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利被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沉默弄得非常不安,于是他馬上又大聲問道:“喂!你們誰給我說明一下!”
“簡單說吧,你失憶了,你是被你們團(tuán)長送來的,而你送過來的時候遍體鱗傷,你身上這道斧傷則永遠(yuǎn)無法愈合,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p> 泰利消化了一下柳子矜說的話,接著回道:“團(tuán)長把我送過來干什么……?”
“不知道,你要是想走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如果你走的掉的話?”
“這話什么意思?你不準(zhǔn)備讓我活著出去?”
“怎么會?”柳子矜讓出了一個身位,手還貼心的指向了大門。
泰利一臉懷疑的看著柳子矜,柳子矜臉上一臉無所謂,完全不似說謊的樣子,故此,泰利雖然疑神疑鬼,可還是快速的跑向了大門,飛快的打開大門揚長而去。
“哈哈哈哈!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可是大爺我走咯……唔哦……咳咳咳!”
不同于上次的滾過來,這次泰利更加凄慘,他被送回屋子的方式這次更為直接,他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接著像背上涂了潤滑油一樣,呈直線就這么滑回了房間,帶起了一路的煙塵,最后以頭部著實的撞上房梁剎車。
柳子矜捂著臉看了一眼他凄慘的樣子,嘆道:“對了,今天有一個問題一直都沒有問你,你們團(tuán)里有這樣的人嗎?”
泰利背部火辣辣的疼,聽到柳子矜的話,他望向了柳子矜,視線從他的腿上慢慢移向他的臉,路過腰間的時候,泰利看到了四把劍,他心里委屈的都要落下幾把男人淚了。
“今天真是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醒過來,莫名其妙的身上的有傷,莫名其妙的被打,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的被威脅……”他躺在地上自言自語,眼角似乎都要淚花了,他還沒感慨幾句,就發(fā)現(xiàn)有兩把武器同時駕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一把紅色的長劍,一把巨大的鐮刀。
他立馬閉了嘴,冷汗不住的往外流,說話時牙齒都在打著寒顫:“那那那個……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有這種人……我們團(tuán)員里應(yīng)該都沒有這種能力才對?!?p> 兩把武器又同時縮了回去,經(jīng)過一天的無用功,柳子矜和蘇顏兩個人的耐性似乎到了盡頭,都采取了最簡單的方式,他們現(xiàn)在也懶得懷疑泰利是不是在說謊了。
柳子矜沒有理泰利,反正泰利現(xiàn)在對他們也根本沒有威脅,雖然不知道那道創(chuàng)口想向自己傳達(dá)什么信息,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而明天還要赴佩姬的約,說不定也是這串事件最后的約了。
那么當(dāng)然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些休息,要不然明天精神不好,一不小心下了重手,這個城市被毀了怎么辦?想到這里,柳子矜拜托道:“蘇顏,把他綁起來扔到一開始那個空房里?!?p> 蘇顏點點頭,一串繩子突兀的飛了起來,嚇得泰利齜牙咧嘴,面對如此詭異的現(xiàn)象,他瘋狂的扭動身子,想要躲過繩子的追捕,可這于事無補,不一會兒他就被捆了個嚴(yán)實。然后又是一床被子直接將自己牢牢卷了起來,接著眼前一黑,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根柱子上了。
見泰利已經(jīng)從房間內(nèi)消失了,柳子矜打了個哈欠,對所有人說道:“我們早些睡吧,雖然是明天下午赴約,可我猜,城主說不準(zhǔn)會很早過來,然后給約翰說一大堆東西,說不定還會給約翰準(zhǔn)備一件漂亮的衣服?!?p> 約翰原本想反駁,可是想了一會兒后,他發(fā)現(xiàn)這件事似乎還真的很有可能發(fā)生,所以微紅著臉說道:“他說的對,大家早點睡吧……”
易搖光對這個狀況似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怎么就這么突然拋棄了手頭的事去睡覺了?
“……我們就這么去睡覺?”
柳子矜又打了個哈欠,揮手道:“當(dāng)然不啊,就算再困也要去刷牙洗臉啊?!?p> “……”易搖光當(dāng)然問的不是這個意思,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困得厲害,她掩住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說道:“那好吧……晚安?!?p> 照理說,蘇顏是個守夜人,而顧名思義,守夜人晚上應(yīng)該是守夜的,可蘇顏不同,她睡覺的時間比其他人都多,而同樣的,她驚醒的也比其他人更多,今天經(jīng)過了一天的勞累,卻什么結(jié)果也沒有得到。她抱怨了一句:“早該把他殺了……”
柳子矜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頭,說道:“晚安,早點睡?!?p> “嗯,晚安?!?p> 接著易搖光也行禮道:“晚安。約翰,你也晚安?!?p> “好夢?!?p> “是!你也是!”
