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巧沒有再嘗試下去,而是轉(zhuǎn)向中間朝著無面人走去。
“我要出去?!币浊芍苯诱f道。
無面人面對著他,似乎在進行復雜的運算,猜測著他說這話的意圖。
“規(guī)則是你要——”
“就算我通過了五種刑具,其實也不能出去吧?”易巧打斷了他的話。
易巧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個環(huán)境中卻格外引人注意。
“你想說什么?”無面人似乎運算不出結(jié)果,反問道。
“假設這里真是監(jiān)獄,那么關(guān)押對象的前提條件應該是具有某種威脅,而以關(guān)押的那些,那些存在來衡量,我們加起來也沒有他們中的一種威脅大,甚至這里根本就沒有人類存在吧?那么人類時候會被關(guān)進來我們根本不知道,就算我們通過了這個,放不放人其實只是你,或者說機制的意愿而已。所以這樣的舉動完全是無意義的,應該是你們?yōu)榱烁恿私馊祟惒胚M行的吧?”隨著易巧話語的結(jié)束,一層光膜透過墻壁朝著眾人包裹過來,而他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動不了了。
光膜掠過,空間瞬間轉(zhuǎn)換,眾人出現(xiàn)在一片空白虛無唯有光明的空間。
“他們不見了!”突然有人大聲喊了一句。
武修們在站位剛好圍成了一個圈,本來在圈中的易巧兩人一蟲不見了,自然十分明顯。
“典獄長。”易巧深吸了一口氣,他面前是一個沒有實體的光球,就像外面那個大光球的縮小版。
“這個稱呼按照你們?nèi)祟惖囊馑紒斫忉屖菍ξ业倪^高稱呼,這里的典獄長只有祂?!惫馇蛑猩斐鲆坏拦馐鸵浊山⒘司襁B接。
“機制?!币浊梢膊黄婀?,只是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什么要人類進來這里,按理說如果這里真是監(jiān)獄,不應該是高度戒備嗎?”
“為了平衡。”光球簡單地說道。
易巧不解,但光球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要交給你一個東西?!惫馇蚪又?。
“什么東西?”
“能夠進出監(jiān)獄的漏洞?!?p> 易巧被嚇了一跳,完全無能理解這家伙為什么這么平淡地說出了這么危險的東西。
“為什么?”
“因為上一個領路人死了,所以必須選出下一個。”光球解釋道。
“上一個領路人?死了?”易巧瞬間想到了花老爺子,但是他,死了?
“就是這個?!惫馇蚶镲w出了一塊不規(guī)則的碎片。
易巧接過,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它并不是不規(guī)則,而是在眼睛可以分辨的程度里是不規(guī)則的,但是用手接觸后就能感覺到它與手的契合度極高。
“它能夠找到漏洞的方向,這次我會送你們到出口,但以后就需要你自己找了,記住,每年都是這個時間,一定不要晚,違背機制的代價你是承受不起的?!惫馇蛘f完,易巧就感覺到了自己眼睛看到、皮膚接觸到的東西發(fā)生了扭曲、拉伸等等變化,最后二人一蟲出現(xiàn)在了一個旋轉(zhuǎn)著的漆黑漩渦上面。
甲太及時振動翅膀接住了易巧和南家,但其他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換弄得不知所措,包括站到甲太背上的封振。
“這里就是出口吧,先離開吧,有東西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注我了?!狈庹裼行阂值卣f道。
以他的實力都不能抵抗剛才的轉(zhuǎn)移力量,這其中的意義......
易巧背手將手里的“漏洞”轉(zhuǎn)移給南家,同時向他點了點頭:“甲太,走?!?p> 甲太毫不猶豫地飛向下面的漩渦,視線驟然黑暗。
“啪!”一聲悶爆聲將易巧驚醒。
“這是哪里?好熱——”剛睜開的眼睛有些模糊,眼前霧蒙蒙的,看不清楚東西。
“嗯?等等,這不是霧,這是煙!”易巧一個機靈,反應過來,剛睜眼的睡意一掃而空,開始使勁扭動手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似乎用不上什么力!
“肌肉松弛劑嗎?但是如果真是這么高級的東西,為什么要用一根麻繩來綁我?”凝結(jié)印符后,氣就仿佛有了根一樣,不再游走于易巧的血管之中,而是聚集起來統(tǒng)統(tǒng)進入印符中,氣的總量瞬間翻了好幾倍!
