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梵說的石頭,已經(jīng)不是剛剛那個還未開采的大石塊。
在林媚昏迷的這幾個小時里,薛靖梵叫了專人在酒店里進行了作業(yè),他全程都觀看著,看著從那大石塊之中,開出一塊黑色透明玉石。
叫來的專家對于這個玉石觀察許久,可是仍然沒有一個結(jié)論,只告訴薛靖梵這是一塊沒有任何記錄的玉石。
若是一個普通的玉石,那么也不會讓林媚剛剛陷入昏迷,并且像是病態(tài)一樣指著它。讓人離開之后,薛靖梵靜靜的把玩了兩個小時之后,就來了林媚的房間。
也就有了之前發(fā)生的事。
薛靖梵和林媚的房間距離很近,就在對門??邕^走廊就到了薛靖梵的房間。
同一個酒店的房間,差距并不大,基本上是一樣的擺設(shè)。薛靖梵在前面,林媚在后面,一前一后的到了小客廳。
那玉石被包裹在一塊紫色的方帕之中,被放在一個墊子上,就像是對待價值千萬的寶石一般。
可是越是靠近,之前吸引林媚的那些感覺卻完全沒有了?,F(xiàn)在的石頭就像是普通的玉石,除了美觀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薛靖梵在林媚看到了那玉石之后就一直盯著林媚,半瞇著的眼透露著警惕。但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他看著她的眼底閃過疑惑,視線扭轉(zhuǎn)就到了那玉石的上面。
“為什么,什么感覺都沒有了?!绷置那椴蛔越淖叩侥亲雷舆吷?,然后用手輕輕摩挲著那玉石,只感受到手中的光滑,再無吸引。
薛靖梵站到林媚的身邊,望著這個充滿神秘的玉石,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出來,握住林媚的手,聲音說不出的低沉,“你之前是什么感覺,詳細的告訴我?!?p> 林媚只感覺手背傳來溫熱,低下頭,看著男人和自己相握的手。把手中的玉石放回墊子中,不著痕跡的收回手。
薛靖梵的神情并沒有變化,或者說他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林媚的拒絕。把手收了回來,靜靜等待林媚的回答。
“剛剛我一到那里,就感覺心里癢癢的,有東西在撓著我的心,想要得到它?!彼坪踉诨貞浤欠N感覺,林媚的手心松開,她清澈的眼望著手,然后輕輕一握。
“就是感覺有東西在……”
“等等?!毖歌箝_口打斷了林媚的話,眉頭緊緊皺著,耳中響過極有規(guī)律的聲音,像是腳步的聲音,又不像是腳步聲,眼一下冷了下來,朝著窗外看去。
林媚也隨著薛靖梵的視線看了過去,寂靜了兩秒,一個人影從窗戶外閃現(xiàn)出來,似乎感受到屋內(nèi)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直接不再躲閃,從窗戶外跳了進來。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款式寬松的黑色牛仔褲,上身是簡單白色T恤,穿了個皮馬甲。一頭零碎的黑發(fā),左耳還掛了一個發(fā)亮的耳釘。
“喲?!蹦腥丝粗置倪€有薛靖梵絲毫沒有害怕,也沒有緊張。反而像是認識很多年一樣的和薛靖梵還有林媚打起了招呼。
伸出手,大方的朝著兩個人揮了揮。
薛靖梵冷眼看著他,這里是五樓。而這個男人卻什么設(shè)備都沒有,很詭異。
“什么嘛,好不容易查到的墨玉怎么就沒能量了?!蹦腥说囊暰€直接越過林媚還有薛靖梵,直接到了之前讓林媚昏迷的那玉石上面,幾秒后立刻抱怨道。
“你是誰?”薛靖梵走到這個明顯看起來要比自己小上好幾歲面前的男人身側(cè),一雙幽深的眼緊緊瞇著。
似乎被薛靖梵的聲音給喚了回來,男人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薛靖梵,沒有回答薛靖梵的問題,反而自顧自的說道:“讓我來看看,是誰吸收了它?!?p> 視線在薛靖梵還有林媚面前來回轉(zhuǎn)移,最后停在了薛靖梵的身上。
“就是你吧,把墨玉吸收了?!蹦腥送崃送犷^,頗為邪氣的說道,那張英俊陽光的臉,此刻露出有些森然的笑容。
“真奇怪,這么個大小的墨玉應(yīng)該要兩天才會被完全吸收到人體吧?!蹦腥嗣偷叵露?,把手放在下巴思忖著,若有所思的看著薛靖梵。
半響,腦子里沒有思路,揉了揉自己的頭,“這種事情還是留給博士想吧,唉,什么收獲都沒有,真沒意思?!?p> 站起身,男人渾若無人的站了起來。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做了幾個準備動作。
薛靖梵抓住時機,一下鉗住了男人的手臂,然后猛地一拉。男人的反應(yīng)也是極快的,被薛靖梵抓住的瞬間,就在空中轉(zhuǎn)了三百六十度,輕松甩開了薛靖梵的手。
“Cool!小哥,身手不錯啊。”男人吹了個口哨,第一次正對薛靖梵道。眼神不經(jīng)意的瞄到了林媚,嘴邊勾起一抹笑。
薛靖梵一直觀察著男人的神情,當看到男人的笑容的時候,立刻擋在了林媚的面前。
那男人嘴角的笑容越發(fā)擴大了起來,對著薛靖梵笑道:“小哥,你可要管好你的女人哦,若是這個事情被人知道,她的記憶可就不知道保得住保不住了?!?p> “什么意思!”僅僅是剛剛的交手,薛靖梵就感受到男人不俗的戰(zhàn)斗力。他的防身術(shù)從三歲就開始學(xué)習(xí),到現(xiàn)在十多年了。能從他手中逃出來的人鳳毛麟角,大都比他年紀大。
可是這個男人,還能算是一個大男孩,卻輕易的從他手中逃出。
“字面上的意思,小哥,我們會再見的。博士對你的興趣肯定會很大的?!弊詈笠痪湓?,男人說的耐人尋味。
說完,男人對著林媚和薛靖梵揮了揮,從那進來的窗戶口,一下就跳了出去。
林媚和薛靖梵快步走到窗戶邊上,窗戶外只余下一片黑暗,連個人影都瞧不見。薛靖梵轉(zhuǎn)頭看向那之前放著玉石的墊子。
此刻只剩下一塊方帕還有墊子在上面,那玉石也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