約翰可能是這里面精神最好的一個了,他今天第一次接觸到了這么多新奇的玩意,本來就興奮的不行,而明天的宴會,更是讓他非常的緊張。
在易搖光拉著蘇顏的手離去后,柳子矜也拍了拍約翰的肩:“你也早點睡吧……別太興奮,明天可有不少事,你要是精神不好,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死了?!?p> “不、不會吧……”
柳子矜神秘的一笑,沒有理他,就這么直接走了。他邊走還邊揮著手,約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咽了口口水,現(xiàn)在更加睡不著了,他現(xiàn)在不止緊張,而且還害怕起來了。一個人坐在房間里,他忽然想到那個可怕的泰利就在隔壁,雖然他們?nèi)齻€人不怕他,可自己的話……
他立馬起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
翌日,如同柳子矜猜測的一樣,城主真的老早就趕到了這里。他一開門,見到一臉疲憊,眼下還掛著黑眼圈的約翰時嚇了一跳,然后馬上把他訓(xùn)斥了一番。
伴隨著訓(xùn)斥,柳子矜三人也醒了過來,簡單的洗漱后,他們也來到客廳,向城主問好,接著又看向了約翰。
柳子矜一望過去,就撲哧一笑,他昨天睡得還不錯,睡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少有的沒有被驚醒過一次,所以他現(xiàn)在心情不錯。
“約翰……你昨天莫非,沒有睡?”
“……應(yīng)該睡了一會兒吧。”
“你有那么興奮……?”
“還不是因為你,昨天突然說了那些話,弄得我這么害怕……”
城主聽到這話又不高興了,他走上前,用力的拍了一下約翰的頭,怒道:“沒出息!有什么好害怕的!”
約翰嘴角抽了抽,他當(dāng)然不能說明為什么這么怕,所以他只能乖乖地挨罵。
易搖光此時還有點迷糊,她雖然每天都起得很早,可這不代表她就是那種一醒過來就能很快的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的那種人,事實上,每天醒來后,至少要花個半個小時,易搖光才能徹底清醒。此時她就突然打了個激靈,她湊到蘇顏的耳邊,悄聲問道:“隔壁的人沒事吧?”
蘇顏低頭道:“沒事……他們進(jìn)不去,我把門給鎖死了。”
“哦!”
在另一邊,城主的訓(xùn)斥終于告一段落,看到這么憔悴的約翰他也不好意思狠狠地罵他。
“算了……我第一次赴這么尊貴的宴席的時候,也是激動的一晚上沒睡。不過,你可比我幸運多了,我當(dāng)時多么惶恐自己的服飾配不上那么高貴的宴會,而你就不必?fù)?dān)心了?!闭f著,他像同行而來的管家點點頭。
管家會意,躬身退出了門,不一會兒,他領(lǐng)著一路人,推上了一個衣架。
城主高興的說道:“來,這是我給你訂做的衣服!”接著他又對著三人說道,“我也給你們做了,不過,我得向你們致歉,因為不知道你們具體的需要穿多大的碼,我只能依照回憶做了,可能會有些不合適,希望你們不要介意?!?p> “哪里哪里,您辛苦了?!?p> “謝謝你這么為我們著想。”
“謝謝。”
三人的話讓城主感到由衷的高興,尤其是那兩位漂亮的女孩,她們向自己道謝后,他一下子覺得自己年輕了十歲。
城主嚯嚯笑了一聲,然后看向了約翰,斥道:“還愣著干什么!拿著你的衣服滾去房間啊!”
接著又慈祥的看向了另外三人:“你們也是,快些去吧,我等不及看著你們穿這些衣服的摸樣了?!?p> 柳子矜看著頗為精分的城主,有些感慨,他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對家人萬分嚴(yán)厲,對外人卻笑意盈盈,導(dǎo)致他小時候一直懷疑,父親根本不愛自己。
他笑道:“謝謝,我馬上就去換?!?p> “去吧?!?p> 柳子矜拿起了衣服回到了房間,兩位姑娘也拿著各自的衣服回到了房里。
城主頗為期待的坐在客廳,他喝了口紅茶,笑著對管家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有他們這么青春活力嗎?”
“當(dāng)然了,大人,您年輕的時候就像只發(fā)了情的公牛。”
“你老了后倒是和年輕的時候差不多,還是像只刻薄的猴子?!?p> “深感榮幸,大人。”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終于,幾位主角走了出來,他們的衣服和想象的一樣合適,看起來就像一幅畫,若是其他人看到了,定會驚訝的移不開視線。
他們一定會感慨,這幾個人怎么都生的這么好看?難道都是從故事里走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