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長槍所化的巨蛇,吐著猩紅的信子,雙眼空洞,一絲靈光也無,一股沖天的嗜血之意透體而出,仿佛要把世上的所有的生靈殺滅才甘心一般。
快速的膨脹,轉(zhuǎn)眼間,它居然就長大了幾倍,高高的抬著頭顱,吐著信子,張著血盆大口,一口就咬向若瀾。
若瀾側(cè)著身子堪堪躲過,手中的長劍順勢刺在了長蛇的身上,可是并沒有什么用處。
它沒咬到若瀾,不過它卻是用著更加快速的盤起身子,將若瀾圍在了中間,看著樣子是想把若瀾直接絞殺了。
好在長蛇現(xiàn)身后,風(fēng)隱便沒有再動手,任著長蛇自我行動。
他背負雙手,很是愜意的看著這一切。
不過他心里面卻是不像表面這樣的平靜,這長蛇一出來之后,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深重的怨氣,在這怨氣的面前他比若瀾和易小天還要難受。
因為他現(xiàn)在是這魂兵的主人,他壓制著魂兵已經(jīng)太久了,這魂兵對于他的恨已然形成了這滔天的怨氣,現(xiàn)在這魂兵正在嘗試著脫離他的掌控,只要它一脫離掌控,死的人必定先是就是他這個當主人的。
試想一下,要是你被人囚禁了二十年,出來之后你最恨誰?自然是當初囚禁你之人了。
“嘖嘖嘖……這就是魂兵?這魂兵居然帶智能的,這……這到底是什么高人才能編寫出這么溜的程序啊,這……這簡直就是神兵啊?!币仔√炜粗情L蛇怔怔發(fā)呆。
看到這變化,若瀾臉上不見什么變化,但是心里卻是也是很不好受。
要知道魂兵的鑄造的過程可是更加的難,更加的危險,很多鑄劍師都想鑄造出一把魂兵,但是很多人都是死于鑄劍的過程之中。
據(jù)說以前有一對鑄劍夫婦,為了練出一對魂兵,用盡一切手段之后也未能鑄造成功,最終投身劍爐之中,于是劍成。
可想而知,一把魂兵的成功是多么的難啊。
若瀾搖搖頭,強行不去想那魂兵,當務(wù)之急是怎樣從這蛇的絞殺中逃出,她廢了許久時間才從長蛇的絞殺中走出。
她有些著急的向著易小天看去,不過不看還好一看之后她就是來氣,易小天居然正在呆呆的看著那長蛇,嘖嘖稱贊,說著胡話。
“發(fā)什么愣?你想死不成?”
易小天下意識的說道:“這樣近距離的觀看一把魂兵的機會可是不多??!”。
“那你應(yīng)該去他的肚子里好好看看,那樣豈不是更能直觀清楚的觀看?”若瀾氣極,這是什么人啊,這都已經(jīng)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有時間慢慢的欣賞。
“不用……不用,這樣的距離看著就很好,唉……要是以后能得到一把這樣的魂兵那該多好啊,以后戰(zhàn)斗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了。”
若瀾不知道易小天到底在裝傻還是真的傻,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想著這些沒用的東西,“不想死的話,趕緊想辦法吧,它的背后可是還有著一個筑基高手啊。”。
“師姐,不要這么猴急嘛!你先和它玩玩兒,你等一會兒就知道了?!币仔√旌軟]正經(jīng)的說道。
易小天很是沒正經(jīng),顯得無知無畏的樣子,但是這只是表面上的他而已,他此事早就發(fā)現(xiàn)了此蛇的不對了,或者說這把魂兵的不對勁之處,在他想來,一把作為“智能”的兵器,主人握在手中的威力不是要更加的強橫嗎?
可是此刻的風(fēng)隱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要是只有若瀾的話,這無可厚非,可是在場的可不只有若瀾一個啊,難道這家伙自大到如此地步嗎?任敵人在他的身后捅刀子嗎?
若果不是這樣,那么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風(fēng)隱此刻也陷入了困境之中,讓他無法顧及自己。
“如此的話……”易小天陰邪的笑了笑,“這樣的便宜都不占的話,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一股危機突然在風(fēng)隱的心底生起,他身形一閃,躲過了鬼影刀,他臉上露出了冷蔑的笑容。
易小天張開嘴,一聲尖銳的聲音從他的嘴里傳出,這聲音似咆哮似不甘。
就再易小天張開嘴的那一剎那,那正在與若瀾激斗的長蛇,立刻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頓時從它的身上出現(xiàn)了一個個虛影,這虛影有男有女,一股沖天怨氣頓時爆發(fā)。
“啊……狗賊,我要殺了你……”
“還我命來……”
“吼……我要你……死……”……
一個個虛影浮現(xiàn),又消失,此時長蛇暴躁不安,嘶嘶的聲音從他的嘴里發(fā)出,他的眼睛從空洞無神變成了血紅的嗜血之意。
若瀾感覺長蛇狀態(tài)不對,她立刻抽身離開。
這長蛇居然沒有對若瀾加以阻攔,而是向著風(fēng)隱沖去。
“這是……魂兵反噬?”
