
老板娘咬緊牙關(guān):“仙師請說……要什么代價?多少銀兩?”
二樓房間里,李默蘭眼中露出驚訝來,沒想到這位溫婉漂亮的老板娘居然肯為自己的客人付出到這種地步來,頓時讓他心中升起了許多好感。
“銀兩?不,可不是銀兩。”
小眼睛白衣人用一種幾乎放出光來的眼睛瞄著這位風(fēng)韻猶存的女子,說道:“咱們五位同門兄弟在山下歷練了許多時日,然后又在山野中走了好幾日,雖然中途也遇到過一些鎮(zhèn)子村落,但是終究沒有哪個瞧得上眼的女子。老板娘您若是愿意舍己為人,與我等五人一起顛鸞倒鳳,啊不,就是直接在這里開始一場無遮大會,我等坦誠相見,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p> 老板娘表情一僵,隨即眼中露出警惕不安,后退兩步,緊張的望著五個白衣人。
四周的那二十多個漢子中有人終于出聲道:“老板娘您不必如此,這本就是我們自己惹出來的禍端,又怎么能拖你下水,大不了跪下,大不了磕頭,不需要您如此行事?!?p> “是啊,老板娘,咱師傅咱爹若是知道了俺在外邊竟然這樣禍及旁人,一定會打斷俺的腿的!”
“老板娘,咱們可都是男人,讓一個女子出面像什么話!”
其他的酒客以及之前那個壯漢此刻也都紛紛出言,讓老板娘不要再參與這件事情,他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絕對不能牽連無辜旁人。
這是江湖草莽間的風(fēng)起,行走人間,最要講究一個義氣,這才是有血有肉的人。
男兒旗下有黃金,這輩子不跪天不跪地,除了父母師長什么時候還要跪別人?
然而面對眼下咄咄逼人的五個仙人,面對可能會受到牽連的來??蜅@习迥铮@二十多個漢子全部都離開了座位。
他們面對著五個白衣人,面露絕然。
二十多個壯漢,悍然下跪!
“真男人?!崩钅m禁不住在心中為這些人喝彩。
可是他依然沒有動手幫忙的意思。
因?yàn)椴坏疥P(guān)鍵時刻,他并不愿意出手,枯酒詩已經(jīng)死去,無論是那柄北海龍象,還是那北海劍仙的傳人,都能夠帶來無窮的麻煩。
李默蘭不清楚這些白衣人的來歷,若是擊退或者斬殺了這五人,然后引來了一些強(qiáng)大的修道宗門,最后查出了自己的身份,那可真的是難以想象的巨大禍端。
李默蘭知道,自己是北海劍仙傳人的事情絕對不能暴露出去,甚至連自己的實(shí)力他也都不愿意展露多少,所以若是沒有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他不會為任何人出手。
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兩撇山羊胡嗜酒如命的老劍仙在他的身后保駕護(hù)航了。
“是我們的錯!”
“請仙師原諒!”
二十多個漢子就這樣齊齊的跪在外院的空地上,轟然磕頭,道歉的聲音竟然無比嘹亮!
蔚為壯觀。
此乃世間真漢子。
美麗的老板娘捂著嘴巴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半天說不出話來。
五個白衣的修道者顯然也被這畫面驚到了,目瞪口呆,有些出人意料。
而那個為首的小眼睛白衣人面色一陣變化,看著這些跪倒在地上的人,終于還是說道:“這一次,就饒過你們?!?p> 李默蘭也松了一口氣,暗想自己不用動手了。
“謝仙師!”
二十多個漢子齊齊說道,仿佛真心悔過,然后起身又回到了剛剛的位子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唯有那震撼的畫面,依然在諸人腦海里反復(fù)播放。
“這……那五位仙師,要住店嗎?隨奴家來安排一下可好?”長舒一口氣,俏美的老板娘面龐終于放松了一些,細(xì)聲道。
“哼……還沒完。”
那個小眼睛白衣人突然一把抓住了老板娘的肩膀,淫笑著說道:“你這小娘皮身子不錯,本仙師需要人侍寢,就由你來吧!”
其他四個白衣人也紛紛露出了淫笑,難看的表情與他們一塵不染的白衫黑底顯得格格不入。
“你們!”
老板娘被小眼睛白衣人拽住了肩膀,掙脫不得,不由得驚叫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
暴喝聲響起,二十多個剛剛才真誠跪地磕頭道歉的壯漢轟然起身,大聲怒喝,憤怒的看著五人。
“怎么?仙人需要凡塵女子貢獻(xiàn)身體,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其中一個白衣人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帶著滿臉戲謔的笑容。
“放開你們的臟手!”
