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崔留央再也睡不著,來了點精神,毫不含糊地下床,做起了事。
“夫人,你應(yīng)該多休息?!毙〉吹胶螅B忙跑過來道。
“這幾天,你也累的。這個你拿著?!绷粞氘敿磸暮砂〕鲢y兩答謝著。
“這是我份內(nèi)的事,夫人……”小蝶佯是推卻著,眼光對著銀子的閃光,心里饞涎。
“收下吧?!贝蘖粞肜⌒〉氖?,直截了當放銀兩到了小蝶手中。
“那我收下了。”小蝶怕再推來推去,到手的銀兩飛了,笑得很是開心道,“謝謝夫人!”
廚房里,忙忙碌碌。時而小蝶穿插說起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事,留央耐心地聽著小蝶說。
待到云南星起身,崔留央早已備為其好了早膳。
廳堂內(nèi),云南星暗暗暼了崔留央,佳人美食,秀色俱可餐。臉上控制得很好,看不出丁點的情緒,慣以往日的鎮(zhèn)定穩(wěn)重。
“夫人身體尚未康復(fù),莫要擅自出門的好?!贝迷颇闲怯蒙藕?,略顯關(guān)懷道。
崔留央對上了云南星的目光,點了點頭,相敬如賓道:“相公不必擔心?!?p> 云南星沒有告訴留央,有關(guān)黃金萬兩及隨后的應(yīng)對處理,覺得留央根本沒必要知曉。他已然處理妥當,所以告訴了留央,已毫無任何意義。他不想留央出門,為得是不想她陷入更大的危險。
用膳完畢,云南星又要外出辦事。
留央回到家中后院,小蝶跟隨其后。
“小蝶,你聽說過藜華公主嗎?”留央還是忍不住心里一堆的疑問,于是就問起了身邊的丫鬟。
“我是百鉞人,當然知道?!毙〉?,“夫人問來做什么?”
“反正現(xiàn)在空著,將那公主的事說來聽聽?!贝蘖粞胩嶙h道。
“這個公主命又不好,講起來心里會發(fā)毛,我還是跟夫人講講羽央公主的事。”
一提到藜華公主,怎么都說命不好,卻又不詳說,留央更是好奇道:“二十多年前,她不是你們百鉞第一美人,而且身份高貴,再不濟,瘦死的駱駝總比馬大,總要好過大多數(shù)女子?!?p> “夫人你能猜到那公主有多慘……”小蝶神秘道。
崔留央不知要怎么回應(yīng)小蝶那話,因為她哪里曉得百鉞曾被高昌人國破之后的慘烈。
“別賣關(guān)子了,跟我說說那公主的事?!绷粞朐噲D想知道全部,顧不得什么好不好。
“夫人真是奇怪,好端端怎么就問起了藜華公主。”小蝶道。
“問個事情,還彎彎繞繞的。真是急人?!?p> “那公主的事,越說越有點寒磣。她喝過人血……”小蝶作出一副嚇人的模樣。
“說個事,別沒頭沒腦的。小蝶你能不能從頭到尾,好好說。認真點?!?p> “夫人,你也真是的。非要聽藜華公主的事。我跟夫人年紀相仿,藜華公主的事,我也是聽來的。”
“反正現(xiàn)在閑著,你把聽來的事,跟我也說說,好吧?”崔留央一臉央求著道。
“藜華公主人長得太美,是非跟著也多。好巧不巧,偏偏遇上了魔頭朔東寧,引來了高昌禍水。害死了她自己的親人不說,連同百鉞百姓也跟著遭殃。真是害人害己?!毙〉?jīng)不起崔留央軟磨,對于那公主的事嫌棄道,“我的好夫人啊,我聽來也就這么多。全告訴你了?!?p> “后來她人呢?”崔留央看著小蝶問道。
“百鉞亂了二十年,人人都自顧不暇,誰曉得那公主到底去了哪,想必她也沒臉留在百鉞?!毙〉沟?。
“她不是百鉞的公主嗎?不在百鉞,能去哪?”
“她委身過朔東寧呢!百鉞哪有立足之地。”小蝶特別氣憤道。
“什么!”崔留央喃喃自語道,“她跟了國仇家恨的人?”
“是啊,你說那種人可恨吧!”小蝶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也許她有難言之隱,只是不為人道?!贝蘖粞胩嬉粋€毫不相干的公主辯解道。
“那種德行的人,不配夫人如此去同情。”小蝶頓時氣憤,兩手叉腰。
崔留央張大眼看了看小蝶,小蝶也意識到自己語氣不敬,連忙變了神色,道:“不好意思,夫人,莫要怪責?!?p> 眼前的一切如此滑稽,小蝶手足無措,連連合掌示歉。起初都跟夫人說了,別說起那公主,現(xiàn)在弄得啼笑皆非。真是不爽。
“沒事沒事?!绷粞氩]往心里去。
“那不說下去了,行嗎?”小蝶生怕又對夫人不敬,忍不住嘆氣道,“我去給夫人切個瓜。”
小蝶急急地跑去了廚房,剛才她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欺主。幸好夫人不追究,如若不然,換個不好的主子,還怎么干活干下去。鬧大了,是要丟飯碗的。
崔留央不禁感慨,問個事好難,想問個明白,更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