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毕暮丬帉炦^去的艾西扶在了懷里,用神識去查探了一下她的身體,除了有些虛弱以外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不妥,但對方是混沌鬼獸,不能掉以輕心。
腐鬼見艾西暈倒,又呵呵地笑了幾聲:“放心吧,我只是吸了她的血,并未放毒,這么珍貴的魔王之血我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污掉了,還要帶回去好好養(yǎng)著,慢慢享用?!?p> “狂妄。”夏恒軒將艾西交給了柳婆婆,抽出玄陽劍,飛身對著腐鬼就是一擊,今天你既然碰到了我夏氏,我就會讓你神魂俱滅。
一道道紅黑相交之光在夜空中閃現,激起層層余波,將下面的樹木盡數斬斷。這腐鬼的實力遠在之前那只元獸之上,還是混沌時期遺留下來的鬼獸,更是不容小視,這將是一場苦戰(zhàn)。
樹林下面的董景言四人看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早就傻眼了。
腐鬼,董景言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遍,他在門派的藏書閣里見過所謂的腐鬼畫像,身高百尺,無面、無肢、只有獨眼和可以吞沒生命的大口?,F在這只腐鬼居然幻化出了手,還能說話,看來它們經過時間的洗禮和凈化也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能看到所為的混純鬼獸還不是最震驚的,如果那腐鬼所說的魔王之血是真,那么白日里見到的小女孩就是異族公主,魔王之女,正在空中打斗那名黑衣男子除了夏氏也無他人了。
八百多年前的異族之亂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但只有少數人才清楚當時的異族公主并未隨王后一起被封印,而是被夏氏救走了,想不到今天在這里竟然遇到了。
馮維用元獸的骨髓解了自己的毒,來到董景言身邊道:“師兄,我們要不要幫忙?”
雖然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是個筑建期的修士,對付這種混沌鬼獸簡直不堪一擊,可那人剛剛才出手救了他們,就算只是微薄之力,他也想盡一點。
董謹言知道馮維心思善良單純,其實他是想幫忙的,畢竟自己也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只是那腐鬼的實力太強,兩人又是在空中打斗,之前他們幾人已經消耗了大半的靈力,在驅動法器飛到空中去幫忙,根本不太可能。如果要幫也只能使用陣法,布陣他一個人是做不到的,但要是要求其他人一起做,到時出了什么事他也承擔不起,最好就是他們自愿相幫。
“是啊,師兄,剛剛在生死關頭他出手救了我們,現在是輪到我們報答他的時候了?!绷硪粋€小師妹秦舒舒一臉崇拜地望著空中道。
董景言斜了她一眼,這個秦師妹又在患花癡了,之前還天天圍著自己轉,現在見著個更厲害的就迫不及待的轉移目標了,女人真是個見異思遷的動物,不過無所謂,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
“余師妹,你呢?”董景言轉過頭,問起了站在后面的余婉若。
余婉若冷哼一聲,將頭一仰:“我受傷了,而且靈力也沒有了?!?p> 好吧,不幫就不幫,真是個嬌氣包,要不是看在你姓余的份上,根本不想理你。董景言也沒有多說,轉過頭對另兩個人道:“這腐鬼太難對付了,我們的修為有限,不如就布下困魔陣,限制一下它的行動,助那位朋友一臂之力?!?p> 另兩人點頭應下,各自去到了自己的方位,開始布陣。
陣法啟動后的確有一些作用,腐鬼的速度減慢了一點。
實際上打了將近一刻鐘它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雖然喝了一些血,還吃了一只魔獸,但它也只是剛剛化形,精力有限,最主要還是低估了這人的實力。早知道剛剛就應該一口將那孩子吃了,現在打不過只能逃,先保住性命為上。
有了想法腐鬼又呵呵地笑了幾聲,看準一個時機,從口中噴出一口黃色毒液,直向另一邊的山頭飛去。
它的目標是站在山上的艾西等人。實際上它也不傻,既然要逃只能將攻擊目標換成山上的幾人,趁他分身救人之際轉身逃跑,反正它已經記住了那小姑娘的味道,再找到她根本不難。
為了去破解那些飛向山頭的毒液,夏恒軒的確也分了一下神。
見他中招,腐鬼趁機又噴出一大口像迷霧一樣的濁氣,做完這一切,它沒有再停留一息,以流光的速度迅速逃離,當碰到董景言三人設的陣法時,也只是用了一瞬間就沖了過去。
看見那倉促逃跑的身影,夏恒軒冷笑,我要是沒看出你那些小心思還做什么夏氏傳人。凝神,吸氣,手上幻化出噬魂弓,抬手直接拉上三根箭羽,對著只能看到一個黑點的腐鬼射去。
三支噬魂箭齊發(fā),帶著滅神奪魄之氣劃過長空,在遠處分散開來以三個不同的方位射向腐鬼。
可憐這生存了幾萬年的混沌老怪也只能在內心發(fā)出一聲驚駭,整個身軀就被噬魂箭變成了一縷黑煙瞬間灰飛煙滅。
一道黃色的金光在遠處閃現,夏恒軒用靈力將它吸了過來。
原來是之前那只元獸的內丹,怪不得他之前在元獸尸體里沒能找內丹,想不到是在這腐鬼體內。
看來這只腐鬼之前應該是被人打得只剩下了元神,后面它的元神就一直寄生在了那只元獸的體內,那元獸死后才從它的身體里跑了出來。
夏恒軒回到山頂,拿出一顆萬轉回血丸給艾西服下,既然知道它沒有下毒這傷就好治了,將手掌覆在她的傷口處,用神力運起治療術,加速傷口愈合。
昏睡中的艾西感到一股暖流從脖間傳遍全身,頓時覺得無比的溫暖舒暢。緩緩地睜開眼,對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會心一笑,躺在他懷里又沉沉的睡去。
這一會兒工夫,董景言三人也都走了上來。圖布擋在了路口不讓他們上去,嘴里還發(fā)出了低吼,似是在警告。
無奈,他們只能在路口停下,對著上面道:“御仙閣董景言帶著師弟馮維,師妹秦舒舒特來見禮。”他的聲音再也不似白日里那般隨意,處處透著尊敬與嚴肅。
柳婆婆走了過來,揮開了圖布,對著三人道:“我家小姐受了傷,不便接待,多謝三位剛剛出手相助,我們還有事在身,就此別過,還請幾位忘記今晚之事,不要向人提起,老奴感激不盡?!?p> 雖然說的是敬語,可不行禮,不低頭,還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
繞是如此董景言也沒有生氣,他向柳婆婆行了一禮,點頭稱是。
柳婆婆回了一個笑容,沒有再多說,轉身回了山頂。
夏恒軒已經拿出一葉古銅色的小船,這東西是飛行法器,只有指拇大小,但放在空中后就會瞬間變大,可載人載物,船身做工精細,雕花古樸暗雅,船頭還掛著一顆透著白光的夜明珠。
目送他們離開后,馮維有些不滿地癟了下嘴道:“這人也太無禮了吧,我們專程上來拜訪,居然置之不理?!?p> 董景言聽聞,無所謂地笑了笑,驕傲如夏氏,我們這些凡夫修士能有幸見到他的尊容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