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炎清按照記憶尋找了一路,卻始終沒有尋找到那賣面具的攤子。
尋了一路,問了一路,都沒人知道那攤主去了哪里。似有人刻意謀劃了一場驚天的陰謀,她就是被那陰謀網(wǎng)住的魚。卻又像似一個意外,來去無聲,徒留了一個無人說的清楚的謎團(tuán)。
這世上大概有很多都說不清,也沒有答案。就像她一直想知道云逸有沒有忘記過梧桐女帝一樣。沒有人會給她答案,她也開不了口去詢問。
既然總有解不開的謎團(tuán),總有給不了的答案。那便這樣吧,該出現(xiàn)的自然會出現(xiàn)。如果是陰謀,那她便等著!
九炎清回到府上的時候,赫連解憂正帶著新娘回府。偌大的成親隊(duì)伍,堵在門口,她到不好意思這個時候進(jìn)去了。躲在人群中,看著赫連解憂一個翻身下馬。在禮官的指導(dǎo)下,上了臺階。
屬下拿了一把弓箭遞到他手上,他搭起長箭。那長箭對著花轎的窗簾處,驚得一邊的禮官一身冷華,哆哆嗦嗦的開口,“這,將軍.....”
赫連解憂慢慢的轉(zhuǎn)了長箭的方向,惡劣的笑了笑,“怕什么,本將軍縱橫戰(zhàn)場那么多年,又豈會失手?”
多日來的不滿,此刻終于讓他出了一口惡氣。既然巫王不想好好過日子,那就不要過了。
原本,看赫連解憂這段時間的為人行事低調(diào),巫王宮里出來的那幾個人,還想讓赫連解憂把這下馬威給免了。如今看著赫連解憂這般樣子,恐怕今日里誰都別想鬧事了。
赫連解憂不屑的撇了一眼把腳縮回去的人。
原本是該赫連解憂下臺階,把手上的紅綢遞到公主的手上。但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按常理出招,紅綢一甩,化為一道長線沒入花轎中。
“請靈玖公主下轎?!焙者B解憂朗聲喊道,雖然對這個婚姻不喜。但該給禮教卻是半分也不少。
那時,那位少年將軍雖然鐵血,但心卻是柔軟的。他不會去為難無辜之人。
轎簾被緩緩的拉開,用羽扇半遮臉的少女,緩緩的向著她心中之人走去。帶著無限的幻想,帶著說不清的悸動。這是她的夫君,殺敵無數(shù)保衛(wèi)家國的將軍,百姓心中的戰(zhàn)神。
“一拜天地?!倍Y官的聲音響起,巫族向來已祭祀出名,這一拜天地應(yīng)該是首要的。
赫連解憂生來就沒有祭祀的本事,對天地的紀(jì)念沒有族人來的那強(qiáng)烈。他對著天際這是遙遙一拜,卻沒有跪下。
而靈玖公主卻是不同,生來高貴且繼承了她父王的天賦,祭祀的力量在族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不但如此,靈玖從小到大就是聽著祭祀如何如何長大。對于拜天地的觀念,從來是能跪下就是跪下的。
于是,這第一拜,就成了新郎站著,新娘跪著。場面一時就微妙了起來,禮官的腦門上布滿了冷汗。原本想著再喊第二拜,糊弄過去算了。
但想著這位將軍似乎又不拜君王,公主卻是要拜君父的。一時間,禮官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