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夜有事發(fā)
當夜城東,覃家。
“小姐,您的燕窩羹?!瘪L鶯房中,一名婢子正畢恭畢敬地將一盅燕窩羹呈上給她,然她的話才說完便莫名地遭來覃鶯鶯兇狠的一巴掌,“不吃!端下去!”
婢子被打了非但不敢委屈,反是連忙跪下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姐,這是夫人特意讓廚房給小姐燉的,道是小姐睡不著還是吃些為好?!?p> “說了不吃沒聽到嗎!”覃鶯鶯怒罵著,一個抬手便將婢子手中的瓷盅給甩到地上,瓷盅碎了一地,嚇得那婢子緊忙磕下頭。
“給我送燕窩羹,我看是你們這些小蹄子想看我的笑話才是吧!”覃鶯鶯非但沒有消氣,面目反是更猙獰,“你們就是想看我的臉有沒有被沈家那個賤人給打殘了是吧???”
覃鶯鶯愈說愈怒,說到最后她又是一巴掌摑到婢子臉上,力道大得將婢子給摑到了地上碎裂的瓷片上,瓷片劃開婢子的臉,沾了滿瓷片的血水,嚇得婢子大叫了一聲。
誰知覃鶯鶯竟在這時候一把揪住婢子的頭發(fā),一手將她揪起來,一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瓷片,就著這塊瓷片將她的臉從額頭到下巴用力一劃,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也劃出了婢子一道撕心裂肺的驚叫。
“讓你想看本小姐的丑!看本小姐不毀了你的臉!”覃鶯鶯看著婢子臉上長長的血口子,笑著將她狠狠扔回地上,甚至還在她臉上踩了一腳,踩得婢子啊啊直叫,她卻只是嫌惡地冷冷道,“來人!拖下去了!”
“是,大小姐!”
“鶯鶯怎的還未睡?”待那被毀了臉的婢子被拖下去后,覃鶯鶯正用帕子擦著手,那個肥胖的覃夫人語氣溫和地走了進來,“誰個不懂事的又惹你生氣了?”
“娘?!瘪L鶯喚了覃夫人一聲,還是怒氣未消,“那小蹄子來看我笑話,就教訓了她一頓?!?p> “不過一個小小下人,哪里值得我們鶯鶯動氣又動手的,只會臟了你的手而已?!瘪蛉隧斜M是高人一等的對下人的輕蔑,“來,和娘坐會兒?!?p> 覃鶯鶯還未坐下,便著急地問覃夫人道:“娘,您找的那個人可靠嗎?”
“鶯鶯只管靜等好消息便是。”覃夫人陰冷一笑,“沈流螢?zāi)莻€小賤人,不殺死她難消我心頭之恨!”
“殺了她是便宜她了!”覃鶯鶯更為陰毒,“應(yīng)該讓她淪為娼妓,千人枕萬人睡!”
就在這母女倆因著這好事而滿意地笑著時,那本是緊閉著的房門突然“砰”的一聲從外打開,驚得穩(wěn)坐著的母女兩人立刻站了起來,驚道:“什么人!?”
“人,是你們派去的,欲取螢兒性命?!辈灰娪腥耍宦勀凶永涞脹]有溫度的聲音響起,“千人枕萬人睡是嗎?好,成全你們。”
“什,什么人!?”暗黑的夜色,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讓覃家母女一時慌了,偏偏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砰砰砰!”回答覃家母女的,不再是未見人影的男子冰冷聲音,而是七八個被剝得赤果果且不省人事的男人如被扔麻袋一般扔到她們面前,只見這些個男人的雙手上都纏著布帶,顯然是雙手都受了傷,這些男人……都是白日里到過沈家的那些個家?。?p> “啊啊啊啊——!”突然間看到這么些個渾身赤果的男人,縱是覃夫人,都本能的驚叫,更莫說覃鶯鶯。
而當這些赤裸的家丁被扔進屋里后,本是打開著的屋門竟是忽然關(guān)了起來,將覃鶯鶯母女以及這些個家丁一并關(guān)在了屋里,事情太過突然詭異,嚇得覃鶯鶯和覃夫人連忙沖上前去要打開門喊叫,誰知那本當一拉便開的屋門竟關(guān)得嚴嚴實實,任她怎么拉扯都開不了,竟是被人從外牢牢鎖上了!連窗戶都是如此!
“娘!門窗都鎖上了!”覃鶯鶯拉著怎么也打不開的窗戶,慌得臉色都白了,當即慌張地去喚正在拉扯另一邊窗戶的覃夫人,誰知她這一轉(zhuǎn)身話音才落,那本是躺在不省人事的男人不知何時醒來,此時就正站在她身旁,她的話才一說話,他便一把將她摟進懷里來,嚇得覃鶯鶯連連驚叫,“放,放開我!不然本小姐讓你不得好死!”
覃鶯鶯的狠話才放完,當她看到這死死摟著她的赤果男人的臉時,她驚駭?shù)谜麄€身子都僵硬住了,前一瞬還很是冷厲的語氣這一瞬竟是變得顫抖道:“大……大哥???”
這渾身赤果且正緊抱著她不放的男人竟不是家丁,而是她的親生大哥覃書!她與覃夫人方才驚得都沒有注意到,那些被麻袋一般扔進屋里來的家丁里,竟還有一個覃家的大少爺覃書!即白日里同覃夫人一同到沈府去過的那個大少爺!
可此時的他卻是一副完全不認識覃鶯鶯的模樣,只是緊緊地摟抱著她,同時將她身上的衣裳用力撕扯!他的雙眼發(fā)紅,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樣,此時此刻的他已不再像是個人,而像是一頭可怕的野獸!
他此刻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根本就不知自己懷里正摟著的女人便是自己的親妹妹,更不會去理會她驚駭?shù)暮敖信c踢打,只是用力將她抱得更緊!
“大哥不要!我是鶯鶯!我是你的妹妹鶯鶯啊!大哥不要啊啊啊——”
“娘,娘救我!救我!”
覃鶯鶯拼命向覃夫人求救,可見到的一幕卻令她作嘔。
她的母親正被已經(jīng)醒來的三哥家丁狠狠抱住,家丁的眼神,與覃書無異,盡是可怕的光——
門窗還是死死鎖著,任里邊的女人嘶聲竭力地喊叫都沒有人前來將門打開。
今夜的月光極亮,灑在這個院子里,使得屋里的所有聲音似乎都變得清晰高昂。
瑩亮的月光下,只見一名貌美得妖異的男子正立于這聲音此起彼伏的院中,妖冶的紅衣,純白的長發(fā),赤紅的瞳色,面無表情,不是那名為“長情”的男子還能是誰?
一身黑衣的秋容則是神色恭謙地站在一旁。
“螢兒的性命豈是爾等無恥之人能算計?”長情聲音冷冷,“秋容?!?p> “屬下在?!?p> “接下來的事便交給你了?!?p> “是,爺。”
秋容垂首應(yīng)聲,當他再抬頭時,院中只剩一地月光,哪里還有紅衣男子的身影,好似無聲無息地憑空消失一樣!
墨十泗
虐渣虐渣虐渣,必須虐渣,膽敢想害我們小流螢,小饃饃絕對不放過!喲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