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應過激了點,松開手抱歉的看著郭襄道:“我不是有意的!”
黃蓉心疼的撫摸著郭襄的手臂,焦急問道:“襄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郭襄低著頭猶猶豫豫了一會兒,面色頗似為難,黃蓉瞧著她這般神態(tài),再三詢問下郭襄才唯唯諾諾的說了出來。
郭襄原本就非常的聰慧,從郭芙之前的話和當前的反應,她也猜出了幾分情況,追上郭芙以后,郭襄見郭芙神情恍惚,臉上流著淚水,心里便很是擔憂,想要開口安慰,卻又不知說什么好,思前想后了一番,這才跟隨在郭芙身旁,輕聲言道:“大姐跟那金刀駙馬認識是不是?”
瞧郭芙悶悶的自顧自走著似乎未聞,郭襄拉過郭芙衣袖,使他們二人面對著彼此,又果斷問道:“所以華顏姐姐說大姐你搶了她心上人是真的了?”
郭芙魂不附體的盯著郭襄,嘴巴一張一合蠢蠢欲動,可是那人是耶律齊的話,最終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深吸一口氣呼出道:“她還說了些什么?”
郭襄心想耶律齊生死不明,郭芙卻跟其他男人都曖昧不清,語氣不悅道:“華顏姐姐說她跟她心上人是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同長大,若不是她心上人后來家中發(fā)生了些變故他們早已結(jié)婚生子成為了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他們之間情深似海,許有白首之約,所以她一直未嫁人,等他回來履行誓言!”
郭芙直直的看著前方,愣木問道:“既然他和她情深似海又有白首之約,他又為何離了她讓她苦等多年?而她又怎么就那么肯定他會回去呢?”
郭襄見郭芙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挑眉道:“大姐姐說他心上人身上背負了許多的枷鎖,所以逢場作戲也不過是盤虛情假意的對弈棋局,不管她心上人在別人那里能貪圖到什么,最后那人都是得回到她身邊去的!”
郭芙身體輕輕一晃,眼神犀利的看著走在前方郭襄,停住腳步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都是假的嗎?”
郭襄繼續(xù)前行著,頭也不回的堅定答道:“他都要做大姐姐的金刀駙馬了,對其他的女人還能有幾分真?所以大姐你不用難過,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
郭襄激動的說完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四下尋找未果,立馬就慌慌張張的趕了回來尋求幫助。
黃蓉平日里覺得郭襄挺聰明,卻沒想她會跟郭芙說那么些話,心里頓時忐忑不安起來,低聲道:“不好!芙兒不會是去找他了吧?”
黃蓉就要帶著楊過和郭襄去尋,結(jié)果屋子里突然傳來嬰兒的哭鬧聲,黃蓉想起房間里的如兒,只得先奔入里屋查看孩子情況,沒料那孩子渾身發(fā)熱得厲害,似乎孩子是病了,還病得很嚴重。
黃蓉環(huán)顧四周也沒瞧見,可以讓她安心把還在生病的如兒交給照顧的人,甚至連那原先還跟他們在一起的楊過,此時卻也是沒見著他的半個身影。
黃蓉猜想楊過定是尋了芙兒去,于是她只得抱起如兒在懷里哄著,吩咐郭襄道:“你快去喚了雙雕追上過兒,再一同尋芙兒去,記住看著你姐姐就馬上給她說如兒病了,危在旦夕,讓她立馬回來!”
郭襄點點頭飛快的跑了出去,偌大的房間里疲憊的黃蓉心疼的抱緊依舊在不??摁[的如兒,悲傷的看著他心中一陣惱,也不知是誰帶著什么目的,居然這么歹毒心腸,竟對個襁褓中的嬰兒下毒。
臉色蒼白的郭芙飛快的往前跑,此時她的腦子里面是一片空白,郭襄的話如同鐵錘一般的敲打著她的心臟,質(zhì)問著她對他一直以來的信賴。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還在耳邊環(huán)繞,曾經(jīng)相處的酸甜苦辣還在心頭迂回,而到頭來老天爺卻要告訴她,她對他的所有信任與愛戴不過是場陰謀與笑話,她郭芙絕不相信這是事實。
心中想要堅定的相信,現(xiàn)實卻又說服不了她自己,于是郭芙便打算奔往武敦儒府上尋耶律燕問個究竟。
郭芙不想被郭襄找到追問,就想從后門出府,沒想后門外馬廄旁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郭芙心驚以為是耶律齊昨夜未離,緊張的定眼仔細瞧去,卻正好看見耶律燕身著一身黑衣輕輕帶上面紗,偷偷摸摸的從馬廄里牽出一匹棕色駿馬騎上,小心翼翼的往城門方向駕馬而去。
郭芙見狀也不多想隨手拉過一匹黑馬便緊隨其后的跟著,他們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襄陽城,郭芙瞧耶律燕如此鬼鬼祟祟出城,一離開了宋境就往蒙古境內(nèi)飛奔而往,想來耶律燕除了去見現(xiàn)在身份特殊的耶律齊需要如此謹慎的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以外也再沒有了別人。
郭芙自然也管不得許多,即便是深入蒙古大營,她也要尋得耶律齊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結(jié)果耶律燕竟是獨自騎馬到一處高山低谷處盯著不遠處蒙古的城墻靜立許久,郭芙藏在暗處正在納悶,耶律燕突然開口道:“還不出來?”
