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季世心中大喝一聲,手掌往前一伸,一下子抓在了劍柄上。
轟!
季世只感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可怕力量壓迫向自身。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暴風(fēng)雨的海浪上獨(dú)自駕船,可怕的力量就猶如那洶涌的巨浪,隨時都有可能將季世這只小船拍翻。季世不知道被拍翻會怎樣,他也不愿意去想,只是一個勁的守住內(nèi)心深處的靈明,任由這可怕的力量襲向自身。
周圍的世界進(jìn)一步扭曲,即便季世閉上眼睛,也依然如此。
在他的腳下,周身一丈范圍內(nèi),已是一片赤沙,而這赤沙的范圍還在迅速擴(kuò)大,不過片刻,便已百丈、千丈……
季世不管這些,只是緊守內(nèi)心深處那抹靈明。
當(dāng)赤沙達(dá)到萬丈后,天空上早已烏云密布。這黑云猶如隕石,厚重而壓迫,刺目的閃電在其中游走,轟鳴雷聲不絕于耳,站在這方小世界的季世,就像是一個異類,面臨著這方小世界的壓迫。
轟!
電芒游走,雷鳴陣陣,一道銀龍般的閃電刺穿蒼穹,降落向下方的季世。
“失敗了么?”
季世的心中略顯苦澀,記得上次也是如此。
只是他依舊沒有放下掌中的劍。
銀龍般的閃電卻像是無情的猛獸,張牙舞爪的欲要將季世吞噬掉。然而就在接觸季世的那一剎那,這道閃電卻是瞬間凝固在虛空中,隨后再季世的目光下寸寸崩解開來,化為點(diǎn)點(diǎn)光芒。
而壓迫在他身上的可怕力量也如潮水般退去,萬丈赤沙迅速縮小,直到消失不見。周圍扭曲的世界也漸漸的恢復(fù)了正常。而此刻的暗云劍卻猶如一柄普通寶劍般靜靜的被季世握在掌中,只是那隱藏在劍身內(nèi)的可怕力量卻在提醒著季世,他是多么的不凡。
隱隱地,季世似乎感知到了一種淡淡的意念。
這是一種認(rèn)可。
“是這柄劍本身的意志?”
季世將暗云劍橫放在眼前,仔細(xì)端詳片刻,然后只身潛行到海面上方,一劍對準(zhǔn)下方海水?dāng)厝?。霎時間,季世只感覺周身法力迅速消耗,而下方的海面卻是在這一劍下驟然分開,露出了五六十丈的海底,甚至這還不足以承納這一劍的力量,海底下的沙面足都足足凹陷下去五六丈。
季世輕輕呼了口氣。
剛剛這一劍,足足消耗了他一成的法力。
不過看著這等結(jié)果,季世還是比較滿意。
……
半月后。
這段時間里,季世隔三差五的給周元潤等人講解自身修行心得,而季世也從他們那里,得到了不少關(guān)于異術(shù)修煉的秘密。
可謂是兩全其美。
數(shù)日后,出人意料的,元明第一個真正的踏入修行之路,雖然還有些不穩(wěn)定,但總算可以憑借自身,時不時的進(jìn)入到那般境界,若是不出意外,或是不用半年,他便可以突破到后天中期。
季世總算也是給了他們一個交代。
而至此,也到了季世真正決定離去的時候,他向周元潤說明了此事,周元潤對此頗為惋惜,不過天下終究沒有不散的宴席,周元潤也沒有強(qiáng)留他,只是送了他一些臨別的禮物。
“季世,這里不僅僅是我的,還有元明,莫山他們的,都是大家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p> 季世點(diǎn)點(diǎn)頭。
他大體看了看,確實(shí)沒有太過珍貴的東西,也就收下了。
最后,周元潤告訴他,大長老想見一見他。
季世自然沒有意見,對這位大長老,他同樣尊敬。
然而有些出乎意料的,大長老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囑咐他以后行人做事要小心,臨走前又將一塊玉墜掛在了他的脖頸上,“季世,你很像一個人,這是他臨終前交給我保管的。說是將來碰到有緣人,便將這塊玉墜交給他?!?p> “有緣人?”
“嗯,有緣人。”大長老點(diǎn)點(diǎn)頭。
季世卻也沒再多問,“多謝大長老?!?p> “不必客氣?!贝箝L老卻是擺擺手,“此物我雖不知道來歷,但既然是他臨終前唯一托付之物,想必自有其不凡之處,你需好生保管?!?p> “好了,去吧?!?p> ……
玄天門。
青平與黃明二人正對桌而坐。
“青平,既然掌教已經(jīng)吩咐下,要拉攏這季世,你可有何良策?”
“季世畢竟年紀(jì)尚小,修行不深,或許可以采用美人計?!?p> “有理?!秉S明稱贊道,“男女之事乃是修行一大障礙,即便我等,也只是憑借定力將其降服,卻不敢說完全斷絕。只是那季世雖然年幼,但畢竟是修行中人,若只是單純使用色欲引誘,怕是難以奏效?!?p> “哦,黃大哥有何高見?”
“此事須得假戲真做?!秉S明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道,“我玄天門弟子眾多,其中不乏姿色上佳者。選一對宗門死心塌地之女子,我等暗中布局,讓其雙方相愛,倒是即便這季世不乖乖就范,到時候真與我玄天門交鋒起來,也必然會對我玄天門投鼠忌器。”
“黃大哥深謀遠(yuǎn)慮,真是妙哉?!鼻嗥椒Q贊道,“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此招不奏效,又該當(dāng)如何?”
“如此簡單,季世之所以與我等作對,源頭其實(shí)在白云觀身上。若是設(shè)法讓白云觀投靠我玄天門,一切便會迎刃而解。”
“黃大哥所言雖然有理,只是白云觀與我等有血海深仇,怎么會輕易投靠?”
“嗯,青平你說的我自然考慮過,白云觀是與我等有血海深仇不假。可那都是數(shù)百年前的事情了,再加上這些年我等一貫對其打壓,使其對我玄天門一直仇恨,所以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只要換個思路,未嘗沒有扭轉(zhuǎn)之機(jī)。”
“再者……”黃明又道,“若那白云觀依舊不識好歹,設(shè)法除去那白云觀觀主,然后讓我等玄天門弟子進(jìn)入白云觀。如此李代桃僵,白云觀雖然還是白云觀,可到那時,卻也只是我玄天門的一部分罷了。”
“哈哈,黃大哥如此說來,倒是讓人茅塞頓開。”青平難得稱贊道,“來,我敬黃大哥一杯?!?p> “呵呵。”黃明輕輕一笑,舉杯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