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妃看她道:“佑兒已說得很清楚,與她在一起,不過是個幌子,本宮又有何擔(dān)憂的?這樣一來,翻案一事又有了可行之案?!睕r且,她更清楚,那個女子死后,佑兒就不曾對哪個女子動心,這破天荒地要娶一個女子,她還是有些驚奇的,再說以佑兒的性子,若是不喜歡,哪會要娶,知子莫若母,雖說非是自己親生,但好歹看著他長大的,自然清楚他的脾性,若是嫣花景能重拾他那顆愛人的心,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蓉妃沉吟一番,看向剛剛回來的小太監(jiān),問道:“皇上現(xiàn)在何處?”
“回娘娘,自從百官走了之后,皇上就就將自己關(guān)在寢宮之中,誰也不見?!?p> 蓉妃點了點頭,對蕭琛玉和蘇穎道:“你們也回去吧?!?p> 蕭琛玉見她要走,當(dāng)即道:“娘娘要去見皇上?”
“不然呢?”
蕭琛玉擠出一抹笑,“娘娘不是說要等到今晚嗎?”
“本宮等不及了還不行嗎?”
蕭琛玉抽抽嘴角,“我不是那個意思?!?p> “那是什么意思?”
蘇穎悄悄伸出手,拉拉蓉妃的袖子,蓉妃沒好氣地瞥了眼蘇穎,對蕭琛玉道:“本宮自有打算,如今既然佑兒有了這層想法,本宮是實在按耐不住了,必須現(xiàn)在去,況且,自己兒子跟皇上鬧了矛盾,你看哪個宮妃能那般安穩(wěn)等到晚上的?”
蕭琛玉聞言,眉梢一動,“娘娘不會是想實施苦肉計吧?”
蓉妃對他贊賞一笑,“腦袋瓜子還挺靈光?!?p> 蕭琛玉:“……”
蘇穎愣愣地看著蓉妃,“娘娘,您真的這么打算?。俊?p> 蓉妃一嘆,這世上會跟自己丈夫算計的恐怕只有這帝王家了,苦肉計一施,皇帝的心思又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有不成功之理,這翻案一事必然可成。
“你也回宮去吧?!彼龥]有回答蘇穎,但已向外走去。
看著風(fēng)一陣火一陣的蓉妃娘娘,蘇穎抽抽眼角,蕭琛玉扯了扯她,“看什么看,人都走遠了,回去吧。”
看著扯著自己袖子的大手,她臉色一紅。他的手很漂亮,皮膚很水潤,就像新鮮的果實,這般想著,她不禁低著頭咧開了嘴。
蕭琛玉看著她紅紅的臉頰,就像盛夏里紅透了的櫻桃,鮮艷可口,頓時有幾分不自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抽回了手。
若是他們二人知道各自都將對方形容成果實,一定會感慨果然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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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在京都偏遠地帶,似乎是蘇佑并不喜歡吵鬧之地,所以才選了這么寂靜的地方做自己的府邸。
但從外面看這府邸不過普普通通,可當(dāng)眾人一踏進府門中,便覺得這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石橋下流水潺潺,湖邊的野花迎風(fēng)招展,鋪展成一條蜿蜒綿長的花道,而前面是一片茂密竹林綠蔭蔥蔥,一株株翠竹高聳挺拔,仿若一副絕美的水墨畫赫然綻放。
這景色怡人,空氣也甚是清新。
花景不禁閉上眼,吸吸鼻子,享受著美好的一切,真沒想到這蘇佑看起來冷冷的,脾氣怪怪的,這品味卻是極好的。
這竹林流水的,嘖嘖,好不風(fēng)雅。
“真是的,她怎么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呢?”女子聲音甜美,好看的眉毛皺起來。
花景看了水清兒一眼,知道她說的是玉靈兒,玉靈兒本是要親自向清兒道歉的,卻因時間太趕,不得不提早便走,想了想,花景道:“那還不是你太厲害了,人家一看你這么生氣,不就給嚇跑了嘛?!闭f罷,抬起衣袖掩唇笑開,眼睛也彎成了月牙狀,模樣嬌美,撩人心懷。
水清兒不依地撅了撅嘴,“花景姐姐凈知道笑話我,把我說得跟母老虎似的。”
花景聽著她的話又笑了起來,后面跟著的人也不禁笑起來,水無澈聞言,搖頭調(diào)侃道:“你不是母老虎,你是個小母夜叉?!彼恼Z氣多有幾分寵溺,微微揚起的嘴角,顯得冷毅的臉有了幾分柔和,他的五官如刀鑿般深邃,弧度優(yōu)美的下頜因著話語微微動著,“你這丫頭的性子是該改改了。”
水清兒跺了跺腳,“三哥,你就欺負(fù)我。”
水無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看她齜著白白的小牙,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瞧瞧,說你幾句不就點起了火,這以后誰敢娶你?。俊?p> 水清兒白了他一眼,嘟囔著:“那就早點去跟陳哥哥提親嘛,非得拖著我,到時候我嫁不出去,也是賴你們。”
水無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