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是羅原他們出發(fā)回江河鎮(zhèn)的日子,不過現(xiàn)在整個鹽場已經(jīng)禁止出去,羅原也只好耐心等到事情結束,好在晉級任務沒有時限,要不然還真不好辦了。
這時羅原正在吃東西,旁邊還有許多臉色略帶不安的人,他住的地方是一個旅管,不過是最差的,收費低人住卻很多。住的房子有點像過去膠囊房,所以可以容下很多人,來這里大多數(shù)都是不常住幾天就走人,只要尋一下落腳之地。
這些人里面很多與羅原一般都是打算今天走的,如今鹽場封閉禁嚴,對很多人來說并不是好消息,有的人還是有急事在身的。
旅管吃飯的地方是一個大飯?zhí)?,所有人都在這時吃飯,此時正是吃飯的點,所以很熱鬧。
在飯?zhí)每坷锏囊唤锹淅?,正有一個人坐著卻未桌上的飯茶,而是一臉神色陰郁的坐著,有意無意他的手總會摸一下自己的胸口,這時他會松下一口氣,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再一次變得陰郁復雜。
當..當..當...
突然一陣急促的警鐘聲音劃破了本是安靜的鹽場的上空,讓眾人一驚,不少人滿面的不敢相信,連手上的食物掉到地上也無查覺,他們此刻的心中都只有一個共同的相法。
獸潮真的攻城了...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頂場的三大家?guī)缀跏峭瑫r收到了一個消息。
北面有一股不明的進化獸獸群正向著鹽場沖來,預計再有十幾分鐘就會沖達到鹽場。
三個鹽場高管大驚再也坐不住,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原本派出去暗中盯稍黑國人馬的細子竟然先傳回來了這個消息。諷刺的是他們以這個為借口,如今卻是假戲真做了。
也不知道是幸動還是不幸運,也因為這個演好這一場戲,他們早一步撤回了所有人,不想?yún)s將人員的傷亡降到了最小,不得不說福禍相依,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陳斌、黃仕林、趙權明三人又會到了一起,這一次他們可不再是往日那般風輕云淡的樣子。
“不可能啊,黑礁里面的進化獸我們都派了人盯著,每一次出現(xiàn)有增多的種群我們也會重點的清除去,從來沒多過啊,這會不會發(fā)生獸潮我們還不清楚么?!?p> “這獸潮來得古怪,有問題...”
“兩位別猜了,若在下所了不錯,這事絕對與黑國那伙人脫不了干系?!?p> 打斷他們的話的還是黃仕林,此時他的臉色也好不到那里去,他怎么也想不到黑國會來這一出,這一下子把他原先的計劃好的事情給搗個亂七八糟。
“你是說這場獸潮是黑國那伙人引來的?”
“想來,你們自己心中也早有數(shù)了,不是么...”
混帳!
三人心中不免大罵黑國的那伙人,他們原本想息事寧人,頂多是還有點小貪心想看看能不能挖到好處。
卻不想黑國的人連與他們相談的心都沒有,直接就想致他們于死地,怎么能不讓他們大為驚怒,這明顯是不按規(guī)矩來啊。
在人類社會中,勢力與勢力之間也是有規(guī)矩的,盡管這都是明面下的,也就是所謂的游戲規(guī)則。
而黑國作為眾多的游戲者之一,顧三者都以為黑國的人會有所顧慮,不敢做得太多,卻不想黑國的那伙人竟會如此的不講究,分明是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這一點他們還沒猜錯,黑國的人不是不講游戲規(guī)則,而是從不與比自己弱小的勢力講游戲規(guī)則,若是拳頭能解決問題,他們才不會浪費那么多時間去商談什么。
至于,鹽場里的三大家...對不起,你誰???
“好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想再多也沒用,還是說下要怎么應對吧?!标惐螽吘挂彩抢现\深算之人,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此事也并不足以讓他手足無措,一會兒就恢復過來。
其他二人也不比他差,也明白此刻再糾結也無用。
趙明權開口道:“好在這一次的獸潮,進化獸數(shù)量并不多,只有一個部群左右的數(shù)量,只是這次過來是蠻牛獸,倒是一個麻煩?!?p> “當然,這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以我們鹽場的防御,足以擋下來,只是...”
趙明權言此時,面色突然沉下,黃仕林知他接下來要說什么,便將他的話接了過來。
“趙老哥是否擔心黑國那伙人還有什么后招?”
趙明權也不答,卻也表明了態(tài)度。見場面又一次深寂了下來,黃仕林卻是突然的笑了起來。
“黃兄為何發(fā)笑?”陳斌與趙明權相視一后,疑惑的問到。
“我笑黑國這一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我原先一直把握不透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可這一次他們的舉動倒讓猜出了幾分?!?p> “哦,是何?”
