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單憑一雙肉掌就戰(zhàn)敗了昆侖派的何太沖,班淑嫻夫婦,一旁的丁敏君簡直嚇呆了,她自知武功和葉凡相差甚遠(yuǎn),當(dāng)下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便快速離開了。
對于此人的離開,葉凡也沒有追擊,雖然丁敏君被彭和尚罵為“毒手無鹽”,但是這個人并沒有什么草菅人命的事跡,葉凡也懶得管她。
張無忌愣愣的望著自己的義兄,剛才的戰(zhàn)斗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葉凡殺衛(wèi)壁,斬九真,滅武烈,敗昆侖,殺伐果斷,毫不猶豫,自己和他一比,簡直汗顏了。
“賢弟,你是不是覺得大哥有時候太狠了?”葉凡望著張無忌說道。
張無忌躊躇道:”大哥,我只是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讓這些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比殺了他們,要好得多?!?p> 他畢竟還是心軟,雖然佩服葉凡的武功,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有著他自己的堅持。
葉凡正色道:“賢弟,我還是那句話,心懷仁慈之心不是壞事,但若是事事仁慈,優(yōu)柔寡斷,見此等小人猶自相饒,那你學(xué)武又是為甚?難道眼見兇手殺人,只憑仁義道德就能感化他嗎?
非也,非也。俗話說的好,天作孽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她們?nèi)羰菂⑴c江湖仇殺,殺的再多,那是江湖中的事情,我也懶的搭理,但若恃強(qiáng)凌弱,欺負(fù)普通百姓,這就不得不管了。
不管任何人都要有自己的底線,你心地善良,以怨報德固然可貴,但是如果一味的忍讓和妥協(xié),那不是善良,而是縱容和犯罪。
殊不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咱們行走江湖,無需做到完美但求問心無愧就行了?!?p> 葉凡的這幾句話,不可謂不重,其實(shí)他如此良苦用心,一卻都是為張無忌。他這個義弟最大的特色就是良善心腸。
張無忌并不很重視分辨是非善惡,也可以說是不大重視公正的賞善罰惡,而是習(xí)慣性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他是個感性的人,很容易受人感動,要威脅他做什么未必成功,但懇求他什么,他多半會答應(yīng),就算自己吃虧,也不計較。
正因為如此,他的一生總是不斷地上當(dāng)受騙。盡管他母親臨死之前諄諄告誡他“要提防女人騙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但這一血的教訓(xùn)仍未能使他從此變得精明起來。而他所經(jīng)歷的人生,也是一段不斷被狡計與謊言所欺騙的經(jīng)歷。
葉凡如今這么給他說,也是希望他能變得果斷一點(diǎn)。
一席話,說的張無忌滿頭大汗,連忙答應(yīng)道:“是!是!大哥教誨的極是!以后我自當(dāng)注意。”
望著他那唯唯諾諾的樣子,葉凡無奈的搖搖頭,言盡于此,他只能說這么多了,至于張無忌能聽得進(jìn)去幾分,那就不是他這個大哥所能操心的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至此,現(xiàn)場只剩下武青纓一人尚未處理,此女惡跡極少,盡管當(dāng)年也曾算計過張無忌,但也是在其父親的影響下進(jìn)行的,除此之外葉凡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多么大的惡性。
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剛才那開膛破肚的農(nóng)夫,也已經(jīng)蘇醒了過來,由他證明武青纓的功過,葉凡當(dāng)然相信了。
既然此女不該殺,那么葉凡便饒她一命,只是臨走時對她說道:“我今天饒你不死。那是因為你惡行不顯,倘若我走后。你做出對村民報復(fù)之事,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碎尸萬段!你好自為之吧!”
武青纓已經(jīng)被一些列的事故嚇傻了,她今天不禁失去了師哥,還死了父親,可謂是對葉凡懼怕萬分,聞言只是點(diǎn)頭,卻是說不出話來。
葉凡不再多說,翻身跨上了一批駿馬,對張無忌道:“賢弟,咱們趕緊趕路吧!如果我所料不錯,六大門派馬上就要圍攻光明頂了?!?p> 張無忌嚇了一大跳,不禁擔(dān)心問道:”大哥的意思是,我們武當(dāng)派也會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一方面是我的舅舅和外公,另一方面是我的太公和叔伯,兩邊一樣親近,他們怎么打起來了?我該怎么辦?”
“賢弟,你就不要在這杞人憂天了,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卻有大哥做主,我們走吧!”葉凡淡淡一笑道。
對于此事,他反而看的比較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再來個大戰(zhàn)光明頂,前世張無忌一人都能解決了的事,這一世在加上他,如果還解決不了,他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兩人快馬加鞭,一路向前,沿途看到了不少持槍侍劍的江湖人物,這些人要末三五成群,要末行色匆匆,但無一列外,他們都往一個方向匯聚,那就是明教的總壇。
張無忌更擔(dān)心了,不知道外公到底有沒有事?兩人一路向西行,走出百余里。到了一個大沙丘前。此時正是晌午,赤日當(dāng)頭,雖然隆冬,亦覺炎熱。
忽然,張無忌驚呼一聲,只見沙丘之西,沙漠中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來具尸體,那些死者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是頭骨碎裂,便是胸口陷入,似乎個個受了巨棍大棒的重?fù)簟?p> 葉凡心里一動,立刻明白已經(jīng)有不少武林人士,和明教上手了,看這些人的死因,肯定是中了五行旗的埋伏。
張無忌正想開口詢問,忽地,遠(yuǎn)處傳來隱隱幾聲兵刃相交和呼叱之聲,當(dāng)下他和葉凡向聲音來處疾馳。
不久,前面便出現(xiàn)幾個相互跳蕩激斗的人形,奔到近處,只見是三人夾攻一個的局面。
那三人羅帽直身,都作童仆打扮,手中各持單刀。張無忌只瞧了幾招便暗暗吃驚,這三人雖穿童仆裝束,出手之快卻竟不輸于一流好手,三人繞著一個青年,走馬燈似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廝殺。
那青年已大落下風(fēng),但一口長劍仍將門戶守得嚴(yán)密異常。
在酣斗的四人之旁,站著六個身穿黃袍的漢子,袍上各繡紅色火焰,自是魔教中人。
“啊!是宋師兄,大哥,要不要幫忙?“張無忌失聲驚呼道。
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被圍困當(dāng)中的青年,正是武當(dāng)派大弟子宋遠(yuǎn)橋的兒子宋青書。
看著張無忌那躍躍欲試的樣子,葉凡不答反問道:”你知道那三個奴仆是誰嗎?
張無忌搖搖頭,表示不認(rèn)識。
葉凡淡淡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三人應(yīng)該是外公你白眉鷹王的的奴仆,殷無福、殷無緣、殷無壽,而那些穿黃袍的則是明教厚土旗的幫眾,這些人和你外公和義父都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你說我們幫誰?”
張無忌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辦好,就在這時那宋青書已迭遇險招,嗤的一聲,左手衣袖被殷無壽的單刀割去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