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鬼面人,你在孫家村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孟知縣總覺得蘇清沅還有事沒說出來,而她沒說的事,才是最關(guān)鍵的。
“沒有了,我想說的都說完了,大人,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對了,可以問問小六子,小六子,你有發(fā)現(xiàn)什么沒?”蘇清沅將話題丟給孟沔。
孟沔剛好在走神,這會兒猛地被蘇清沅問道,啊哦了聲,“我……我不知道?!?p>蘇清沅得逞地看著孟知縣,“大人,你要審案子也得明日吧,妾身好累,走不動了?!?p>孟知縣拿她沒轍,明知她這楚楚可憐是裝的。
“那個小六子,你過來?!碧K清沅習(xí)慣地喚道。
在孟知縣的愕然中,一向桀驁不服管教的孟沔,乖乖地走到了蘇清沅的面前,蘇清沅一個手勢,孟沔又乖乖地蹲了下來,蘇清沅丟開孟知縣,見勢就趴了上去。
這下,孟知縣沒看懂也看懂了,他一把拉過蘇清沅,臉色鐵青。
“妾身走累了。”沒有馬車,光靠腳走回縣城,她蘇清沅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受過這個罪,雖然這路途對她來說沒什么,可她就不想這么便宜孟知縣。
孟沔其實也大概猜到蘇清沅并非真的累,但六叔母有命,他這個乖侄兒得去伺候啊。
“六叔,沒事的,侄兒可以?!泵香嬉部吹搅嗣现h臉色不善,不過蘇清沅這么做肯定有原因,他也樂得配合。
孟知縣冷著臉道,“難道本官背不動你?”
蘇清沅故作驚訝,然后擺手,“哪敢勞煩大人您啊?!?p> 雖說是侄子,但也是個男子,孟知縣氣蘇清沅不守禮法,但這些話他又不好開口直說,“過來,本官背你。”
生氣了,就自稱本官,蘇清沅太了解孟知縣了,她低笑,隨后朝孟沔眨眼,便不客氣地爬上了孟知縣的后背,奉承道,“大人待妾身,果真是真心的,妾身能有幸嫁給大人,不枉此生。”
“希望你能記得你說過的話?!泵现h也了解蘇清沅,她的花言巧語素來是信口就來,若將她的話當(dāng)真,他便是天底下最可悲的傻子。
蘇清沅干笑,反被將了一軍,是她低估了孟知縣這個文人。
這還是第一次孟知縣這么心甘情愿地背蘇清沅,也是第一次這么靠近她,孟知縣不用想都知道這個女人在他背上肯定是擠眉弄眼,嘴角微微上揚(yáng),小人模樣。欺負(fù)他,惹他生氣,似乎是她每日最喜歡做的事,就算做這些事沒什么意義,她也樂此不疲。如同她所說,日子太無聊,自個兒再不找點樂子,活著比死都難受。
認(rèn)識她多年,與她成親也有三年,今日的她,在他心里的模樣卻愈發(fā)清晰起來,刻薄狡猾,善變無常,明明是笑顏如花,保不齊她心里卻是果斷狠絕??此埔淮未蔚那珊?,到底有多少,是她的步步籌謀?她到底在謀什么?
在孟知縣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蘇清沅在孟知縣的背上選了個舒適的位置靠著。不得不說,別看孟知縣是個文弱的書生,但他的后背寬闊厚實,而且他走路極穩(wěn),絲毫都不用擔(dān)心會掉下去。
“大人,你背過柳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