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笫詹兀笸扑]票?。?p> “二丫?”
王守文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算個什么名字,是你的乳名吧?”
“嗯?!倍据p應了一聲,垂下頭去。
謝慎沒好氣的白了王守文一眼道:“你瞧瞧你,正事沒說就知道打聽人家二丫的閨名?!?p> “冤枉,慎賢弟,我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p> 這下王守文可是不干了,他跟著那些惡痞穿了大半個紹興城,可謂跑斷了腿,累折了腰,這還不算做正事?
“幾位公子且慢聊,小女子去給幾位泡一壺茶。”
二丫十分識趣的退了下去,給謝慎等人留出空間。
“慎賢弟,快說說你打算怎么辦?”
王守文早已是急不可耐,見二丫退了出去,連忙追問道。
謝慎把王守文叫到身前耳語了一番,王守文立刻眼睛一亮。
“這計謀實在是毒辣,慎賢弟你可真是當世孔明啊?!?p> 謝慎笑罵了一句道:“別扯那些沒用的,此事還得陸家出面,便看你的了?!?p> 王守文拍著胸脯作保道:“這件事情便包在我身上了,慎賢弟你便放心好了。那些鳥人若不好好整治一番,不知他們還要坑害多少良家子弟。這次我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謝慎沉然頓聲道:“此事宜早不宜遲,我可不想此事影響到府試?!?p> 陸家是百年豪門世家,最看中的就是臉面。謝慎和王守文是陸家的貴客,他們受了欺負就是陸家被人欺負,陸家豈能咽下這口惡氣。
陸家老夫人應氏聽了王守文添油加醋的一番描述當即決定以陸家的名義出面好好教訓一番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豎子。
至于二丫,在謝慎的極力要求下徹頭徹尾的沐浴了一番。小蘿莉出浴后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皮膚白皙,雙目炯炯......
加之謝慎從陸府要來了一件合身的衣服給小蘿莉換上,二丫現(xiàn)在活脫脫一個玉人兒。
謝慎定力足夠好,勞累了一天便直接洗漱睡覺。好在跨院足夠大,有房間給小蘿莉單獨睡不然孤男寡女的倒也是尷尬。
也許是太累了,謝慎竟然沒有入夢。
一夜無話,待到他醒來時,小蘿莉已經(jīng)把洗臉要用的面盆,方巾搬到了床頭。
謝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淡淡道:“你起的挺早啊?!?p> 水蕓畢竟已經(jīng)是十五六歲,又是婢女出身,相處熟了伺候謝慎起居他也不覺得有何奇怪。
可是二丫就不同了。她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蘿莉啊,想想后世十二三歲的女孩還在父母懷里撒嬌,而二丫卻不得不貼身伺候自己,謝慎便有些無奈。萬惡的封建主義啊,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他一個人能改變的。
“公子,這不算早了呢。”小蘿莉指著窗外的高懸的太陽,沉聲說道。她說話用力時兩頰便凹出兩個酒窩,卻是十分可愛。
謝慎尷尬的洗漱后便起身朝屋外走去,二丫說王守文和謝丕已經(jīng)在北面的廂房等候,他也不好太過拖拉。
他邁步進入屋內(nèi)時,王守文和謝丕聊的興起,旁邊還坐著一個年約三十,身著青色直裰的男子。
“慎賢弟你可是來了,這位是蕭狀師?!?p> 王守文起身上前做起了介紹。
謝慎與那蕭狀師拱手一禮,說了一句幸會。
看來昨夜王守文在應氏那里沒有白磨嘴皮子,他的計劃應該是可以順利實行了。
“謝公子,王公子之前已經(jīng)將事情的經(jīng)過與蕭某說過了,此事便包攬在蕭某身上,絕不會出任何差池?!?p> 王守文在一旁得意的夸耀道:“蕭狀師可是紹興城最有名的狀師,若不是陸家主母出面,他是不會接的?!?p> “如此便多謝了?!敝x慎微微一笑,沖那蕭狀師延臂一禮道:“蕭狀師請!”
“謝公子請!”
一行四人出了跨院,又穿過重重院落,坐上馬車直奔紹興府衙。謝慎心中直是感慨,想不到他第一次來紹興府衙不是參加府試,而是來打官司。
老天爺還真是喜歡開玩笑。
馬車不多久便停在了府衙前,蕭狀師一馬當先的跳下馬車上前敲了鳴冤鼓,謝慎,王守文等則緊緊跟在其身后。
府衙比之縣衙自然恢宏了不少,連衙役皂吏也個個趾高氣昂,鼻孔朝天。謝慎一行人侯堂時索性閉目養(yǎng)神,眼不見心不煩。
過了沒多久,紹興知府姚務本便施施然邁著方步從后堂而來。
他來到大堂公案前撩起官袍坐定,一拍驚堂木質(zhì)問道:“堂下何人?”
謝慎心道這姚知府好大的官威,比吳縣令架子可是大多了。
他也不畏懼,朗聲答道:“學生謝慎拜見府尊!”
那姚知府又想拍驚堂木,卻被近旁的幕僚湊至身前耳語了一番,這才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原來是余姚的縣試案首,便站著回話吧?!?p> 謝慎心中暗暗嘖嘆,看來王守文提前跟府衙里的公人打好了招呼,這幕僚看來是替他們說話的。
大明地方官衙尤其是府衙,主官都會聘請一些私人幕僚以出謀劃策。這些幕僚不食朝廷俸祿,完全是主官自掏腰包養(yǎng)著,自然也只對這些主官負責。
由于這些幕僚沒有大明官場編制,反而無欲無求,深得主官的信任。
便拿姚知府來說,本來對謝慎的態(tài)度頗是冷淡,但聽了幕僚幾句話語氣就和緩了不少。
這其中當然有謝慎是余姚縣試案首的原因,但幕僚所起的作用也不可忽視。
“你來府衙所為何事?”
姚知府打了個哈欠,聲音顯得有氣無力。謝慎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姚知府眼袋極厚,并著一輪黑眼圈實在是有些滑稽。加之其嘴唇發(fā)紫,印堂發(fā)黑應該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能做到紹興知府證明姚務本當年科舉的成績一定不差,最少也是個二甲進士出身。
當然門路和人脈在大明官場也同樣重要,一般的進士出身也就是外放個縣令,若不在吏部打點,考評獲得中下沒準還得降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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