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咀嚼著米飯,卻感覺到里面混合著濃濃的芹菜味,他想著還有比芹菜還難吃的菜嗎!
是,有的,香菜,那令人發(fā)嘔惡心的味道,也沒幾個菜會有了,下次一定要嘗嘗,
大概是看他一直沒怎么夾菜,大姑招呼著他吃,給他夾了一些肉放在碗里,
他看了看碗里的肉,又抬眼大姑,大姑那慈愛的臉龐,讓他心里有了一絲溫暖,若不是因為大姑,這里他斷然不會過來的,
飯后,他很乖巧的撿了碗筷,放在洗碗池……
入睡前,他在浴室里,不知道刷了多少遍牙,漱了多少遍嘴,可還是去不掉嘴里那令人惡心的味道。
清晨一抹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爬了進來,打在他俊俏的臉龐。
他緩緩的睜開眼,揉了揉額角,昨晚上又失眠了,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只能瞪著雙眼,看著白白的天花板,思緒卻飛到不知道哪里去,大概凌晨兩三點才真正入睡,他隨意的扒拉扒拉額前的頭發(fā),便起床了,他的生物鐘向來很準時,也不怎么愛賴床。
俞生隨意的捧起清水,拍了拍有些疲倦的臉龐,看著鏡中的自己,水滴滑過那消瘦的臉龐,眼下的青影更重了,胃也在隱隱作痛。
上午第二節(jié)課,
蒲溪落聽著老師講課,身旁的俞生卻不似之前那般坐的挺直。
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他額頭泛起些許汗珠,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顏色。
“俞生,你怎么了?”蒲溪落忙低著頭,有些著急的問。
“沒事。”俞生皺著眉,緩緩的搖頭。
可蒲溪落分明看出了他的隱忍,他一只手捂著肚子,白皙的手背,青筋曝露。
“老師,俞生他生病了!”她高舉起胳膊,對講臺上的老師說著。
老師忙暫停了講課,從講臺走下來,一臉擔憂的湊在俞生身旁,“你怎么了?俞生?!?p> 俞生并不喜歡這樣被人矚目的感覺,可疼痛繼續(xù)在加重,蒼白的雙唇蠕動著;“胃疼?!?p> “張凌星、沈舟延把俞生扶到醫(yī)務室去?!崩蠋熝杆俚陌才庞嵘浇哪型瑢W,解決了這件事。
俞生在張凌星和沈舟延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出了教室。
—
醫(yī)務室里教學樓不是很遠,大概十分鐘后,那兩個男生就回來了。
老師有些擔憂的問著張凌星;“俞生沒什么事吧!”
“說是胃疼,校醫(yī)還在檢查!”張凌星他們去了看醫(yī)生檢查的差不多,他們就先走了。
“好,那你們回座位吧!”老師說。
—
蒲溪落想起剛剛他蒼白的唇色,白皙的額頭掛滿了汗水,不免有些擔心。
一下課,她拿著盒牛奶就去了醫(yī)務室,俞生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看她來了,忙坐起身。
“你別起來了!”蒲溪落把牛奶放在桌面上,扶著他躺下,她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了,有些擔憂的問;“還好嗎?”
“沒事!”他蒼白的唇輕啟。
“校醫(yī)老師說你是怎么回事?”
“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