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時,她開口說留下來。按照赫連解憂的脾氣,估計會想各種辦法趕走她。她不能軟言軟語的說留下來,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按常理出招。
“將軍這聽到一點的風聲,連一步登天都不算,就要趕我走了?呵!”九炎清冷聲嘲諷,不屑的撇了赫連解憂一眼。
聽到九炎清的嘲諷,赫連解憂怔住了,趕她走是為她好,她這是什么口氣?原本就焦頭爛額的赫連解憂,只覺得靈力逆行,胸口悶的厲害。
看著一眼不發(fā)的赫連解憂,咬了咬牙,“看來將軍也是那種,只說不做的偽君子。說什么罩著我,不夠是隨口說說而已?!?p> 氣急攻心的赫連解憂,長袖一甩,一道冷光朝著九炎清打去。九炎清瞇了瞇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那匕首斬斷了九炎清的幾縷青絲,“錚”的一聲沒入木樁中。木樁一寸寸的開始斷裂,整個營帳就始終不肯倒下。
“滾,”赫連解憂一把掃下桌上的東西,沒想到在她的心目中,他會是這樣的人。呵,真是可笑!
“你給我滾!”
九炎清看到目的達到了,轉(zhuǎn)身離開。
在她轉(zhuǎn)身之時,赫連解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看著九炎清的背影不斷冷笑,既然她想死,那就跟吧。
九炎清聽到身后重物倒塌的聲音,眼中閃過一絲內(nèi)疚。他軟硬不吃,偏偏輸在激將法上。她也是拿他沒有了辦法,負責她也不會這樣。
下午的時候,王城下旨的大祭司就到了。赫連解憂一言不發(fā)的結(jié)果那張紙,眉宇深鎖,似有化不開的心結(jié)。
第二日,赫連解憂帶著一部分人,回了王城。九炎清在身側(cè)隨行,赫連解憂每每看到她,都要陰陽怪氣的冷哼一聲。卻是一句話,也不肯跟她講。
九炎清知道,他這是生氣了。每每看到他這副樣子,都想解釋一下,最后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么。
這個人脾氣就是這樣,她說明白了緣由,又要把人推的遠遠的。這樣不說,他氣著。彼此都拿對方無可奈何,反而讓她留下來。
行了一路,赫連解憂想了一路。巫族內(nèi)戰(zhàn)一起,這些年的鮮血就白流了。這些年的心血也將付之東流,可讓王城的哪位巫王相信他沒有其他想法,又不太可能,誰讓他功高蓋主?若他殺了巫王,巫族最大的傳承就斷了,他會是巫族的罪人。且,他一旦反抗,巫族勢必會血流成河??勺屗志颓?,那這些年來他在戰(zhàn)場上,忘卻生死的廝殺。到最后卻連自己都護不住,不就是一個笑話?嘖,真是不甘心!
赫連解憂想過放棄自己,成全整個巫族??蛇@些年來的鐵血征戰(zhàn),讓他根本做不到束手就擒。
千般思緒在腦中閃過,最后化為一聲嘆息。
九炎清側(cè)臉看著身側(cè)的赫連解憂,有些不解他這一聲嘆息?他這是有所打算了,還是放棄抉擇了?
九炎清想起自己的肉體還在對方的墓中,看著赫連解憂的眼神閃了閃。
當年的他到底怎么死的?是和這次事情有關(guā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