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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書香

第054章 深更半夜出來個賊人

一世書香 淡紅指尖 2171 2016-09-24 23:59:01

  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姚肆昏沉沉的瞇著眼,從小到大,除了風(fēng)寒頭疼,吃錯東西胃疼外,她還沒這么難受過,不僅是胃疼,頭也疼,還暈乎乎的難受。

  她摸索著爬起來,胃里的東西像是被翻了個底朝天,一個沒忍住,哇的吐了一地。

  吐了東西,頭腦清醒了些,姚肆這才能勉強回憶飯桌上的事,她本不喝酒,奈何辛習(xí)染和衛(wèi)札就是兩個酒罐子,自己喝不說,還非得勸她喝。

  不過兩人也沒料到她是個一杯倒的,喝的暈了頭,又起勁兒的多喝了幾杯,這下是暈的東南西北都找不到。

  身下是床,外面寂靜無聲,一看就已經(jīng)過了深夜,她知道自己一定在客棧,怕是楮孟背自己回來的,這樣一想,心中又慶幸又感動,幸好有個大哥在身邊,否則她可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如何應(yīng)付。

  姚肆努力的想要回想起飯桌上的事,卻只能記起一點零星的片段,那就是裘霽不悅的臉色。

  莫非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她又搖頭,對裘霽那樣的人,她是寧愿躲得遠遠的,哪里會去主動招惹了。

  “他就是沒人得罪,還不是那張晦氣的臉?!彼絿佒哉Z。

  “噗----”

  姚肆精神倏地緊繃,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心跳如鼓,剛才那一聲,雖然輕微,可在如此安靜的環(huán)境下,也顯得大聲,那分明是笑聲,這屋里,還有別人?!

  想到這一種可能,她只覺得渾身血液又迅速冰涼,駭?shù)昧ⅠR縮進被子里連大氣都不敢出。

  可下一刻她就后悔了,因為陌生的腳步聲漸漸朝床邊靠近,這時候躲在床上的自己,無異于是甕中鱉。

  她來不及想外面是什么人,說時遲那時快,感覺到腳步聲就在床邊停下,躲在被窩中的姚肆抓住兩個被角,迅速躥起,將被子一頭蒙在來人頭上,又用力推了一把,然后閃電般的跳下床,摸索著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那人也沒料到姚肆?xí)蝗环磽?,頭上忽然被蒙了被子,又毫無防備的被推了一把,腳下沒站穩(wěn),連連倒退了幾步,也是這片刻時間,姚肆已經(jīng)跳下床逃走了。

  夜雖然黑,可對于駒童這種早習(xí)慣了夜間行動的人來說,根本不成問題,就在姚肆還在胡亂焦急的摸索逃走的時候,他已經(jīng)看清了方向,三兩步走過去,以手為刀砍在姚肆的脖頸。

  姚肆只悶哼了一聲,身子一歪就軟了下去。

  再醒過來,周圍是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人,姚肆打量自己,并無什么異樣,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連手腳都沒綁著,看來不是雷志彪,被辛習(xí)染那頓打,他才不會如此友好的對待自己。

  駒童見她醒過來,在莊晏耳邊低聲道:“主子,人醒了?!?p>  莊晏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姚肆,仔仔細細的將她從頭打量到尾,雖然在姚肆昏迷的時候他已經(jīng)認真的看了一遍,不過睜開眼的瞬間,就像是給木偶注入了靈氣一般,整個人都不同了。

  姚肆被他莫名的笑吟吟的模樣嚇得不敢動,這人她也沒見過,穿的一看就是富貴人,那深更半夜將自己擄來要干什么呢?她可沒什么能圖的。

  “你叫姚肆----”莊晏笑容依舊??∶赖娜蓊佅袷枪鉂嵉陌滋沾缮袭嫷纳拾邤痰木禄ɑ埽m然漂亮,卻透著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氣兒。

  若說裘霽是冷面佛,那這人就是完全相反,十足一個笑面佛,不同于辛習(xí)染發(fā)自內(nèi)心真誠的笑,他的笑,雖然完美,卻叫人覺得是蒙了一張笑臉面具般不真實。

  這樣的人,一般都工于心計,且不計手段,能屈能伸,面是熱的,心卻是冷的,可這樣一個人,抓自己來又是為了什么呢?

  她與此人并未見過,這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沒有窮兇極惡,忽略自己被不知情擄過來的情況不計,這屋里的氣氛堪稱和諧。

  顯然并非為了私人恩怨,那自己一個無無名小卒,何德何能才會讓這一看就身份地位不凡的人在意呢。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顯然是有目的的沖著自己而來,再聯(lián)想到今日的種種,姚肆最后終于定論,此人怕是因為自己出了風(fēng)頭,才起了擄她來的心思。

  至于這心思到底是什么----她眼里已經(jīng)看不到驚慌和害怕,而是毫無掩飾的打量和審度。

  到底是什么目的,會讓這人將自己擄過來呢?姚肆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就是此人想從自己身上得到某種好處。

  駒童一直觀察著姚肆。

  這姑娘雖然看著小,可膽識和心智卻比一般同齡男兒都還要大,單說自己深夜闖入她房間,也沒讓她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反而是急中生智讓他吃了個小虧,就十分了不得了。

  他悄悄去瞄莊晏的表情和反應(yīng),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過,駒童一時猜不出后者到底有沒有在意姚肆的冒犯,也就默不作聲。

  莊晏平緩的又問道:“你可知今日跟你隨行的那兩人是何身份?”

  姚肆依舊沒有回答,不過心里卻忽然有些明了了,這人一來就問裘霽和辛習(xí)染,看來是認識,且與那二人關(guān)系怕稱不上好,不然早就露面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般偷偷摸摸的擄自己來。

  另外他還知道自己和裘霽辛習(xí)染同路,若說沒有暗中觀察,怎么可能。

  她略一想,才開口道:“我與他們都是萍水相逢,今上午偶然碰到,覺得有緣就隨行了一路,后來又多出那么些事,晚上吃了頓飯,以后也就各走各的?!?p>  莊晏的表情終于松動,精美的陶瓷裂了一道口子,笑看著姚肆道:“你果真有些意思?!?p>  姚肆怔了怔,回想一遍自己剛才的話,應(yīng)該算是撇清了關(guān)系吧。

  她到現(xiàn)在也大概能猜到,這人將自己擄來,多半可能還是裘霽和辛習(xí)染的緣故,自己剛才話已經(jīng)說的明白,那他這笑,又是何意思?

  莊晏摩擦著下顎,若有所思的道:“你很善于分析形勢,很聰明?!?p>  姚肆又一愣,有些不明白莊晏的意思了,此時她并不知道,書友會雖然是一場正式的學(xué)術(shù)比試,可很多來這里的人,其目的只是為了結(jié)識全國最好的學(xué)者。

  尤其是對于有權(quán)有勢之人,人脈更是關(guān)鍵。而莊晏此行的目的,根本就是為了招攬人才。

  姚肆更沒料到,自己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丫頭,會成為莊晏第一個想要招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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