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羅蘭蠱
南疆多巫蠱,既然連太醫(yī)都查不出來,怕是不小心著了道了!只是連日來也沒與誰走的近,怎么就著了道了呢?宋子洲現(xiàn)在也還算鎮(zhèn)定,一個人坐在帳子里喝著濃濃的茶,心里在飛快的盤算著什么......
帳子外傳來一陣推推桑桑的聲音,緊接著三順子恭謹(jǐn)?shù)芈曇魪膸ね鈧鱽?,“主子,人我給帶來了。”
宋子洲回過神,端起桌子上已經(jīng)變得略微清淡的茶喝了一口,“進(jìn)來吧?!?p> 兩個穿著南疆土著服飾的人被帶了進(jìn)來,兩人都躬著身子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抬頭。
宋子洲看著這二人戴著大大的銀耳環(huán),算是確認(rèn)來人的身份,“你二人可是南疆的醫(yī)師?”
這二人聽著這略顯稚氣的聲音,先是一愣,才又趕緊回話,“是,小人正是?!?p> 宋子洲目光爍爍的盯著兩個人,這二人躬著身子也感覺芒刺在背。過了好一會兒,宋子洲才挪開視線,說道,“來,給我扶個脈。”
二人一愣,同時抬起頭看了看宋子洲,這年輕的臉和空氣中給人的壓迫感形成了嚴(yán)重的反差。年輕的那位看著年長的,示意他先上,年長的也沒有推辭,小步走到宋子洲身前,先拱手行了個漢人的禮節(jié),道了一聲,“那小人就得罪了。”
看宋子洲默認(rèn)的伸出左手,這才凈了手,挽起袖口,摸了摸宋子洲的脈門。摸了好一會兒,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撤回手,再拱了拱手,“將軍,您這可不是病?!?p> 宋子洲的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語氣一成不變,像是生病的不是他似的,“那這是怎么了?”
年長的醫(yī)者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據(jù)小人所看,應(yīng)該是我南疆的一種巫蠱之術(shù)。但小人才疏學(xué)淺并不知是何蠱,有什么作用,更不知如何去解?!?p> 這醫(yī)者說的也是實情,南疆生活的不只有魯族,百姓們對誰當(dāng)皇帝都不在意,只希望能夠天下太平,安居樂業(yè)。
宋子洲也沒有責(zé)怪他,而是看向了年輕的那一位,這人約莫十七八歲,醫(yī)者都是越老越吃香。但能被三順子找來,說明這人在當(dāng)?shù)剡€是有一些名氣的。
“你來,再給我把次脈?!?p> 這年輕的醫(yī)者名叫喀什,在南疆一代確實略有薄名,聽了宋子洲和那位年老的醫(yī)者的對話,他心里也略微有了數(shù),也不推辭,凈了手,也摸了摸宋子洲的脈象。
一屋子三雙眼睛盯著他,也不見他緊張,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來什么。宋子洲更加斷定,這人是真的有幾分把握了。
大約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他才松了手,“將軍,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是羅蘭蠱?!?p> 三順子在一旁打斷,“大膽!跟王爺說話竟然不用敬語!”
“三順子!”宋子洲喝止了他,“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這些規(guī)矩就免了罷?!?p> 喀什畢竟只是一個鄉(xiāng)野村夫,被三順子嚇了一跳,又聽宋子洲出言維護(hù),心里對他立生好感,當(dāng)下接著說道,“這蠱我幼時曾聽祖父說過,羅蘭蠱每七日發(fā)作一次,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就徹底喪失心智,完全聽從飼蠱人的擺布?!?p> 三順子一聽這么嚴(yán)重,也顧不上計較他剛才的不敬,“那此蠱怎么解?”
喀什說道,“這蠱的解法千奇百怪,但萬變不離其宗,大致分為三條,一是找尋氣血更旺盛之人將蠱蟲引出來,但這蠱蟲的第二任宿主就必死無疑了;二是解鈴還須系鈴人,讓飼蠱人做法將蠱蟲引出來,但他容易被反噬,所以一般飼蠱人是不愿意這么做的;三則是最好的一個法子,同時也是最難辦到的,那就是找到萬毒蟲母,只要有萬毒蟲母在的地方,十里內(nèi)都不會有其他蟲子在了。”
聽了這一襲話,三順子接著問道,“這萬毒蟲母在何處可以找到?”
喀什搖搖頭,“事實上,自我出生起到現(xiàn)在也沒有見過萬毒蟲母,它究竟在何處可以找到,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老人們說,歷年找到萬毒蟲母的人,都不在南疆?!?p> ......
宋子洲擺擺手讓那兩個醫(yī)師退了下去,這才跟三順子說道,“此事先不要告知任何人,以免擾亂軍心,你去通知許威,讓他來見我?!?
色兒姐
才十歲就中蠱了,我是不是有些太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