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后,蒲溪落一個人靠在走廊上,垂下雙眸,長長的睫毛,灑下些許陰影,顯得分外落寞,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讓人討厭。
溫暖的陽光,在她柔軟的發(fā)頂,打出好看的光圈,頭頂襲來一抹冰涼,卻沁人心脾。
“不開心?”冰涼的掌心,輕輕磨蹭她的發(fā),俞生開口詢問。
“我是不是特別令人討厭?”蒲溪落看著站在身旁的俞生,眸色漆黑無比,卻沒有焦距。
“不是?!蹦愫芎?,俞生語氣認(rèn)真的回答。
“林夕為什么沖我發(fā)脾氣?你之前為什么沖我發(fā)火?李瑞為什么討厭我?班上的人為什么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還有我一直不知道的那個人,為什么要那樣對我,把我當(dāng)傻瓜一樣,玩弄在鼓掌之間,被人嘲笑,誠惶誠恐的?!逼严淇吭谧呃壬希p眸看著遠(yuǎn)處,清明的眼眸里蒙上一層水汽,語氣平淡,卻聽得出她的傷心,像是在和俞生抱怨,又像是自說自話。
“那個人”的出現(xiàn),讓她有多害怕,沒有人知道,開始的每天她過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就怕著有一天,“那個人”又出現(xiàn)。
“那個人”總是在她毫無準(zhǔn)備的時候出現(xiàn),給她重重的一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她還不能哭,因為賤人會笑。
她知道大多數(shù)的同學(xué),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來安慰她,哪有幾個真心實意,不關(guān)她們的事,都會裝作一副好人的模樣,假意的安慰,她還不能表示厭惡,或許是性格使然,她不喜歡和別人鬧別扭的感覺,她以為只要在別人發(fā)火的時候,她不開口,就不會引起爭執(zhí),所以她很少會和別人發(fā)生沖突,卻忽略了無聲是最用力的反抗。
“上次的事,對不起,當(dāng)時我心情不好?!庇嵘従彽拈_口,他不在意別人的想法,所以很少會道歉,可是她不是別人。
蒲溪落沒想到他會又道一次歉,她只是在抱怨,有些緊張的解釋;“我沒有指責(zé)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是不是說話的方式錯了,還是怎樣??!?p> “如果別人心情不好,你不要去理會?!庇嵘夹囊淮兀?xì)長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她和林夕起爭執(zhí),他全部都聽到了。
“好!”蒲溪落點了點頭,唇齒輕啟。
她知道別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能輕易的去安慰,有的人在心情煩躁的時候,不喜歡聽別人在耳邊吵鬧,可是因為她把林夕當(dāng)做朋友,才想著去安慰她,卻不曾想遷怒于她。
“至于那個人,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了。”俞生細(xì)長的眸,漆黑無比。
“你怎么知道?”蒲溪落抬頭看著俞生俊毅的側(cè)臉,語氣里充滿了疑問。
上次她桌面被涂改液灑滿,他因為第一個到教室里,被人冤枉,他是不是看到那個人是誰了?
“我看到了,”俞生沒想隱瞞她,老老實實的回答。
即使是猜到他可能知道些什么,可是他真正回答的時候,還是讓蒲溪落驚呆了,她心里想知道是誰,想知道是誰在背后一直耍她,卻又不想知道,怕那個人是她不能接受的人,是不是在她心里早就有所定論,只是不敢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