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艾西都是偷偷給夏恒軒上加了自己血的傷藥,再做一些她認為美味可口的食物喂給他吃,完全當他是一個重量級的病號,盡心盡力的好好照顧。
夏恒軒的傷口也恢復得很快,已經開始在脫痂了,那只因傷而牽扯到的左手也可以慢慢活動。
現在是深秋的天氣,艾西有時也讓他出來曬曬太陽。只是夏恒軒告訴她,他體內的靈力還沒有恢復,現在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普通人。
清晨,艾西在房間里給夏恒軒配藥,因為她要在里面加入自己的魔血,所以給他敷的藥膏都是她先在房間里面調制好了再拿過去了。
艾西將藥丸放在小碗里碾碎,準備調成糊狀。想起夏恒軒沒有恢復的靈力,她心里也很納悶,按理說吸收了自己的魔血,能力應該更強才對呀,怎么到現在還沒有恢復?但她對這些方面也不是太懂,并沒有放在心上,想著到時等董景言回來了,再讓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看著藥膏已經差不多了,艾西抽出了小匕首,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準備從手臂上放幾滴血出來。可她剛一將匕首對準手臂,就被夏恒軒抓住了手。
“你在干什么?”看見她手臂上并排著的幾條血紅色傷口,夏恒軒的胸口像被大石頭堵著一樣喘不過氣來。
其實,他現在不光恢復了靈力,體內那些力量充實的感覺比以前還要滿,他之所以沒有告訴艾西,是他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想暗地里調查一番。
他想過這件事情會不會是董澤文的計劃或是陰謀,也想過各種別的原因,卻沒想到是因為艾西用了自己的魔血。
“恒軒大哥,你怎么進來了?”艾西嚇了一跳,這個時候他應該躺在床上才對啊,而且她明明關好門了。看見夏恒軒猩紅的眼睛,起伏不定的胸膛,她心里也有點沒底,他的樣子看起來好生氣。
“告訴我,你在干什么?”夏恒軒的確很生氣,她怎么可以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全世界的修煉者都渴望它的魔王之血,他保護了她將近一千年,為的就是讓她不受到別人的傷害,可她現在卻是在自殘,而且還是為了自己。
夏恒軒從來沒有這么大聲的對她說過話,艾西被嚇得一個哆嗦,眼眶也跟著紅了,本想扯出一個笑容,可最終還是委屈地撇著嘴道:“我只是想讓你快點好起來?!?p> 看見她眼中泛著的淚光,夏恒軒也知道自己太過于激動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緒。
將艾西手上的匕首取了下來,夏恒軒將頭側到了一邊,努力地壓制了一下自己心中那股無名的火氣,板著一張臉,嚴肅的對著她道:“以后千萬不能這樣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拿自己的血來做靈藥。你知不知道你的魔血對修煉者來說太有吸引力了,任何一個人嘗到了你的血給他們帶來的力量,都會成癡入魔,想要得到更多,你明白嗎?”
艾西點點頭:“我知道,別的人我肯定不會這樣的,只是你不同,我相信你,你不會那樣的?!?p> 夏恒軒本以為艾西聽進去了,可聽了她對自己毫無戒心的話,心底那股無名火氣又冒了出來。他將手上的匕首“啪”的一聲拍到了桌子上,雙手握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修煉者,你知不知道我也會有意識不清魔化的時候?!?p> 艾西盯著他的眼睛,堅定地再次點點頭:“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我相信你。在這個世界上,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是你保護了我八百多年,是你從天井之下將我救回,不管有什么困難,你都會擋在我的面前保護我,甚至會付出自己的生命,你都在所不惜。這樣的你,我還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看著夏恒軒一臉痛惜地望著自己,艾西的眼淚從腮邊滑落了下來:“我只恨自己太無能了,只能活在你的羽翼之下,處處讓身邊的人陷入危難。我只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只想證明自己對你也是有用的,也能幫你。”
不要再說了,夏恒軒輕輕地搖頭。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應該做的嗎?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的職責所在嗎?可是在聽到艾西這些推心置肺的感激話語時,為何自己心中的漣漪和酸楚怎么也擋不住。
一直以來他都尊她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公主,但是在這一刻,他心底有一種渴望,他想要沖破這種關系帶來的束縛,想要離她更近一點。
有了這樣的想法,夏恒軒沒有猶豫,一手托住了她的頭,俯身吻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不管是沖動也好,激動也罷,這一刻他只想這么做。
“恒……”艾西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封住了嘴。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
暖暖的鼻息噴在了她的臉上,兩片薄薄的唇,清泌清涼。
他在吻自己,意識到這一點,艾西整個人都忘記了呼吸,只能微啟著紅唇任由他索取。
“閉上眼。”感覺到她的僵硬,夏恒軒輕輕地說了一聲,再次壓上了自己的雙唇。
他的話像是帶著魔力,艾西乖乖地閉上了眼,雙手攀上了他的肩。
夏恒軒由淺至深地吻著她,貪婪地索取著屬于她的氣息。
這不是一瞬間,他像是等了好多年的孤獨情人,情愿在愛侶的深吻里溺斃。
這個吻熾熱纏綿,艾西已經在里面慢慢淪陷。
良久,這個長長的吻終于結束。夏恒軒離開了艾西有些紅腫的嘴唇,看著她因為羞澀而低著的腦袋,在她的額上又印上了一吻。
“我會對你負責?!?
吾名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