易小天那尖叫之聲,不時傳出,他手中的鬼影刀更是連連打出,而每次又回回到他的手里,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打出。
這時,易小天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快速的后退,但是他口中的尖銳的聲音,依舊沒有聽下來,反而變得更加的尖銳。
在他退出幾步后,他原來所在之地,開始下陷。
風(fēng)隱此時卻是如臨大敵,“孽畜!都這副樣子了,還想找本座報仇嗎?”。
回答他的只有那一聲聲的怨恨滔天的咆哮。
易小天看到這一切,很是高興,之前他也沒有把握讓這魂兵反噬,只是他看到了這魂兵怨氣之重,他也只是嘗試而已。
沒想居然成了。
“看來這家伙平常做的缺德事太多了,要不然怎么這么容易就被策反成功呢?!币仔√煊袝r真的很佩服自己,這樣的反間計都能成功。
“那句話是怎么說來著?哦對了,自作孽不可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p> 風(fēng)隱聽聞易小天的話,差點沒有被氣的吐血而亡。
“你……你小子等著!待本座收拾了這孽畜之后,定將你的魂魄亦煉入此魂兵之中,讓你不入輪回,永不得翻身!”
“哈哈哈……是嗎?我徐青等著你!”易小天不以為意,不過這家伙居然敢危險他,他倒是不介意給他一個教訓(xùn)。
易小天一張嘴,吐出了一口淡淡的黑氣,這口黑氣一離開他的身體之后,朝著長蛇的方向速快而去。
這黑氣極淡,要是不注意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
黑氣一出,那長蛇就似乎有所感應(yīng),但是下一刻黑氣就容入了它的身體。
此時他的氣勢不斷的攀升,他的雙目一股靈動暗轉(zhuǎn),接著又向著風(fēng)隱纏繞而去。
風(fēng)隱亦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雙腳用力,想要逃過長蛇的纏繞,眼看他就要逃出升天。
“哈哈哈……孽畜,就憑你也想傷害本座?你活著都還只能被本座殺,何況你現(xiàn)在只是殘缺的魂魄?”
不過就在這時,一張血盆大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的頭頂。
這大嘴一反常態(tài),沒有直接撲上撕咬,而是吐出了濃濃的黑氣。
風(fēng)隱一碰到這黑氣便發(fā)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啊……”
易小天抓準了這個機會,鬼影刀化作一道虛影幾乎是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風(fēng)隱的身邊。
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要是平常易小天是怎么也不發(fā)擊傷風(fēng)隱的,鬼影刀的速度是不錯,但是和筑基的風(fēng)隱比起來還是太慢了。
“你小子等著……”爆喝從四處傳來。
易小天接住鬼影刀,再看向風(fēng)隱的原來的地方,可是還有什么人啊。
居然空空如也,別說人影鬼影都不見一個。
這時長蛇看不見了風(fēng)隱的蹤跡,很是暴怒,一個個虛影在它的四周扭動。
“狗賊……還我命來……”
“我死得好慘……好慘??!”……
易小天的雙唇微微動了一下發(fā)出古怪的音節(jié),并散發(fā)出了一絲僵尸的氣息,“你們可愿意更隨我?我答應(yīng)你們我可以幫你們報仇!”。
長蛇似乎有些遲疑。
易小天見此,又不猶豫的說道:“我可以把他也煉入此搶之中,任你們永世折磨,如何?”。
那長蛇吐著信子,也不再暴怒,而是轉(zhuǎn)眼看向了易小天,“嘶嘶嘶”之聲吐露而出,接著它便變回了那把長槍。
飛到了易小天的跟前。
暗自得意,他只是吐了一口極怨之氣,毫不費力的就得到了一把魂兵的認可,至于答應(yīng)這些魂魄之事,他一點也不再呼,以后能不能見到風(fēng)隱還是兩說之事呢。
至于他使用騙還是其他的方法,只要提高自己的實力,那就行了。
不過他也算不得是騙這魂兵,只要再次遇上風(fēng)隱就算他不想動手,風(fēng)隱也不會放過他的。
易小天滴了一滴血在長槍之上,得到魂兵的認可,他很快就就煉化了這魂兵。
隨后他念頭一動,直接將長槍收進近了丹田之中溫養(yǎng)起來。
這一切,若瀾都看在了眼里,她很是奇怪,但是她知道每人都自己的隱私。
對于這種事情,她自然也不會多嘴。
“恭喜師弟獲得了一把魂兵,不過鑒于前車之鑒,師姐要提醒你一句,這魂兵邪性,師弟還要多加小心?!?p> 對于這種事情,易小天也沒有胡鬧,而是很鄭重的說:“此事師弟心中明了,還請師姐放心?!?p> 這種事情,點到即可,沒有必要多說,有時候多說反而只會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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