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自衡斜睨他一眼,“丈夫喝醉酒了,做妻子的不但棄之不顧,任由空調(diào)開了一整夜,還用筆在丈夫臉上寫字,你覺得自己這樣像話嗎?”
冉羽滿頭黑線,硬著頭皮說道,“誰讓你昨天晚上出去鬼混的,活該!”
“什么鬼混?”
“你明知故問!”
陸自衡瞇了瞇眼,溫聲說道,“昨天晚上和幾個朋友喝多了,不過你放心,不是鬼混,現(xiàn)場也沒有女人,都是男人。如果你不喜歡,那以后這種事我盡量不做。”
冉羽眨眨眼,再眨眨眼,他這是在給自己解釋并做承諾嗎?
正有些心慌意亂,陸自衡的聲音再度響起,“我身材,樣貌,智商,情商,品味樣樣出眾,沒回國就已經(jīng)身家數(shù)億,沒有任何的人格缺陷,平時也不愛外出應(yīng)酬,精通四國語言,擁有中西餐廚師證,飛機駕照,潛海資格證。跟你結(jié)婚這一個多月來,我盡心盡力關(guān)心你的生活起居等大小事情,每天督促你好好學(xué)習(xí),引導(dǎo)你改邪歸正,雖然比你年長了幾歲,但正處于男人最黃金的階段,我可以用我豐富的人生經(jīng)驗來斧正你,讓你少走一些彎路,避免迷失人生方向。有我這樣完美的丈夫,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冉羽越聽越頭大,最后,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你這么自戀你爸媽知道嗎?”
“我說的全都是事實?!?p> “……”
自戀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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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陸家老宅,一進門,冉羽一身灰頭土臉,加上裙子破了,腿上還有血跡,自然引起了周云秀的好奇。
陸自衡也沒解釋,只是讓她去拿醫(yī)藥箱,然后便帶冉羽上樓,甚至都沒去客廳和長輩們打招呼。
進屋后,將書包往桌上一放,便抱起她放在沙發(fā)上,拉著裙擺使勁一撕,“刺啦”一聲,原本就破損的百褶裙瞬間成為了碎片。
“靠,你,你這個老變態(tài)!”冉羽氣得不行!
還好房間門這時被敲響,陸自衡過去開門,稍傾又拿著醫(yī)藥箱回來。
“……”冉羽嘴角抽了又抽。
開始處理傷口。
一碰到酒精,冉羽疼的差點飆出了英雄淚,“臥槽,疼死我了,你就不能輕一點嘛!”
陸自衡手上動作不停,“傷口不處理好容易感染,忍著?!?p> “憑什么讓我忍,要不是你,我至于……”
猛地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冉羽開始哇哇大叫:
“啊——”
“疼死我啦!”
“輕點我疼!”
門外,正準(zhǔn)備敲門的秦蘊聽到聲音,老臉一紅,轉(zhuǎn)身匆匆跑走。
陸自衡為了方便上藥,讓冉羽趴在沙發(fā)上……
終于忍不住伸手,一巴掌拍上去,“再叫把你的嘴給堵??!”
冉羽捂著自己,委屈死了,“暴君!”
擦藥那么疼還不讓她喊了?
陸自衡集中注意力,加快動作,終于將傷口全都處理好。
起身走到衣柜,拿出換洗衣服,又抽出一條裙子扔了過去,“自己穿。”
“我不穿!”冉羽又開始耍賴。
陸自衡努力平息怒氣,耐著性子問,“為什么?”
“今天要不是因為裙子不方便,影響操作,我也不會受傷?!?p> “你不爬欄桿就更不會受傷。”
“……”冉羽嘴角一抽,來氣了,“反正我就是不穿裙子,以后都別想我穿,我要穿褲子!”
“家里沒褲子,除非你想光著去吃飯。”
一句話,直接斷了她所有的念想。
陸自衡進了浴室,冉羽不甘心,跑到衣柜翻找半天。
最后,還是認(rèn)命的拿過那條粉色蓬蓬裙穿上。
還好裙子長度夠,剛好把傷口都擋住了。
照了照鏡子,冉羽拿著手機,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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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醫(yī)院打電話,問父親的身體情況。
為人子女該做的事情她都會做,但是通話就不必了,免得再鬧什么不愉快。
掛斷電話后,冉羽便在走廊上四處轉(zhuǎn)悠。
四合院的風(fēng)景很好,古色古香,追求雅致,有點像是舊時王府的故居。
上次來的時候沒注意,這回才發(fā)現(xiàn)走廊上懸掛著許多畫,大多是油畫,色彩繽紛的,看了就心情愉悅。
正在一副畫前仔細辨認(rèn)落款名字,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熟悉的聲音響起,“鬼鬼祟祟,搞得我還以為家里遭賊了呢!”
“家里?”冉羽轉(zhuǎn)身,掏了掏耳朵,“你說這話,搞得我還以為你姓陸呢!”
這句話,直接嗆的盛琪靈滿臉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真是不堪一擊,還不到冉語柔的三成功力。
冉羽憐憫的搖了搖頭,剛想走……
“站住!”盛琪靈迅速擋在她的面前,冷笑道,“我真是低看你了,小小年紀(jì)這么有心機,在我面前一個樣,在長輩和男人面前又是另一個樣,難怪三哥會被你迷惑。”
冉羽不說話,索性抬頭去看墻上的畫。
畢竟是在陸家,吵起來……也不好看。
盛琪靈目光挑剔的打量著冉羽,不得不承認(rèn),臭丫頭的確長了一張很勾男人的臉……狐貍精!
她冷哼一聲,便說道,“你知道三哥為什么會娶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