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佳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沒理他。
幾分鐘,他開口,嗓音干?。骸敖渲??!?p> “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戒指?”蕭彥行把蘋果一扔,直接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你為那女人都瘋了,簡直是無可救藥?!?p> 這一次,駱佳璽加重了語氣:“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戒指。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了,程睿陽拉了一把蕭彥行,又從褲兜口袋里拿出戒指放在了病房床頭。
他拍拍他的肩膀,只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p> 駱佳璽垂眸,聲音很輕:“我只想知道,那天來的人是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為什么他的感覺那么清晰。
在昏迷的日子里,他就像被一層層濃霧包圍著。
他困在里面出不來,扯破了喉嚨喊也沒有人應(yīng)答。
忽然有一瞬間,他聽到有人呼喚他的名字。
那聲音從遙遠的晨光從發(fā)出,清麗卻帶著欲涎的泣音。
他第一秒的反應(yīng),就是要去擁抱她,告訴她不要哭。
他知道,那是顧心諾的聲音,是他的諾諾回來了。
可是,四肢向被捆綁了一般,動也動不了,連出聲都是一件非常艱巨的事情。
為了那個聲音,他幾乎是拼盡了所有的意識。
如果是她,為什么連幾分鐘都不愿意等他。
諾諾,這就是我們的不同。
我愛你,從十八歲等到二十四歲,我依然在堅持。
你不在意我,從十六歲到二十二歲,你終究把我當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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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佳璽出院了,不顧醫(yī)生和一眾朋友的勸阻,僅僅三天就出院了。
他趕走了所有人,開著車子首先回到了若園。
經(jīng)歷了大雨的洗劫,花園里的花弄得東倒西歪。
他下了車,緩緩的蹲下身子,伸出手才發(fā)覺到自己手指的僵硬。
他的眼神很空茫,很悲傷,似透著凋零歪倒的花在看另一個人。
良久,都放不下去手把花扶起來,只凝視著那斷梗。
陳嫂推開門從屋里出來,驚訝的小跑過去:“少爺,你不是在醫(yī)院嗎?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身體不要緊嗎?老爺知道了嗎?”
陳嫂接連問了四個問題,駱佳璽都沒什么反應(yīng),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迎面來了一陣風,他猛然意識在自己又失神了。
是的,又。
自從醒來后,每次看到什么東西,他首先想到的是,這個東西諾諾會不會喜不喜歡,她喜歡鮮花,會不會因為花倒了而難過。
接而在腦海中勾線出她怎么的情態(tài),會說什么樣的話。
他收回目光,答非所問:“請個花匠把花園修整一下?!?p> 陳嫂楞了一會兒,才出聲:“要換花種嗎?這些花大部分都斷了梗,估計救活了,花開的也不好看,還不如拔掉重新栽種?!?p> “不用?!彼麛嗳环駴Q,“就要這個花種,誰也不許換。給我請最好的花匠,我要這花開的比以前還要嬌艷明麗?!?p> “是?!?p> 陳嫂默默嘆口氣,少爺這么做,全都是為了顧小姐。
也不知道顧小姐去哪了,怎么能那么狠心,少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都不愿意來看一眼。
艾三天
至少給月亮一個祝福: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