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街外。
易巧站在一棟居民樓的天臺上,甲太在他后面。
“從這里進(jìn)去的話,同樣又被盯上的可能,根本無法避免。”易巧看著安靜祥和的三花街,有些頭疼。
甲太不用說了,一進(jìn)去就會被霧氣盯上,易巧進(jìn)去就和送死沒什么區(qū)別。
“嗯,好像有個辦法可以用?!币浊赏蝗幌肫鹱约哼€有一個不是名義上的徒弟在三花街里,簡直就是現(xiàn)成的細(xì)作?。?p> 想到這個后,易巧立刻拿出手機,登陸了留給團子的電子郵箱,已經(jīng)有十六封未閱讀的信了,將垃圾信件直接刪去,易巧打開了來自團子的信。
里面不出意外的是團子的長篇問候語,然后就是委婉隱晦地詢問易巧什么時候能把東西給他。
“這契約還沒完成就要他做事了,看來要快點把契約完成了。”雖然契約上沒有刻意強調(diào)時限,但以易巧的真實為人,自然不會行那無賴般的事情。
易巧編輯了一封郵件,把自己的電話輸了進(jìn)去,然后約他在距離三花街有一公里遠(yuǎn)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應(yīng)該不會讓我等太久吧?!币浊刹淮_定地想道。
發(fā)完短信,易巧就坐到甲太身上,隨后消失在了天臺上。
三花街里,花大家有所感應(yīng)地抬起頭,和三花大人交換了想法,然后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地方。
很快,3個小時45分鐘過去了,易巧在咖啡館無聊地坐了半天,團子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回信。
易巧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南家說的11點半集合時間了,但是她也沒有給易巧打電話發(fā)信息。
“被無視了嗎?”易巧也樂得這樣,畢竟對上一個心果境的壓力也就比面對惡之王好一點。
就在易巧這么想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在咖啡店外停下,然后團子和楊舒雅兩人從車上下來。
團子有些著急地小跑進(jìn)咖啡館,楊舒雅則是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老師!”團子進(jìn)來看了一圈后,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處的易巧,連忙跑過去,“不好意思啊,老師,我們今天要上課,上午又有必須要上的課,還好最后一節(jié)課是沒什么大不了的課,老師您已經(jīng)等了幾個小時了吧?這些東西都算我的?!?p> 團子也不小氣,坐下來直接說道,然后點兩杯飲品,一杯他自己喜歡的,一杯楊舒雅喜歡的。
“嗯,說正事吧,你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發(fā)到你的郵箱了,你看到了吧?”易巧在這里也不是干坐了三個多小時的,把腦子里的東西挑挑揀揀,選了一些完整的,一些不完整的東西,湊在一起,算是把契約給完成了。
“嗯,我已經(jīng)看了一點了,老師的知識真是讓我感到以前自己摸索出來的東西真的只是一點皮毛,完全沒有入花藥這個博大精深的領(lǐng)域的門?!眻F子有些謙虛又十分慶幸地說道。
“你從哪里學(xué)的花藥?”易巧倒是對團子為什么能學(xué)到花藥很好奇。
“三花街的人其實都會一點花藥的知識,但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名字叫花藥,團子他扭著傳授大家這個的花爺爺很久,花爺爺才愿意教他的?!弊谝慌砸贿叞舶察o靜的楊舒雅插了進(jìn)來,顯然她的內(nèi)心不像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安靜。
“果然是花大家嗎?”易巧心里早有猜測,畢竟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懂得多很正常,更何況他還是萬中無一的心果境。
“你們知道前段時間,有什么奇怪的人進(jìn)入三花街嗎?”易巧很是隨意地轉(zhuǎn)換了話題。
“奇怪的人?”團子和楊舒雅對視了一眼,雙方眼里都只有疑惑。
“沒有?!薄?。
“是嗎?哪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嗎?比如花大家突然多了一個散步的習(xí)慣,或者某種東西的消耗量大增之類的?!币浊稍噲D從側(cè)面打探情報。
“沒有,花爺爺?shù)淖罱即谧约杭依?,很少出來,昨天看見他出來我們兩個人其實都很奇怪呢,因為他說他最近有了新的想法,想要制作一種新的花藥,只是昨天那種情況下,我們也沒來得及問他的新花藥好沒好。”團子有些敬畏地說道。
“制作新花藥???”易巧吃了一驚。
花藥不是隨便選點東西出來就能做的,需要成千上萬次的失敗實驗,才能找到一個新的花藥配方,而能成為花藥材料的植物,大部分是很稀少的,所以一個新配方,往往要幾代人才能完成!