郭芙心中暗叫不好,既然被耶律燕發(fā)現(xiàn)了也只得硬著頭皮出去,想來反正自己有一大堆的話要問,此處只有他們兩人,攤開來說也是個好時機和好地方。
郭芙咬咬嘴皮就要現(xiàn)身,誰知她左邊不遠處的草叢颯颯作響,武敦儒先她一步走了出去,手里拿著佩劍眼神哀怨的看著耶律燕,開口溫柔勸道:“燕兒,跟我回去!”
耶律燕額眉緊鎖的盯著武敦儒為難道:“今天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武敦儒心疼的上前想要拉著耶律燕的手,耶律燕轉(zhuǎn)身避開,望著蒙古城墻的大門,強忍不舍冷漠道:“你我立場不同,又何苦互相折磨!”
武敦儒痛苦的看著耶律燕的背影輕聲道:“我們離開襄陽,去其他安定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耶律燕故作絕情冷哼道:“你是要我眼睜睜的看著耶律家被滅族而獨自茍活于世嗎?”
武敦儒抱頭苦惱大叫道:“那你要我怎樣?欺師滅祖殺了自己師父嗎?”
耶律燕猛的回頭就要不忍心的搖頭否認,看著掙扎在道德邊緣左右為難的武敦儒,眼中閃過一絲心軟。
這時一聲號角從城墻上響起,蒙古城墻的鐵門被緩緩打開,耶律燕遙遙望去只見忽必烈屹立在城墻上靜候著自己,耶律燕心下一橫不跟武敦儒再做無謂的糾纏就要上馬離開。
武敦儒隨著耶律燕的目光瞭望了不遠處忽必烈的身影,拔出利劍擋在耶律燕的馬前阻止道:“你要進去就回不了頭了!”
耶律燕不管其他就要騎馬撞去,武敦儒唯有持劍兇猛一擊,瞬間砍去棕馬兩只前蹄,只聽馬聲悲鳴倒地,耶律燕從馬背重重摔下。
武敦儒心疼的就要俯身去扶,耶律燕乘機便從懷里抽出蒙古小刀攻向武敦儒,一下子便在他的右邊上劃上了深深的傷口,耶律燕淚水嘩啦啦的落下,心酸道:“武敦儒,你還是對我動手了,我恨你!”
武敦儒任鮮血流淌著,依舊上前試圖要把耶律燕抱入懷里安慰,耶律燕卻是不愿,舉著手中的小刀對著武敦儒嚷道:“我求你離我遠點,別在讓我動搖了!”
武敦儒憨厚一笑回道:“燕兒我怎么會對你動手,只是我不殺那馬,我就會失去你了,你舍得我和孩子們嗎!”
耶律燕身心一顫有些猶豫,又聽蒙古號角聲再次吹響,她抬頭仰望著忽必烈顫抖回道:“好好照顧孩子,待我耶律家平反,我就會去找你們的!”
說完便就朝著蒙古大門步行而去,郭芙躲在暗處看得心里一陣火一陣酸,自草叢沖出追上耶律燕大吼道:“燕兒,你給我站??!”
耶律燕被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郭芙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回頭看著郭芙驚慌不安道:“嫂子你怎么在這里?這里太危險了,你快回去!”
城墻上一身黑黃蒙古王爺官服著身的忽必烈已經(jīng)等待了許久,正在用一種極度不耐煩的眼神眺望著他們。
忽必烈最討厭人不果斷不準時行為拖沓,這時候的他若不是想到蒙哥還在高塔之上觀望著下面情況,等待著耶律燕的覲見,他早就命人關(guān)了城門返回高塔休息。
蒙哥此次愿意接見耶律家的人,給他們機會證明自己的忠心,這完完全全是耶律齊用迎娶華顏為代價換來的,若不是華顏突然向蒙哥稟明她要下嫁耶律齊,又何來今日速招耶律燕歸來之事。
忽必烈非常清楚的知道,只要耶律燕展現(xiàn)出耶律家族對于蒙古國的價值和作用,表現(xiàn)出了耶律家族對國家的貢獻,那么不管是對于為耶律楚才平反還是為了挽救即將被滅族的耶律家族也好,都是次非常難得的機會。
而這機會對于忽必烈而言卻是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因為這代表著耶律家族很有可能就此擺脫他的掌控,他不得不承認他的一個不注意,便讓自己被耶律齊乘機擺了自己一道。
忽必烈臉上掛著讓將領(lǐng)士兵望而生畏的微笑,眺望向城外稀松樹叢旁爭斗在一起的耶律燕和武敦儒又一次讓士兵吹響了催促的號角,見耶律燕跟武敦儒動起手來,便特意命蒙哥手下將領(lǐng)率領(lǐng)一隊鐵騎前去助迎。
忽必烈沒想命令才一下達郭芙竟會突然從草叢冒了出來。
見次情形,忽必烈面容上不動聲色,可放在城墻上的右手卻是忍不住狠狠握緊,他絕對不能讓郭芙活生生落入蒙哥之手,讓蒙哥有牽制郭靖的把柄,于是又招來自己旗下輕騎,以護城安危為名安置于城門口,待郭芙被擒獲時視機除去。
郭芙原先躲在草叢里把他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快步上前拉住耶律燕衣袖就要質(zhì)問,耶律燕把她往回狠狠一推大吼道:“快來不及了!”
郭芙不明所以的呆木在原地,直視耶律燕身后,只見蒙古城墻方向噼里啪啦的卷起滾滾黃沙,一群鐵騎由遠而近的駛來,把他們?nèi)酥刂貒 ?p> 武敦儒跨步上前護在耶律燕和郭芙身前劍鋒直指守衛(wèi),緊張關(guān)注四周鐵騎動靜,戰(zhàn)馬原地沉沉重踏,仰頭只見各個猛士金盔銀甲好生威武。
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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