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穿越了,葉凡這次當(dāng)然不會慌亂,只是看了看周圍,還是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放眼四下打量了一番,不由的哭笑不得,眼前茫茫云海,更無去路,竟是置身在一個三面皆空的平臺上。
“我這落腳之地,還真是天下難尋!”
那平臺雖有十余丈方圓,可是半天臨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當(dāng)真是死路一條。
這大平臺上白皚皚的都是冰雪,既無樹林,更無野獸。只有邊緣處有些枯草敗葉,此時已被尚未消融完畢的積雪遮掩的七七八八。只有幾根雜草隨風(fēng)舞動。
葉凡別提多郁悶了,上一次穿越天龍是掛在了無量劍派的房梁上,這一次到倚天,又莫名其妙跑到了這懸崖邊,系統(tǒng)也太特么扯淡了。
他不由搖頭嘆息道:“尼瑪!這怎么才能出去呢?”
此時這個世界正是隆冬之際,半山腰上,寒風(fēng)肆虐,吹得葉凡衣衫飄飛。雖然他有內(nèi)功護(hù)體,但是如果長時間在這里待下去,也是很不好受的。
最重要的是,他在這個位面只有一年的時間,無亂如何也耽擱不起。因此,他必須要想辦法出去。
葉凡繞著這塊石臺走了一圈,忽然發(fā)現(xiàn)前面的一堆積雪枯草中,傳來了一震響動聲。他正想過去掀開看看,就見那草堆中竟然伸出來一只手來,緊接著又探出一個毛絨絨的腦袋,轉(zhuǎn)眼間一個長須長發(fā)的野人中跳了出來。
那野人渾身渾身破破爛爛,瘦的跟個猴似的,他站直身體,剛剛伸了一個懶腰,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猛然轉(zhuǎn)身,便看到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媽呀!鬼??!”那野人嚇了一跳,接連往后推了幾步,驚聲尖叫:“你是誰?”
要知道,他被困在這個平臺之上已經(jīng)數(shù)年有余了,從未見到任何活物,此時猛然見到葉凡這么一個活人,沒被突然嚇?biāo)?,已?jīng)非常不錯了。
望著眼前的野人,葉凡心里一動,此情此景,他大致猜出了這野人是誰,倚天屠龍記中,被困在懸崖邊的,除了那驚天一筆也沒誰了。
“閣下又是什么人?”葉凡不答反問。
雖然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他還是希望能確定一下。
“在下朱長齡,幾年前只因一時失足,不慎墜落此地,一直無法出去,敢問閣下你是怎么到了這個地方的?”那野人眼中精光閃動了幾下,隨即抱拳說道。
他當(dāng)然說的是假話,這家伙心機極深,在不確定對方的身份前,他是不會說實話的。
“原來你就是驚天一筆朱長嶺???”葉凡確定了那野人的身份,不由淡淡說道。
他果然沒有猜錯,這野人正是驚天一筆朱長嶺。
雖然此人是忠良之后,但是為人卻是極其卑鄙無恥,他擅用詭計,為了騙張無忌說出謝遜及屠龍刀的下落,他可謂費盡心思、落足本錢。
包括利用女兒進(jìn)行美人計、把自己的華廈莊院燒成白地,又叫武烈扮成謝遜毒打自己,進(jìn)行苦肉計。好容易騙得心地善良單純的張無忌吐露真相,豈料功虧一簣,終于被無忌識破計謀。
這正應(yīng)了一句古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管別怎么看他,反正葉凡對他是零好感。
朱長嶺喜道:“小兄弟知道朱某的名字?”
要知道自從大理國被元朝滅亡以后,他和武修文的后人一直隱居在昆侖山,江湖上只能他們?nèi)?,并不是很多?p> “驚天一筆朱長齡,江湖上誰人不知,家傳判官筆法,威震江湖,尤其大理段氏一陽指,更是名震天下,在下對你可是聞名已久了......?”葉凡故意給這家伙帶了個高帽。
他雖然不恥于這家伙的為人,但是畢竟現(xiàn)在兩人,都被困在了這個懸崖上,也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只要這朱長齡不找他的麻煩,葉凡是不會動手的,他又不是什么所謂的衛(wèi)道士,見了壞人就一定要殺掉。
“原來你知道老夫,那真的太好了?!敝扉L齡大喜過往:“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何會到了這里?”
他于此地,既無遮陽之傘,又無避寒之棉,實在是度日如年,苦不堪言,做夢都想離開此處,因此最關(guān)心還是怎么出去。
“在下葉凡,也是不慎墜落此地的?!比~凡打了個哈哈,自然也不會說實話。
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這朱長齡心計極深,與他在一起,無異于與虎謀皮,稍微不注意,說不定就會萬劫不復(fù)。
“哎呀!原來你和我一樣啊!那可壞了!”朱長齡露出了一絲失望:“不瞞小兄弟,老夫已經(jīng)在此地困了好幾年,如果真的沒有什么辦法出去,你我一定會餓死在這里的?!?p> “那你這幾年是如何生存下來的?”葉凡故意問道。
朱長齡一愣,萬萬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問,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葉凡,這幾年他是靠著張無忌的食物,才不至于被活活餓死。
“是這樣,前一段這里還有點野果,所以我才能生存下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完了......”朱長齡眼睛一轉(zhuǎn),打了個哈哈道。
豈料,他話音未落,從其身旁的洞穴中,忽然就扔被出來幾枚不知名的果子,那果子紅艷艷的,煞是好看。
朱長齡臉色一變,頓時編不下去了,毫無疑問這就是傳說中的打臉。
“咦?這里面竟然還有人?”葉凡明知故問到,說著他就要向那洞穴走去。
朱長齡臉上精光一閃,往前一步,便擋在了葉凡的前面。對于張無忌這個秘密,他是不會讓別人共享的。時至今日,他依然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屠龍刀。
“你到底是什么人?”朱長齡冷冷問道。
從見到葉凡的第一眼起,他就一直懷疑對方的身份,因為天下間根本沒有那么巧的事情。他想當(dāng)然的認(rèn)為,葉凡和他一樣,都是為了那把屠龍刀。
葉凡一怔:”什么意思?我就是我??!”
“別演戲了,你騙不了我的”朱長齡陰冷一笑:“名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是不是武烈那個家伙派來的?我告訴你,想搶我的屠龍刀,做夢去吧!“
”你誤會了,我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武烈??!“葉凡無奈說道。
這朱長齡為了屠龍刀,連自己的生死兄弟也不相信了,他執(zhí)著的認(rèn)為葉凡是武烈派來的奸細(xì),因為在他想來,這天下間除了武烈,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和張無忌的下落。
他可以為了屠龍刀犧牲自己的女兒,那武烈自然也會為了屠龍刀而犧牲他這個大哥。人心隔肚皮,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即便是兄弟,也是靠不住的。
其實,反過來想想也正常,一個人在冰天雪地里,食不果腹的生活了五年,沒變成瘋子,就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哼哼!事到如今還在嘴硬,等一會我把你擒住,你自然會交代,看招!“朱長齡伸出右手食指,正是家傳絕學(xué)一陽指,瞬間便向葉凡的檀中穴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