一個腰掛馬刀的漢子猛然沖上前來,正準(zhǔn)備抽出腰間的馬刀雷霆一擊,卻看見其中一個白衣人輕飄飄的對著他隔空一掌。
仿佛受到了重?fù)?,這個腰掛馬刀的壯漢一下子雙眼突出,腹部深深下限,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你們這些混蛋!”
二十多人怒發(fā)沖冠,抄起家伙便沖了過去,這些人都是在江湖草莽里打拼過的滾刀肉,真的狠起來堪比嗜血兇獸。
剛剛低眉順眼磕頭賠罪已經(jīng)是在狠狠的踐踏了他們的尊嚴(yán),如今這五人又想要禍害那剛剛才替他們說過話的老板娘,那如何能忍?
是男人,便不能忍,管他娘的仙人不仙人,拼死拼活不過舍掉自己一條命!
至少,要死的問心無愧,而不是帶著屈辱悔恨的茍活!
二十多個人齊齊動手的畫面真的相當(dāng)驚人,然后戰(zhàn)斗也是慘烈萬份。
除了那個扣著老板娘軟嫩肩膀死活不撒手的小眼睛白衣人,身下的四個修道者全部出手,眾人完全看不懂對方的路數(shù)。
每次都是看這四個修道者劍都不拔,輕飄飄的隔空拍掌出拳,便有人慘叫飛出,可怕無比。
甚至有一人舉手抬足間都有白色仙氣纏繞,更顯得神秘莫測,不可匹敵。
站在二樓旁觀的李默蘭面露掙扎之色,右手伸向桌子,想要握住那柄被隨意丟棄在桌上的千年古木劍,又不愿意冒險出手,故而猶豫不決。
這些修道者下手也有些分寸,雖然面帶嘲諷,但是并沒有真正的殺人。
只是每一掌都蘊(yùn)含了狠辣的暗勁,恐怕被打中的人不斷胳膊斷腿也是四肢癱瘓,陰毒無比。
“哼,賤女人,你是不是和這些山間的野漢子都茍合過了?不然你剛剛為什么那么急著替他們出頭,他們現(xiàn)在又都這般拼命的要護(hù)著你?哼哼,一看就是被老子說中了,你這個賤女人!”
說著,這個小眼睛的修士還輕飄飄的扇了一下老板娘的臉頰。
“你這禽獸!”
平日里溫婉似水的老板娘第一次露出憤怒和凄然的神情來,扭過頭吐了一口唾沫在這小眼睛修士的臉上,恨恨道。
“不錯,不錯?!?p> 被吐了一口口水,小眼睛修士卻毫無怒意,反而露出了興奮的神情,眼前似出現(xiàn)了這一臉堅(jiān)毅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嬌滴婉轉(zhuǎn)的畫面,隨后又極為變態(tài)的舔掉了這些口水,笑道:“美人津液,香,真香?!?p> 見到此等變態(tài)行徑,別說老板娘一下子怔住了,連二樓房間里手持木劍舉棋不定的李默蘭都是一愣,暗想這口味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重了,真特娘的變態(tài)。
那些在地上哀鳴不斷的壯漢們此刻呲目欲裂,只覺得血?dú)舛加咳肓四X海。
平日里他們雖然對這老板娘也曾多有幻想,亦或者講一些葷話挑逗挑逗這位脾性好待人親切的漂亮老板娘,但是對于那種真刀實(shí)槍的想法卻是委實(shí)不敢有的。
老板娘這些年來把自己的親切深深的刻入了來??蜅5目诒铮c這些個回頭客都是極好的關(guān)系,雖然嘴巴上調(diào)侃兩句,但是誰真那么精蟲上腦的敢對老板娘動手動腳,那免不了要被吊起來毒打一頓。
“混蛋!”
眾人怒吼,頂著傷勢企圖再次起身,其中一個白衣修士修為較高,一揮袖,帶起一陣罡風(fēng),竟然讓他們再次受傷吐血,傷勢加重。
“哼,敢與仙人做對,你們這些凡人,好大的膽子?!?p> 小眼睛的修士戲謔的看著這些人,仿佛是特意的為了刺激他們,另一只手悄然無息的伸向了美麗老板娘的胸前峰巒,仿佛一只隱蔽偷襲而來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