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焙谂廴耸掌鹉衿?,沉聲道,“暗節(jié)草還是有些不夠,尤其是高年份的暗節(jié)草,更是遠遠不足,近期還要加大搜集力度?!?p> “是,上使,子安知道了。”
“嗯?!焙谂廴它c點頭,道,“對了,陳平南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一切都在計劃中,估計最近半月便能有結果?!?p> “呵呵,我算沒有看錯你?!昂谂廴穗y得的笑了笑,道,“說吧,你想要什么?”
“還請上使開恩,讓子安能夠拜入玄天門?!?p> “哦?”黑袍人感覺有些意外,“為何?”
“說來不怕上使笑話,子安雖然掌管南山幫,在別人眼里風光無比??墒切闹袇s始終寢食難安,時常忍不住在想人生短短數十年,恐怕不用多久,子安便會年老體邁,到時候不僅這南山幫幫主之位坐不穩(wěn),怕是打拼了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都會讓別人奪去?!?p> “子安日夜心頭不安,想要個長久之計,便萌生了此念?!?p> “也算難得?!焙谂廴说Φ?,“凡夫俗子爭奪名利,大多只顧眼前。你能想得這么遠,也算是有些覺悟,拜入玄天門倒也不是不可。”
“那上使?”李子安希冀道。
“不過玄天門不比其他小門小派。想要拜入,除非有極高天資,或是為玄天門立下重大功勞才有希望,你的修行資質我暗中留意過,還不太夠?!?p> 見李子安面露失望之色,黑袍人卻是旋即話鋒一轉,“不過若是你能完成我剛剛交代給你的那兩件任務,或許……。”
李子安聞聽此言,不由當下大喜,“上使盡管放心,子安定當竭盡全力!”
“嗯,去吧,好好辦事,玄天門不會虧待了你的?!焙谂廴藬[擺手,示意李子安退下。
“是,上使,子安這就告退了。”李子安鞠了一躬,才轉身離了開去。
季世在鏡面上看著這一切,暗道一聲李子安此人果真不簡單。不管如何,有剛剛那等想法,便是常人所不及。只不過此人心術不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倒是走入邪途了。
今夜差不多就到這里了,季世控制著鏡像珠不露痕跡的自地下通道內出來,然后又沿著地面緩緩溜出南山會,就在這時,鏡面上遠處的夜空中似是閃過一道黃影。
莫非,她也來了?
季世心頭微微一驚,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十分正常,那名為秋的黃杉少女去往暗魔淵采摘暗節(jié)草,怕是就是打的這個順藤摸瓜的主意
季世收好鏡像珠,便要離去,只是就在這時,卻是自遠處暗林中發(fā)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是白夜里的陳平南和陳月芙?”
“嗯?”
“是陳軒?”
季世有些好奇的看著躲藏在一拐角后的陳軒,在那小樓里,陳軒的表現似乎是站在陳平南這一方,為此甚至還差點被打斷一條腿,如今碰到陳平南,怎么不上前相見?
難道是有什么顧慮?
季世不明所以,而那陳軒在暗中看了片刻后,便悄悄的離開了。陳平南也沒敢過多停留,躲在暗林里站了一會兒,便與陳月芙二人離去。
季世本打算不再去管這些,可他忽然想起剛剛那黑袍人曾經說過的事。
似乎李子安還在陳平南的身上謀劃著什么,而且很快就要見分曉,而這黑袍人顯然又是玄天門的人。季世想了想,便暗中跟蹤陳平南,與他住進了同一家客棧,而且特地選了一間與陳平南相鄰的。
季世盤膝坐在床上,密切關注著隔壁的動靜。
深夜,輕聲細語傳來。
“芙兒,等明天一早,你便去你二叔那里吧。”
“爹爹,你!”
“為父還是放不下,尤其是李子安那畜生,為父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p> “可爹爹,此一時彼一時,你以前一直忙于幫里事物,或許不曾留意。女兒暗中觀察那李子安,感覺其絕非等閑人物,依照女兒之見,只怕他圖謀甚大,即便是南山幫,恐怕都未必能滿足的了他的胃口?!?p> “哼?!标惼侥侠浜咭宦?,“好端端的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月芙。其實到了現在也不怕告訴你,為父既然有心重掌南山幫,自然是有底氣,你無需再過多勸阻?!?p> “爹爹!”
“不必多言了!”
見陳平南心意已決,陳月芙只能心底暗嘆一聲。
“只怕父親所謂的安排恰好中了那李子安的詭計。”陳月芙清楚李子安的為人,絕不可能無緣無故放虎歸山,“只怕這盤棋比我想象的還要大,或許那李子安很早以前便在謀劃此事了,這次將爹爹囚禁,奪他幫主之位,甚至都說不定是在為此事鋪路?!?p> “只可惜爹爹都被那權勢恩怨迷住了眼睛,看不到這些。
陳月芙心中再度嘆了口氣。
卻是忽然想起了一件兒時娘親無意間說過的事。據說陳平南在年輕時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窮小子,沒幾個人瞧得起她。然而在一次意外失蹤后,他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不僅掌握了一門極為高明的功夫,還獲得了大量的珍寶。
只是對于那次意外失蹤,陳平南卻從未有對外提起過,哪怕是她這個親生女兒。
但一次酩酊大醉回家后,陳平南卻是在夢里說起了一些相關的事情。
這些都是陳月芙的娘親告訴他的。
據陳平南所說,他似乎是去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那里有著無數的珍寶,而他所得的,簡直微不足道,不過那里太兇險,太兇險,一個不慎,便容易丟掉性命。
雖然只有寥寥幾句,卻給了人無限的想象。
此時的陳月芙甚至能夠暗暗猜測到父親所謂的底氣是什么,她有心勸阻。可是看著父親那副志在必得的神態(tài),到了嘴邊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一夜眨眼而過,第二天一早,季世還在房間中,便聽得下面嚷嚷的厲害,雖然對于季世而言,這消息早已不新鮮,可是尋常之人,在聽到后卻是驚訝不斷。
“什么,你說陳三當家被逐出南山幫了?”
“是啊,就是昨晚的事呢?!?p> “聽說今天早晨有人看到陳三當家,好像還受了不輕的傷呢。”
……
眾人七嘴八舌,好不熱鬧。
而接下來,巧合的是,那陳平南與陳軒竟然在在客棧門口偶遇,緊接著他二人便如他鄉(xiāng)故交,神態(tài)間,甚是親切。
“幫主,真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你!”
“自家兄弟,快起來說話。”陳平南見陳軒一進門便跪在地上,心中一動,手上卻是連忙上前將其扶起,“阿軒,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唉,一言難盡啊!”陳軒有些愁苦的道,“自從幫主不再后,那李子安便開始無法無天,殘害幫主以前的兄弟們。石頭,大柱,鐵頭他們幾個都已慘遭殺害,我心中氣不過,本想今天出面理論理論,奈何武藝微末,根本不是那李子安的一合之敵,真是給幫主您丟臉了?!?p> “阿軒,你真的連那李子安一招都接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