陳斌與趙明權聞言先是一驚而后是大喜。而且最主要的竟然黃仕林把這擺在明面上說出來,也就是要和他們一同分享的意思。
“具體是什么,在下自然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很重要,重要到他們不惜要與一個數(shù)千人的聚集為敵也不能暴露的地步。
而且他們絕對還有競爭的對手也在找這個東西,這個競爭對方一定也離這里不遠了。所以黑國的人沒了耐心再等下去,可也沒方法一下子找到這個東西,正好我們這一次收縮了手下,把所有人都困在鹽場里面,他們認為是一個好機會...”
“他們只要把我們都殺人了,就能找到東西。那么從這一點來看,他們是在找一個人,正確的說是那人身上的東西,因為人藏在了人群中最是難找。
還有一點也不難猜,黑國那伙人只要東西不要人,而且東西一帶被那人直接帶在身上,所以他們才不怕獸潮攻城時誤殺了那人,因為只要尸體在,他們找到東西也容易,因為死人是不會跑的。
不過...”
黃仕林眼中的精芒一爍,冷笑道:“不過他們未免也太小看我們了吧,照他們計劃是鹽城之后,慢慢再將東西找出,簡直是囂張至極,把我們都當成死人,哼,最后鹿死誰手還不得知了。”
他向趙明權與陳斌一抱拳,悄聲而道。
“兩位大人,接下我們不妨來個將計就計,這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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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正好,可鹽場城墻上的眾人卻覺得陰云密布,壓得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遠方已經(jīng)可以看見一陣煙土飄起,轟轟的聲音傳來,由遠而近,越來越響,直到震耳欲聾。
隨聲而來的是地面的震動,城墻上的小石在這股震動下不斷跳動著,整個世界如同地震了一般,可眾人卻是不加理會,全神貫注的關注著那煙塵的方向,那里正有一片黑影不斷的接近中,越來越清晰。
悠黑的鱗甲在陽光下閃著青幽的光,三米長兩米高的身子,強健如鐵,頭上的兩只的尖角如同兩只撞門柱,頂在頭前直沖而前。
黑蠻牛!
那怕已經(jīng)知道消息了,可見到黑蠻牛的身影后,眾人還是倒吸了一口氣。
但鹽場早已經(jīng)做出了布置,眾人也沒有驚恐,而是按先前約定好的站好了各自己的位置。
所有鹽場內(nèi)的人被分成布了不同的任務,一些老弱婦孺沒有戰(zhàn)斗力的被安排到了后方,所有有戰(zhàn)力的青壯力都被派上去了。
進化出的異能是遠程攻擊的,如同火球、水箭、風刀之類的,這類進化者全都被安排到墻城上,作為攻擊主力。
黑蠻牛雖然皮糙肉厚,力量巨大,但最可怕的還是它們的沖鋒,一旦給它們把速度提起來,那什么也攔不下了。
所以鹽場的眾人必須得想辦法讓黑蠻牛的速度給降下來才行,遠程攻擊可能不會給黑蠻牛造成太大的傷害,因為黑蠻牛在全力奔跑時,流線的身體會讓它們身付上一層風壓護盾,可以抵擋下一定的傷害。
不過一旦攻擊開始,黑蠻牛的速度必定還會有所下降的。
到時候,再派出近戰(zhàn)的進化者出面對戰(zhàn),城墻上的遠程攻擊者從旁邊協(xié)助,必能很快的解決掉黑蠻牛。
這也是怎么多年人類對付獸潮所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對付不同類的進化獸獸潮都有不同應對方法,人類早就有了一系例的章程了。
所以盡管黑蠻牛是三級進化獸,個體戰(zhàn)力強大,也無需太多擔心,怕就怕是那一種混合了數(shù)種進化獸的大型獸潮。好在這一次明顯不是,這種混合獸潮就算是黑國的人也沒能力能做到的,若他們真敢去招惹,先死的絕對是他們。
此時羅原又在做什么了?
在遠離鹽場數(shù)十里的一個半山坡上,伏在暗處的羅原抬起頭來,計算著黑蠻牛到這里的時間。
這一次鹽場對付黑蠻牛獸潮的方法就是減其速后包圍起來全殲,可僅靠城墻上的遠程攻擊者的阻礙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他們還有一步棋。
這一步棋正是羅原他們。
從黑礁北部往鹽場過來時,會經(jīng)過一道陜谷,陜谷由兩座不高的山夾縫著,只有一條道可通行。今天這兩座山的半山腰處埋伏著一些人,而此行人的目的也很簡單,利用這一道天險給黑蠻牛造成點妨礙,減緩其沖鋒之速。
而羅原也是其中之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