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絲絲震驚不已地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我只想著盡快打發(fā)了這些人然后去找風順,所以見齊絲絲和岳仲云似乎都沒什么異議的樣子,便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樓主,我還要最后一句話想問你!”齊絲絲這句話說得簡直是氣若游絲。
“沒有愛過?!?p> 我頭也不回地出了院門,徑直往一個人跡罕至的假山后面走去。
這里我已經(jīng)觀察了很久了,我覺得如果要找出適合風順躲藏的地點,這里一定是得分最高的。
果然,風順一副恭迎已久的架勢。
“田空雨到底什么來歷?”我單刀直入。
“我能不能不說?”風順笑。
“很明顯,不能?!?p> “那么我只能說,這老爺子是真正不怕小侯爺?shù)娜?,但是他的身份我還不能說。”風順答道。
根本什么都沒說嘛!但這句話還是讓我心中震驚的——真正不怕小侯爺?shù)娜?,那還得是什么人?而風順又怎么會結(jié)識這樣的人?難道這個虛擬次元之中,真正的外來者不是我?風順才是特么的開掛的?
我審視著風順的臉,在假山后的陰影里,他清秀的眉眼也顯得有些神秘。
“那下一個問題。怎么拿到九轉(zhuǎn)朱蓮?”我繼續(xù)問道。
“咦?你這么好說話啊!”風順反而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很奇怪嗎?你看,人就是這么麻煩,我問了你不肯回答;我不問你反而貼上來?
“呃……看起來倒像是我自己有毛病似的?!憋L順噗嗤一笑,“其實那老頭兒的身份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只是高方,你還記得這個人吧?”
當然記得,你的老相好嘛!
風順不理我,繼續(xù)說道:“高方有次抓到了田空雨偷了一件大內(nèi)重寶的線索,最后卻也不了了之,所以我猜高方也不方便對他下手。”
連高方都不肯抓的人,那的確是很有些神奇了。
“田空雨去追葬花樓的蘇空空了,這事想來您也知道,他簡直是當九轉(zhuǎn)朱蓮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啊?”我問風順。
“看起來的確是這樣,可是我總覺得田空雨在雪落公子手里應該討不到什么好?!?p> “你是說程雪落比小侯爺要厲害得多?”
“倒不是這個意思……”風順否認。
“你就是這個意思,在你們眼里好像就沒有人比得上程雪落?!?p> 風順攤手:“所以你是嫉妒雪落公子咯?”
唔……看起來我的一言一行都像是很嫉妒程雪落??!要是你們知道我還想殺了他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我花了長達一秒鐘的時間設(shè)想了一下風順他們?nèi)绻牢业慕K極任務時的反應,覺得這件事并不怎么愉快。
“我們能不能說點兒正事兒?你剛剛干嘛去了消失了那么久?”我指出對話癥結(jié)所在。
“哎呀沈兄,說起來剛剛我倒是遇到了一點兒小麻煩,所以不太好意思講呀!”風順一點兒也不臉紅地說道。
哦?這樣的稀奇事更要說來聽聽!
“還不是那個熊孩子七喜嗎?”風順嘆氣,“我從酒宴上離開就去了后宅查看,想找找九轉(zhuǎn)朱蓮的下落?!?p> 我知道小侯爺?shù)氖膛恢备L順,但那些白衣少女再厲害也不可能盯得住風順,這我倒是能理解。
“這當然無異于大海撈針,所以我還是得從人的行蹤上尋找蛛絲馬跡,正好在那個時候我看到了田空雨。這老頭兒鬼鬼祟祟地從大廳溜出來,我于是就跟著他。”
“結(jié)果他卻只是在后廚、柴房、凈室這些地方轉(zhuǎn)悠,如果不是知道他這個人不簡單,我都要懷疑這個老頭是哪里混進來的猥瑣癡漢了?!憋L順邊說邊皺眉。
要不是見到了齊絲絲被關(guān)進的柴房,我倒也不知道蘭花山莊還有這樣的配備。但田空雨從這里下手就能找到九轉(zhuǎn)朱蓮嗎?
“田空雨這人潛形匿跡很有一套,轉(zhuǎn)了那么大半天也沒被人發(fā)現(xiàn)。后來他好像有所發(fā)現(xiàn),過了不久就帶著七喜直接跑到一處空置的院落?!?p> 竟然不是在戒備森嚴的地方嗎?我對田空雨和七喜祖孫兩個更加好奇了。
“說起來,七喜這孩子真有點兒古怪!”風順嘆息道,“我后來才知道,那間院落雖然沒住人但卻更加麻煩。但如果不是七喜,我本可以悄無聲息地潛入的。那孩子不知怎地發(fā)現(xiàn)了我,卻也不聲張,直到我已經(jīng)跟著他們進了院子,七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驚動了院子里的東西!然后趁著我被困住,他們兩個就趁機跑了?!憋L順說到這里臉色竟然有些發(fā)白。
虧你在大門口見到他們還一副又驚又喜的樣子!
“我這不是覺得跟著他們比較容易找到線索嘛!”風順無奈地說道。
我好奇地打量著風順,真難得見到這家伙受驚嚇。
所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風順低下頭,笑了笑,竟然看著有些羞澀:“院子里的東西,其實單獨遇到根本沒有人會害怕,尤其是我們這些習武之人,哪里會怕一只鳥呢?就算這鳥是以兇猛著稱的鬿雀,我也未必有多懼怕。可是這種少見的異獸,小侯爺這里竟然豢養(yǎng)了不只一只,而是四只!”
什么?!
我不由得驚訝地眨了眨眼。這里果然是朱牧經(jīng)營已久的一處據(jù)點,竟然豢養(yǎng)著鬿雀這樣兇狠的東西!
我從沈念的記憶中讀出了鬿雀的資料,也讀到了世人對這種食人的猛禽有多少可怕的揣測。
“那……它們吃什么?”我憂慮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風順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臥槽!所以小侯爺朱牧到底是請我們來吃飯還是給鬿雀進口糧啊喂!我不由得在心中大罵朱牧。
“那你后來……把那些鳥都宰了?”我上下打量著風順,雖然換過了衣服,已經(jīng)看不出之前是否狼狽,但至少外表看起來毫無傷痕。
“沈兄,你對我還真是很有信心??!”風順苦笑,“僥幸逃出來而已。幸好喂養(yǎng)的人也還不能完全控制鬿雀傷人,所以以玄金絲牽引了鬿雀的爪子,不然還真有些不好說?!?p> “看來風兄方才運氣真不錯,這次不妨再試試看,還有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可以僥幸逃脫?。俊甭牭竭@個含笑的聲音響起,我一回頭就看到朱牧緩步走來。
朱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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