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止是他的臉僵住了,就連他心里的笑意也凝住了。
雖然還不明顯,可是他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血煞之氣,竟然開始有漸漸變?nèi)醯嫩E象。
時間這么短?也太短了!喂!
都怪他剛才凈顧著裝X了,浪費了不少時間……
提莫的,浪費可恥?。?p> 想到這里,蘇杉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不走,指不定什么時候,這身血煞之氣,就會消散殆盡。
到時候可就想跑都跑不了了……
快拔腿開撩吧!
他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幾步,偷偷的和唐硯說道:“快抓住我,我?guī)泔w!”
………………
與此同時,碣石洞外,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上,忽然激起了一層猛浪,隨之一黑色人影,猛然向著碣石洞飛奔而來!
“他奶奶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那勞什子唐硯?怎么一不留神,就跟丟了?!”
“而且傳我消息的七個小子究竟跑哪去了?莫不是在誆騙俺?!想要吃獨食?”
“俺都在這姑蘇城方圓百里轉(zhuǎn)了個遍了!奶奶的,要是讓我見著那七個小崽子,非撕碎了不可!”
自說自話的,是一個身形極為高大的壯漢,名叫牛板金,身屬于大皇子夜瀾手下。
本來他得到消息,說大皇子要抓一個叫唐硯的人,要從那唐硯身上拿什么極為重要的東西,所以他才從深山老林里走了出來,希望能抓住唐硯,報答大皇子的救命之恩。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給他傳信的那七個人,此時卻是正被困在封妖林里,生死未知呢……
這一天,牛板金他早早的就出了酒樓,往城東去,繼續(xù)尋找那七人,哪知才剛到這東海,便見到十?dāng)?shù)道人影,如趕集一般,急速向遠處飛去。
他心里一驚,那些人看起來成群結(jié)隊,頗有紀(jì)律。
據(jù)說那唐硯正是唐國公之子,能有此陣仗的,莫不是那唐硯?
牛板金久居深山,也沒見過唐硯究竟是個什么模樣,此時又不見那七人眾,秉承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他偷偷的跟了上去,只是不多時,他訝然發(fā)覺,自己竟然跟丟了……
這可就丟大人了!
“奶奶的!就是在這,忽然消失不見了!嗯?有個洞?”
牛板金一見眼前孤島上的洞口,頓時心里又敞亮了起來,“嘿嘿……,我說呢,俺老牛則怎么可能把人給跟丟呢?”
就在牛板金大悲大喜的時候……
蘇杉帶著唐硯沖出來了!
將那一身極強的血煞之氣消耗一空,臨時增漲的等級清空后,他終于拖著唐硯,甩開了身后的孟祥云和東方雨。
不得不說這一身血煞之力,質(zhì)量真是高的驚世駭俗,就連用來跑路,也是這么的威猛!
就在蘇杉出了洞口,舉棋不定,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跑的時候,他一抬頭……和牛板金……對上眼了!
牛板金也是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個十六七的道士,一個十四五的墨衣少年,這兩人都和他想象中的十六七歲公子哥的形象不符!
沒錯!一點也不相符!這倆人里應(yīng)該沒有那個唐硯!
他看了一眼蘇杉,裝作一副很懂的樣子,道:“唐硯方才就是從這個石洞進去的吧?!嗯?”
蘇杉和唐硯一聽這話,當(dāng)場就傻眼了!
臥了個大槽!
這人身上的煉氣也太強了吧喂!
才趟過一條河,又給我搬了座山?!
老子就知道,方才從將軍鬼魂那得到的10W經(jīng)驗,相比劇情之前的幾關(guān),也太容易了點,一點危險都沒有……
個屁啊??!
原來都提莫在這等著我呢?
他默默的點開行囊,雖然那極為珍貴的靈珠只剩下了兩次,可是如今這情況,實在是逼得他不得不再用??!
“喂!小鬼!俺問你話呢!唐硯在不在洞里,我告訴你我剛才可是看見他了!”
蘇杉聞言一愣,差點點上【確定】的手,也縮了回來……
感情這人……不知道唐硯長什么樣??!
你還看見他進洞?進個屁?。∪司驮谀阊矍?,你提莫都認不出來!
真他娘的白緊張了!
蘇杉瞥了一眼身邊同樣松了口氣的唐硯,又看了看身后的洞口,忽然,他心里的壞水,一咕嚕的全涌了上來,“這位前輩,您說的沒錯,唐硯就在洞里,而且還要追殺我們兩個……我們……躲到這么偏僻的洞里,而且都答應(yīng)了他的條件了,他還是不肯放我們……”
唐硯聞言一愣,看著蘇杉此時一臉做作的哀傷,他就知道,這小子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
牛板金聽了蘇杉的話也有點傻眼,那唐硯不是被大皇子盯上了么?怎么還有閑工夫追殺別人?這到底是為啥?
牛板金心直口快,當(dāng)即就問道:“我看你兩年紀(jì)這么小,他為啥要追殺你們倆?”
蘇杉偷偷瞥了眼身后的石洞,見仍然沒有什么動靜,心知自己方才把那通往深淵的通道擊碎,起到了效果,所以他接著慢悠悠的,聲色厲苒的說道:“前輩不知……,這說來話長……”
牛板金見蘇杉磨磨唧唧的樣子,不爽道:“那你就給俺長話短說!”
“那好……既然前輩這么說的話……那晚輩就告訴你……”
“我們兩個被追殺,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一個唐硯見不得人的秘密!”
凝神靜聽的唐硯腳下一滑!
他聽到了什么?
是說我呢?
我提莫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了?!
“那唐硯……”
“好……龍陽!”
此言一出,牛板金傻住了,唐硯也傻住了!
“好龍陽……是指的那個……?”牛板金從前也跟在大皇子身邊,見過不少達官貴人有這種癖好,卻是沒想到,堂堂唐國公之子,竟然也會是這個德行。
唐硯一聽蘇杉這么給他造謠,那還能忍?這傳出去了,他還怎么見人,怎么見他父親?!
“誰提莫好龍陽?!你提莫才好龍陽!”
蘇杉極為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干啥!你還怕?今天有這位前輩在了,不用再怕那唐硯威脅!有什么說什么!這位前輩一定會替我們做主的!再說了!你又不是唐硯!你急什么?!”
害怕?威脅?
神提莫害怕!
神提莫威脅!
蘇杉!枉我以為你身兼絕世才學(xué),以為你會是一個像那篇愛蓮說一樣的人。
可是……
什么出淤泥而不染?什么濯清漣而不妖?
你簡直被泥巴污透了!黑心到骨子里了!
無恥!
唐硯現(xiàn)在又不能出言解釋,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苦的他都要痛哭流涕了……
而就在這時,身后碣石洞轟隆一聲震響,孟祥云和東方雨兩人,陰沉著臉色,終于沖了出來。
“前輩,前輩!你快看,那個黑衣服的就是唐硯!那個紅衣服的……就是他的姘頭!”蘇杉一臉可憐兮兮的說道。
唐硯站在一邊,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繼續(xù)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