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胄那小子有萬夫不當之勇,現(xiàn)在王軍死在了胡大山手里,他肯定會和我們一起去找胡大山報仇的,我去找他?!?p> 一個大寨主提出拉攏王胄,雖然這小子平日里不喜多言,只知道喝悶酒,可是那一身驚人的氣力絕對是一大助力。
接下來又是商談了下具體步驟和人員分配,總之,這次的局面將會是不死不休。
胡大山在知道王軍死后就知道情況已經(jīng)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立刻召集手底下人馬快速集合在一起。
只要撐過了這三天,保存實力,等宣義軍的人來了,定將這些蠢貨人頭割下來喂狗。
胡大山惡狠狠的想到。
朝陽當空,廝殺的號角正式吹響。
關(guān)山不是一座山的統(tǒng)稱,而是那綿延千里,無數(shù)大小群山組合而成,只因后來山匪成群,立山寨,拜關(guān)二哥,所以直接命名為關(guān)山,或者稱這為關(guān)山一帶。
除了十三座最大的山寨外,其他不計其數(shù)的小山寨在這次的內(nèi)斗中也沒有幸免,平日里有仇怨的小山寨也趁機相互數(shù)落著對方的不是,一言不合就相互廝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精明的小山寨則是選擇了站隊,有的投靠到胡大山這邊,有的則是投靠到十位大寨主這邊,雙方勢力均衡,只是胡大山卻一直嚴控手下的人不要輕易應(yīng)戰(zhàn),閉寨不出。
本來就膽氣十足,憋了一肚子火的十位大寨主看到胡大山龜縮在山寨中后越發(fā)的憤怒,同時心里也有些急切,因為他們也猜到胡大山是在拖延時間,等宣義軍的人來一起圍剿他們。
“我去轟開寨門?!背耸淮笳魍?,王胄也在人群中央,雖然他天性冷淡,而且厭惡自己山匪的身份,可是親爹死在了胡大山手里,這個仇,他必須要報。
和旁邊面面相覷的幾位大寨主打了個招呼,王胄便擰著那一對虎頭錘一馬當先沖向了有著千人駐防的山寨大門。
這山寨大門是仿照城墻而建,雖然沒有那么厚實,可是也算的上是密不透風了,一般不同時派出個幾千人根本就攻不下來,只是十位大寨主都不想犧牲自己的人手去強攻這寨門,各懷鬼胎。
“放箭!”
山寨門樓上,看到王胄一人獨來,那守門的小頭目也不敢大意,畢竟眼前這壯漢可是在關(guān)山赫赫有名的王胄,立刻下令放箭。
關(guān)山的箭支并不多,平日里都是拿著大刀下山搶劫一些普通百姓,根本用不到箭支這玩意,所以存貨不多,而且都是些山匪,也沒有經(jīng)過特殊的箭術(shù)訓(xùn)練。
雖然數(shù)千只箭支同時襲來,可準頭卻差的出奇,偶爾能落向王胄方向的箭支也被他輕松避開,百斤重的虎頭錘在他手里舞得虎虎生風,一一掃落射來的箭支。
接著,又是幾輪箭支落下,然后在無動靜。
“老大,沒有箭支了……”一個山匪看了眼身邊的小頭目,小聲說道。
小頭目心里暗罵一聲,只好說道:“我們這么多人一起守住這寨門不出去就行了,我看那王胄能把我們怎樣?!?p> 嘭————
小頭目話剛剛說完,然后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然后就聽到旁邊無數(shù)的驚呼聲,立刻低頭望去,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那王胄正握著虎頭錘一錘一錘的往寨門上砸,沒有錯,正在狠狠的砸門……
這家伙還是人嗎……
場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王胄的個人表演,心里想著這家伙是有多大的力氣,這何止是天生神力啊,那握著虎頭錘的手就好像攻城之時的錘撞,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寨門。
嘭————
山寨的大門再次被狠狠砸了一下,這次,那無數(shù)木板拼接而成的大門被砸出了一道裂紋來,有倒下來的趨勢。
“媽的,這門不要了,退后。”
小頭目咽了口口水,看著王胄的身影,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他覺得就算自己等人都留下來抵擋也是死路一條。
“這門就這么攻下了?”
一位大寨主傻傻的看著那被蠻力砸開的大門,還有那些落荒而逃的山匪們,沒想到就這么輕松的開了……
“雖然砸開了,可是沒有用啊,胡大山的寨子是關(guān)山最扎實的,而且數(shù)量頗多?!币晃淮笳鞑]有太開心,反而皺著眉頭,擔憂的說道。
好像是的……
十位大寨主相視一望,從各自的眼里看出無奈,這寨門是砸開來了,可是后面還有數(shù)不清的關(guān)卡,每座關(guān)卡都和眼前這樣的寨門類似,王胄就算一座座的砸門,也總有累的時候,這數(shù)百座關(guān)卡,要砸到什么時候?
“諸位,我建議此時我們應(yīng)該放下心里的小心思,團結(jié)一致,不要害怕傷亡,大不了戰(zhàn)后分配的時候給傷亡多的一方多點補償。”
一位大寨主說出了心里話,其他人聽后也同時點頭答應(yīng),這一刻他們終于意識到,在不團結(jié)的話估計最后死得就是他們了。
……
“果然是烏合之眾,現(xiàn)在才知道團結(jié)一起?!?p> 蘇恒一直暗中讓人盯著關(guān)山的情況,聽到探子的匯報后無奈一笑,山匪就是山匪,不管是眼界還是那自私自利的小心思,永遠只能當一個山匪。
“只可惜那個王胄了,當真是一員猛將啊……”
想起關(guān)于王胄的情報,蘇恒有些惋惜,王軍是靳鋒銘殺的,等于間接的死于他手,如果王胄知道后恐怕會和自己不死不休,想收服他的機會等于零。
蘇恒沒有在多想,他覺得關(guān)山的戰(zhàn)況太慢了,需要在加一把力。
“只能加把火了?!?p> 蘇恒自言自語的說著,旁邊的徐之榮聽得一清二楚,想起這幾日蘇恒和他說過的話,立刻出言阻止:“先生,這火不能放啊,關(guān)山綿延千里,這火勢要是燒起來后恐怕根本控制不住,到時候火勢蔓延,我丹陽城的百萬子民就要遭殃了?!?p> 徐之榮的擔憂沒有錯,這火要是燒到丹陽城內(nèi),那必定是生靈涂炭。
蘇恒好似沒有聽到徐之榮的話,依舊一臉決絕之色:“如果火勢當真控制不住,那就決丹陽河堤,以水滅火,最終的代價就是毀掉城外的萬畝良田來換取丹陽郡百年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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