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漢王后冷哼一聲,上前一把揪住莘光烈的耳朵。
“你一來我家就把房子拆了,找茬嗎?”
易天放看得出母親與莘老師關系極好,否則不會有如此親密的舉動,而父親又叫莘光烈兄弟,顯然他們早就相識,雖然不知為何敵對兩國的王爺,會成為朋友,但易天放終于放下心中最后的顧慮。
“大嫂!”莘光烈求饒道:“這不是一時打的興起,收不住手嗎?”
“大哥也有份???!”莘光烈一下就將漢王出賣,果然死道友不死貧道。
漢王倒是識時務,早就避開與歐陽嘯天聊起家常來。
漢王后雌威無人能擋,所有人都躲的遠遠的,只有莘光烈欲哭無淚,被漢王后揪著不放。
漢王后蠻橫道:“我不管,你得賠!”
“我沒錢?。 陛饭饬乙荒樋嘞嗟?。
莘光烈做了十年教書先生,身無分文,而且他為人兩袖清風,高風亮節(jié),什么時候在乎過錢財之物。。
“那就肉償!”漢王后語出驚人道:“我天荒城百廢待興,你留下來幫忙!”
莘光烈是古族王子,要是讓人知道他幫助天荒城,恐怕會被北荒人全體唾棄。
“大嫂你就放過我吧?”莘光烈苦笑道:“這次我來天荒城,完全是為了天放!”
莘光烈畢竟是北荒人,如不是易天放失蹤,他絕不會下天山,如今看到天放完好無損,自然也就放心,心生離意。
“賢弟!”漢王聽出莘光烈的離意,開口勸道:“我們十年未見,你就多留些日子,我們也好敘敘舊!”
“是呀!”易天放補道:“莘老師你就留在漢王府吧!”
雖然疑惑莘光烈與父母的關系,但易天放也不想莘光烈離開,他早就把莘光烈當做親人,正好趁此機會一家團聚,他也想將莘月兒之事相告。
“走什么走,你要是敢走,我打斷你的腿!”還是漢王后干脆,直接拉住莘光烈的手,不給他機會離開。
“我的身份你們是知道的!”莘光烈擔心道:“要是讓外人知道我在漢王府,你們一家都會受牽連!”
漢王府暗藏敵國王爺,要是讓太子知道,一定不會放過如此良機,摻漢王一個里通外敵的罪名,到時漢王一脈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什么身份?”漢王后明知故問道。
“你就是個窮教書先生,自幼教導天放而已!”漢王知機補充道。
“莘老弟現(xiàn)在是我天宗長老,誰會說三道四。”歐陽嘯天笑道。
莘光烈看到眾人都如此不顧一切挽留他,心中十分感動,兩眼不禁濕潤,哽咽道。
“多謝!”
易天放這時突然對漢王跪下,真切道:“父王,孩兒有一事相求,還望父王答應!”
漢王疑惑道:“放兒有何所求?”
易天放看了看漢王,又望了眼莘光烈,情真意切道:
“孩兒自幼與莘老師相識,莘老師十幾年來不辭辛苦,暗中教導孩兒,對孩兒比親生兒子還好,今天諸位長輩在此,孩兒想認莘老師為義父,以后像父王一樣孝敬莘老師。”
“萬萬不可!”莘光烈急道:“我的身份特殊,你不能拜我為父!”
莘光烈是北荒王爺,如果易天放拜他為父,肯定后患無窮。
“莘老師您的身份,我早已知曉,這十余年來,您待我如子,我早就將您當做父親,我根本不在意您的身份,只想以后承歡膝下,以盡孝道?!?p> 莘光烈熱淚盈眶,扶起易天放,苦勸道:“你有如此心意,我心已然滿足,只要你心中有我這個義父即可,不必在意那些形式?!?p> 莘光烈始終不想易天放拜他為父,只要易天放心中當他是父親,他就心滿意足。
“不!”漢王突然說道:“天放有此心意,我心甚慰,賢弟你就不要推辭,你成天放義父,你我兩家關系更加密切,這是好事!”
“唉!”莘光烈嘆了口氣道:“這是取禍之道!”
莘光烈十幾年來一直避開漢王一家,就是怕連累他們,如果易天放拜他為父,不易于是給漢王府埋下隱患。
“不要再說了,這事就這么定了,天放還不拜見義父?!睗h王后最后拍板決定,在場無人敢反對。
“孩兒天放,拜見義父!”母親發(fā)話,易天放連忙跪下,向莘光烈磕了三個響頭。
“啪啪啪!”易天放額頭觸地,又快又用力,生怕莘光烈反悔。
“快快起來!”莘光烈心疼的扶起易天放。
“好孩子!”莘光烈老淚縱橫。
“義父!”
莘光烈十余年前一家死絕,早就將所有感情寄托在易天放身上,易天放要認他為父,他心中早就像抹了蜜糖一樣,如不是身份問題,怕害了易天放,他早就答應。
漢王夫婦對望一眼,易天放忠孝兩全,他們也非常欣慰,至于莘光烈北荒王爺?shù)纳矸?,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否則當年也不會與他相交一場。
“義父為何與我父王母后相識!”易天放疑惑道。
“傻孩子!”漢王后笑道:“我們與你義父早就相識,年輕時更是一起闖蕩江湖。”
當年漢王夫婦與莘光烈一見如故,結(jié)伴闖蕩江湖,出生入死,情意非同一般,他們早就知道莘光烈的身份,可毫不在乎,后來莘光烈家中變故,返回北荒,漢王夫婦雖收到他的壞消息,可鞭長莫及,這么多年來一直自責非常。
古族政變,莘光烈失意之下,離開古族來到天荒城,不過顧忌身份有別,不敢接近漢王府,偶然機會下遇見易天放,傳其絕學,寄托感情,漢王夫婦看在眼里并未阻止,反而有意讓易天放接觸莘光烈,讓他的天真淳樸,感化莘光烈,走出悲劇陰影。
“那義父暗中傳授孩兒武藝,母親也都知道!”
“不錯!”漢王笑道“要不是我們首肯,他敢私自教導你!”
在旁的歐陽嘯天突然發(fā)出感嘆:“易老弟你瞞的我好苦?。?!”
漢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從未將莘光烈之事告訴歐陽嘯天,他被瞞在鼓里,一直都不敢傳易天放天宗絕學。
“歐陽老兄還請見諒!”漢王致歉道:“莘賢弟身份特殊,我不便明言,如今他也加入天宗,大家都是自己人!”
易天放向歐陽嘯天跪道:“師傅,天放這些年來一直瞞著您,修煉別派武功,還請師傅責罰!”
“掌門!”莘光烈見易天放跪下,趕緊抱拳解釋道:“這事是我要求天放瞞著您的,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還請歐陽掌門從輕處置!”漢王夫婦也知道此事理虧,懇請道。
“好!”歐陽嘯天嚴肅道:“天放你畢竟帶藝投師,未向宗門稟報,按照門規(guī)我可廢你武功,逐你出門!”
聽到歐陽嘯天的話,眾人心中一緊,擔心不已。
“不過!”歐陽嘯天話鋒一轉(zhuǎn)道:“現(xiàn)莘長老已經(jīng)加入天宗,他所傳武學自然也就是天宗武功,所以我就不懲罰你了!”
易天放心中一喜,高興道:“多謝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