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洞窟里鬼醫(yī)養(yǎng)的毒蟲,竟然順著縫隙進(jìn)入到這里來了。難道這也是鬼童子做的嗎,若是他們遲一點(diǎn)出去,將要面對的就是這些了吧。哈哈哈,鬼童子你好手段,擺明了是不給他們活路。
當(dāng)真有這么恨嗎?
可能是在絕境之中,身體的潛能也被激發(fā)了一點(diǎn)吧,力氣開始回籠,南笙奮力的去推那個堵在洞口的石頭。這么溟玄一那么簡單的就將它丟在這了,自己怎么就連推都推不動呢?
眼看著毒蟲越來越近,她又沒有鬼醫(yī)身上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藥粉來抵抗它們。怎么辦,怎么辦,她不能拉著云生陪自己一起被咬死啊,那樣的話她一定會被那兩個男人鞭尸的??!
急中生智,一句至理名言冒了上來,“給我一個支點(diǎn),我能撬動整個地球?!?p> 南笙突然慶幸自己晚生了這么多年,懂得科學(xué),科學(xué)使人發(fā)家致富啊。但是南笙還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了洞口,將云生半拉半拽的拖了出去,然后就扯著嗓子大嚎。
眼前一片狼藉,她腳下附近的地方躺下的藥人最多,嚇得南笙一個不穩(wěn),差點(diǎn)連累云生也跟著她摔倒。溟玄一嘴角抽搐,鬼醫(yī)急忙跑過來接過云生,生怕南笙把她弄壞了。
南笙不斷向他示意后面,后面,還有好多毒蟲快要過來了啊。你怎么還能這么悠閑的抱美人,老娘累死累活的才跑出來啊。
鬼醫(yī)瞅了一眼,長袖一揮,在洞口嘩啦嘩啦撒了一堆東西,那些毒物就像被畫了結(jié)界,全部都不敢過來了。南笙長呼一口氣,鬼醫(yī)真是個行走的萬能藥瓶。
放眼望去,成片的躺尸著藥人,只有一抹小小的詭異的白影還林立著,大口大口吐出鮮血。
那血液是綠色的,落在地上便生出煙來,絕對的劇毒無疑。鬼童子整個面容都顯得很可怖,怒目圓睜的盯著鬼醫(yī)與云生。
“咳咳,我醒來的那天,你說你叫鬼醫(yī),以后我便叫鬼童子,是你的孩子了?!?p> “你贈我黑黑,賜我毒藥,挽我性命,可卻不過是把我當(dāng)做道具而已?!?p> “吶,爹爹,我一直把你當(dāng)做父親,你可有把我當(dāng)做孩兒過?”
鬼醫(yī)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溟玄一,一陣白光晃過,被溟玄一踩著的那條蛇劇烈的掙扎起來,劍身直過七寸,釘死在地上。黑黑片刻后再也不動了,看樣子是真的死透了。
鬼童子突然間變得七竅流血,大笑起來,“哈哈哈,既然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將我……從……亂葬崗撿……回來!”
白衣被染上綠色的鮮血,那個孩子無力的跌倒,全身是血,眼中的光芒是憤恨。
在鬼童子的世界里,鬼醫(yī)便是她整個世界,可是他親手讓她的世界坍塌了——
連渣都不剩,小小的身軀痙攣著,向鬼醫(yī)爬去,留下長長的綠色印子,“我……恨……你,爹爹……”
那副身體再也不動彈,眼睛就那么睜大著,卻再也沒有光。她最后還是喊了爹爹,她終究不過是個渴望人愛的孩子,而不是個人人害怕的藥人,而不是個所珍視之人的道具——
南笙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替她閉上眼睛,“別動,她的血是劇毒,你是嫌活的太久了嗎?”
溟玄一突然的厲聲呵斥,讓南笙及時的停住了手。
南笙不知道對鬼童子是什么感情,恨嗎?有吧,畢竟她是真的想害死他們。
同情嗎?有吧,她還只是個孩子。
憐憫嗎?南笙不知道,她因?yàn)橐患褐?,害了整個白城,該憐憫嗎?
南笙朝鬼醫(yī)跪下,“求你解救白城!”
鬼醫(yī)看了南笙半響,沒有說話。將云生不情愿的交給溟玄一,拿著一個葫蘆,割開了鬼童子的動脈。
“為什么,她已經(jīng)死了!”
鬼醫(yī)陰鷙了斜視了南笙一眼,“不是你求我解救白城嗎,這是藥引。”
南笙……
這算因果循環(huán)嗎?鬼童子一己私心害了白城,如今拿血來償。
鬼醫(yī)用了三天制作好解藥,可是他卻不肯解救那些被困在這洞中的藥人,那些是他答應(yīng)替人練的,已經(jīng)收了報(bào)酬。
南笙不依,鬼醫(yī)說那酬勞她也用了的,便是那血液快速再生之藥的原料,取之兇險(xiǎn)。而他鬼醫(yī),向來言而有信。她若是再不知足,便不給解藥她了。
南笙躊躇了,溟玄一拉過她就走,想的太多并不是好事。惹火了鬼醫(yī),并不是件好事。
鬼醫(yī)要帶著云生消失一段時間,還有很多東西要做,云生醒來后的后續(xù)問題都不能馬虎。南笙和溟玄一順著鬼醫(yī)指的路離開。
長長的甬道,漆黑一片,唯有溟玄一手上的夜明珠給人安全感。“怎么,害怕?”
似笑非笑的語氣,說的話很是欠揍。
“才沒有!”
南笙手卻誠實(shí)的拉住了溟玄一的袖子,‘傲嬌’的低下了頭顱。
溟玄一看著她的小動作,不說話,嘴角卻已揚(yáng)了起來。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有了淡淡的光亮,南笙興奮的跳起來,“出口,是出口!”
甩開溟玄一的袖子,疾步跑去。溟玄一突然有了種被用完就丟棄的淡淡憂傷感,可是前面歡呼的南笙卻突然頓住了。
溟玄一追上去,咳了兩聲,很合時宜的遮住了南笙的眼睛,這里的情況還是不要讓她看多了的好。
一嬌媚女子站在出口處,衣著暴露,卻恰到好處的襯托了那引人犯罪的火爆身材,聲音更是讓人酥到骨子都軟了,“師兄,終于讓奴家等到你們了?!?p> 溟玄一對上那女子的眼睛,“別來無恙啊,媚兒。白城如今,情況如何?”
嬌媚女子一下子不高興了,“師兄真是不解風(fēng)情,不問媚兒有沒有怎樣,就問那些不相干的事,師兄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噢?!?p> 溟玄一聲音冷冽,“哦——那媚兒倒是說說,我怎樣才算正常的?!?p> 媚兒咳了咳,裝模作樣,“師兄該說,死了多少人,需不需要你去補(bǔ)幾刀。”
南笙……
原來你這么血腥暴力,而且這地方,南笙怎么都覺得不對頭,空氣中有股子讓人一聞就連骨頭都軟了的香味。
再加上這女子的穿著,師兄?難道這里是那個逍遙閣?是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