“你從他那里學(xué)到了多少花藥配方?”易巧問道。
團子從拇指翹起,一一數(shù)了數(shù),說道:“四個?!?p> 易巧沒有追問到底是什么花藥,這已經(jīng)是別人的隱私了。易巧給他的也只是一個完成可能性很低,同時作用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代謝速度提升配方,還有兩個完整的花藥配方是維多利加根據(jù)游記推算出來的,到底有沒有用誰也不知道,另外的兩個不完整配方是因為差了兩三種主要的材料,所以不完整。
“這么說,倒是小看了花大家的能力了,萬一他拿到配方,把這兩種花藥做出來,對三花街,甚至整個帝國都能起到不可小覷的推動作用?!币浊捎行┖蠡谥皼]有弄清楚情況,就這么草率地交牌了。
“最近我們家的花茶存貨倒是有時候會出現(xiàn)數(shù)量不對的情況,弄得我媽已經(jīng)幾晚上沒睡好,一直以為是有小偷進(jìn)家了?!睏钍嫜耪f道。
“這個我去看過,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在門窗那里做的陷阱都沒有被觸發(fā)的痕跡,也沒有被破壞的情況,我認(rèn)為是陳姨可能記錯了?!眻F子說道。
“不可能!”楊舒雅否決了團子,“我媽的記憶力那么恐怖,怎么可能記錯...”
團子和易巧都看了她一眼,顯然這背后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黑歷史存在。
“花茶嗎?”易巧若有所思地道,“你們的花茶有什么作用嗎?”
楊舒雅給了團子一個“你看我說的?準(zhǔn)吧?”的眼色,然后解說道:“我們的花茶起源于300多年前,云夢市引進(jìn)了綠森里一種奇異的植物后的第十年,很多植物學(xué)家都對它做了很多的實驗,但除了讓它從最初只能在云夢市生長,然后推廣到了整個氤域這個之外,沒有任何突破,直到我家先輩發(fā)現(xiàn)用香料熏過它的葉子之后,再用它泡茶,效果極佳,而且不同的香料熏,效果也不同,如用最普通的風(fēng)穗花茶,以風(fēng)穗為包衣,于井水中浸泡14個小時,在風(fēng)干10小時,湊齊一天之?dāng)?shù),在用取自云夢澤源頭的水,微熏半日,放在特制的木盒中封存半日,吸收掉其中的水分,還有最后一步工序,就是——”
楊舒雅還想說下去,易巧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币浊煽吹搅藖黼娙耍行┻z憾地看了楊舒雅一眼,說道。
“好的?!眻F子尊敬地答道。
易巧走到外面,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里?我叫人來接你。”南家聲音冷漠地說道。
“不用了,我這突然有事,等會就過來?!币浊烧f道。
“5分鐘?!蹦霞医o了一個比較寬裕的時間。
“嗯?!币浊纱饝?yīng)了就掛掉了電話,然后走進(jìn)了咖啡店。
“不好意思,我這兒有事,得先走了,錢我已經(jīng)付了?!币浊沙鴪F子點了點頭,將咖啡旁邊的一杯清水一口喝完,轉(zhuǎn)身就走。
“老師再見?!眻F子跟上去,送易巧離開。
楊舒雅看著易巧消失在了人行道上,團子一臉失望地走了回來。
“怎么?人都走了,你擺這臉給誰看?”楊舒雅沒好氣地說道。
“我本來以為老師叫我來,是要給我解惑的,沒想到被你拖了這么久的時間。”團子一臉幽怨地說道。
“怪我了咯?”楊舒雅指著自己說道。
“不不?!眻F子連忙擺頭。
“那不就得了,我還想吃蛋糕。”
“你點吧。”團子無奈地說道。
“那我要這個...”
易巧坐在甲太背上,沒兩分鐘就到了之前的據(jù)點。
“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币浊蓮臉巧献呦聛恚苯舆M(jìn)了那個地下停車庫,再敲門之前,易巧只覺得一股之前沒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快進(jìn)來?!遍_門的還是二公子,易巧跟著他進(jìn)去,里面還是那些人,南家正在講行動事宜。
“...等你們把東西放好后,我們就可以正式行動了,一定要記住,東西的位置一定不能錯,還有啟動的順序,錯了會很麻煩?!蹦霞覜]有說麻煩是什么,但在場的人都懂,除了一臉懵逼的易巧。
讓他們自己再去熟悉一下流程,南家走到易巧前面,臉色冷漠地看著他。
“我昨天說的時間是11點半?”南家確認(rèn)似地問道。
“嗯?!币浊牲c頭。
“你遲到了?!蹦霞业卣f道。
“嗯?!币浊牲c頭。
“好,加時?!蹦霞艺f道。
“不行?!币浊蓳u頭。
“你遲到了。”
“嗯?!?p> 旁邊的二公子看不下去了,上去把易巧拉到一邊:“我給他說一下作戰(zhàn)流程?!?p> “哼?!蹦霞逸p哼了一聲,默許了二公子的行為。
斬二
PS:你們說崩2十幾抽,除了一個使魔都是綠,該不該卸游戲?(嚴(yán)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