易巧調(diào)動出和原來差不多的氣,在身體里游走一圈后,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體,輕松把麻繩崩斷,然后在綁著自己的木樁上一踢,遠離了下面的火坑。
在周圍等著吃肉的人瞬間圍了上來,都是男人,只有私處用獸皮或者植物編織的東西遮掩。
“惡食族嗎?”易巧看了看他們身上的奇怪紋路,據(jù)說所有的食人族都是被帝國打敗的國家的皇族后裔,流放到綠森后逐漸失去了作為人類的尊嚴,已經(jīng)算不上人了。
“可惜他們不能交流,不然還能知道這里是哪里?!被藥追昼姼纱嗬涞貙⑺鼈兘鉀Q掉,易巧聯(lián)系上了甲太和南家。
從那個漩渦出來后,幾乎所有人都分散了,不過參加過的領袖顯然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提前做了聯(lián)系方式的準備,時不時地就能看到一個煙花或者什么醒目的東西飛到天上。
易巧沒有貿(mào)然選擇和他們接觸,而是在原地等待南家和甲太。
深綠色的小圓葉抖動了一下,一條黑紋金環(huán)的小蛇探出頭來,壓下了一條枝條和幾張葉片,蛇信在空氣里尋覓著獵物的氣息,但空氣的氣味還是一樣的平淡,不對,還有一股死亡生物散發(fā)的氣味,不過小蛇對這個似乎不感興趣,依然再尋找。
易巧默默地看著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地走到小蛇背后,然后像蛇彈射噴吐毒液般快速出手,捏住了它的七寸,然后趁它纏住自己手腕之際,及時把手伸進一個木籠子里,接著巧妙地抖動了幾下手腕,讓小蛇無處使力,只能被乖乖刮進籠子里。
“這就是部落人嗎?誒,運氣真不好?!币浊筛袘搅四霞乙呀?jīng)到了附近,而且方位正是那個部落人的方向。
沒到2秒,那個部落人正準備觀察一下環(huán)境,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獵物,南家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背后。
“留活口?!币浊杉皶r通知道。
南家落到部落人脖頸后面的手一頓,部落人立刻反應過來有什么在他身后,但是轉(zhuǎn)身已經(jīng)沒有用了,南家輕松扭下了他的雙臂,再他試圖發(fā)生的時候,卸掉了他的下顎。
“這么熟練?”易巧看到南家倒拖著毫無還手之力的部落人,有些驚訝地問道。
雖然傳承里也有這些手法的學習,但是易巧還沒有去研究。
“以前學過?!蹦霞野阉浊擅媲耙蝗樱退阃晔?。
易巧好奇地看著這個目光兇狠,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的部落人。他身上的衣服和之前的那些惡食族不同,是人工編織的產(chǎn)物,比較精細,當然標準是惡食族。除了左腰處的木籠子,他的右邊還有一個比較高級的工具袋,外面別著兩把石刀,里面放著什么則不清楚。
“就算處于任人宰割的境地也沒有絲毫的害怕嗎?部落人都是這么野性十足嗎?”易巧忍不住問道。
“誰知道呢?你不是巴格部落的嗎?”南家挪揄道。
易巧翻了翻白眼,回想了一下傳承里的接骨手法,把他的下顎接了上去。
下顎一接上,這個部落人頓時嘰嘰哇哇地說了一大通兩人都聽不懂的話。
易巧看著南家,忒平靜地問道:“你懂他說什么嗎?”
“所以我們都不懂,那留著他干嘛?”南家準備伸手了。
易巧皺了皺眉:“你殺性變大了?!?p> “是嗎?”南家蹙眉,收回了手。
“生之人印還有這種潛在影響嗎?這東西好像也不是很完善啊?!币浊煽戳怂谎郏抗庖苹亓瞬柯淙松砩?。
想了想維多利加教自己的話,易巧嘗試著用巴格部落的語言和他說了一句:“你是誰?”
那個部落人立刻停了下來,然后有些恐懼地看著易巧,同樣用巴格語結(jié)結(jié)巴巴,有些別扭地說道:“回大人,我是···部落的卡魯亞?!?p> “部落名不知道,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币浊上氲?,接著問道:“這是哪里?”
“這里是大人部落的第六獵場,也是我們部落的居住地?!笨攣喭耆珱]想過能把巴格語說得這么好的人會不是巴格部落的人。
他用腿把上半身撐起來,跪在地上,同時朝前挪動一段距離,顯然是為了離南家遠一點。
“巴格的第六獵場?我戳,居然落到這里來了?運氣真是不好,不過他們的勢力居然大到劃分地盤狩獵了嗎?”易巧有些頭疼,居然裝鬼遇上鬼了,真是見鬼。
易巧看他雙手在身體兩邊甩來甩去的樣子,用同樣的手法將他的手臂恢復。
卡魯亞活動了一下手臂,有些僵硬,但還是非常感激地朝著易巧跪拜感謝。
“好了,現(xiàn)在帶路去你們部落吧?!币浊勺匀徊豢赡苌档饺グ透癫柯?,就算這部落再怎么落后,也不可能連一個人員名單都沒有吧。
“這,”卡魯亞有些遲疑,咬了咬牙,沖動道:“大人,我們的收成還不夠,能不能請您——”
“閉嘴!”易巧完全不懂他再說什么,不過如果易巧還想知道這到底是哪里,自然不能太過溫和,“我去你們部落是有重要事情,你們的收成關(guān)我什么事?”
“是是,謝謝大人!謝謝大人!”一聽易巧不是去拿收成的,卡魯亞心中立刻松了一口氣,連連鞠躬感謝道。
“停,站到那邊去等著?!币浊煞愿赖馈?p> 卡魯亞頓時如獲天恩,趕緊跑遠,找個南家看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你倒是把他嚇得不輕。”易巧笑道。
“把這個語言教給我?!蹦霞液敛辉谝庖粋€部落人對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們兩個再說話,她卻聽不懂,這種感覺非常不好,雖然她完全可以通過易巧知道他們再說什么。
“甲太馬上就來了,坐上去再說吧?!币浊纱饝馈?
斬二
PS:機房炸了,全校停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