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只生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
林雨欣每次唱起這首歌,心情特別的激動,她在自個家的院子里來回走來走去,她心心念念要把藏在心里許久的話告訴黃大牛,因為黃大?,F(xiàn)在不僅是村主任還是村支書。
由于白天要上班沒時間,她只能在晚上找黃大牛,她打了個電話約他在村委會辦公室見。
黃大牛接電話時被妻子何翠姑聽到了,她問道:“是誰呀?那么晚了還讓你到村里辦公室?”
“林雨欣唄?!秉S大牛說。
“林雨欣?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大晚上的找你還非得到村里辦公室說不成?”何翠姑頓生疑慮。
黃大牛說道:“去辦公室說就去辦公室說唄,沒什么大不了的,也許是公事哩!翠姑不要胡亂猜疑,她可是我們家小牛的救命恩人哦!”
“嗯!”
何翠姑嘴上雖應(yīng)著,但心里卻放不下。這林雨欣以前是喜歡過黃大牛的,而且她今非昔比,她是素食館的經(jīng)理,不僅風(fēng)光還比以前更霸氣了。
她這么神神秘秘地找黃大牛會不會舊情復(fù)發(fā)呢?何翠姑這么一想,心情沉重起來,于是她決定跟蹤丈夫到村委會辦公室探個虛實。
黃大牛前腳剛跨進辦公室,何翠姑后腳就走到辦公室窗口的外面躲了起來。
林雨欣也早就來到了辦公室。
“雨欣,有什么事情,說吧?”黃大牛直截了當?shù)恼f。
林雨欣有點扭捏,笑咪咪的不吭聲。
黃大牛又說:“雨欣,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可是快說???”
“唔……我……”林雨欣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黃大牛急了,說:“雨欣,你怎么啦?臉還紅成了這樣,到底什么事,說出來才能解決啊?”
窗外的何翠姑生氣了:這林雨欣還臉紅不好意思了呢?看來她真的有問題,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都天天在一起上班,親熱得像親姐妹一樣,她竟然還敢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
就在何翠姑要沖進去痛罵林雨欣一頓的時候,窗口里面的林雨欣說話了。
“我要入黨!”
林雨欣的話雖然聲音有點小,卻很清楚,但黃大牛還是認真地反問道:“你說什么?”
“我要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林雨欣的聲音比剛才略大一點,也很堅定。
“哈哈哈……”黃大牛大聲笑了起來。
窗外的何翠姑也“噗嗤”地掩嘴笑了,她躡手躡腳離開了辦公室。
林雨欣驚恐不解地望著黃大牛,問道:“你笑啥?我不行嗎?”
黃大牛說道:“林雨欣啊林雨欣,你怎么不行呢?你這是努力要求進步,積極向組織靠攏,這可是大好事哪,你應(yīng)該理直氣壯地大聲說出來,怎能縮頭縮腦吞吞吐吐的呢,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哦!”
林雨欣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這不是擔心自個不夠資格嗎!”
黃大牛認真地說道:“申請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要具備五個條件?!?p> 林雨欣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第一,年齡在十八歲以上的中國公民。”
“那我符合!”
“第二,承認黨的綱領(lǐng)和章程?!?p> “我承認!”
“第三,愿意參加黨的一個組織并在其中積極工作?!?p> “我愿意?!?p> “第四,愿意執(zhí)行黨的決議?!?p> “我愿意?!?p> “第五,按期交納黨費?!?p> “我一定做到按期交納黨費!”
黃大牛真誠地笑道:“那你可以寫入黨申請書了?!?p> 林雨欣皺眉頭了,問道:“申請書怎么寫?我文化水平低,不知可不可以寫好!”
黃大牛說:“寫入黨申請書,不是做文章,要求文化水平高,只要能寫出自己對黨的真情實感和入黨的愿望就可以?!?p> 林雨欣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我熱愛中國共產(chǎn)黨,沒有共產(chǎn)黨就沒有新中國!小時候我就崇拜劉胡蘭,后來又崇拜雷鋒和焦裕祿。
劉胡蘭面對敵人的屠刀英勇無畏,不怕犧牲,我佩服得五體投地;還有雷鋒、焦裕祿助人為樂,鞠躬盡瘁,無私奉獻的精神是我學(xué)習(xí)的榜樣。
我知道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共產(chǎn)黨員。但我一直不敢想自己能成為共產(chǎn)黨員,因為我太普通了!
強強書記的出現(xiàn),又讓我開始有一種新的想法,強強書記她和我們一樣是個普通的婦女,雖然工作在平凡的崗位上,但她的一言一行依然可以光彩照人溫暖人心。
我也想成為像她這樣的人,有價值有尊嚴地活著,雖然我不可能成為第一書記,但我可以和她一樣成為一名光榮的共產(chǎn)黨員?!?p> 林雨欣的話講的斷斷續(xù)續(xù),也沒有什么華麗的詞語,但卻是真真切切的,黃大牛很受感動,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人的能力是有大有小的,職務(wù)也有高有低,但每個共產(chǎn)黨員都有共同的初心,那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
聽了黃大牛的話,林雨欣堅定了自己的信心,說道:“好的,那我這就回去寫入黨申請書!”
看著林雨欣遠去的背影,黃大牛不禁想起她奮不顧身救小牛的事跡,想到她擔任素食館經(jīng)理后,努力工作熱情待人的作風(fēng)品格,心里說道:“這是組織需要培養(yǎng)的對象!”
林雨欣回到家里,立即找出紙和筆,端坐在梳妝柜前琢磨起如何寫入黨申請書來。
當她剛滿懷深情寫下“敬愛的黨組織”幾個字的時候,她的丈夫莫深下班回來了。
“呦,我的林大經(jīng)理,這么晚了,你還在寫什么?。俊蹦钭哌^去好奇地問道。
林雨欣雙手趕緊趴在梳妝柜上,捂住那幾個字不給丈夫看。
莫深感到很詫異,說:“還不給看,怎么回事?你難道在偷偷寫情書不成?”
聽著丈夫帶著揶揄意味的話語,林雨欣有點生氣了,說道:“我就是寫情書,就是寫情書,怎么啦?”
莫深笑道:“別開玩笑啦,都半老徐娘了,還寫什么情書!”
林雨欣煞有介事地說道:“半老徐娘怎么啦?半老徐娘更有成熟魅力!我就愛她,深深地愛著她,我就給她寫情書,怎樣?到時讓你嫉妒死!”
林雨欣說完,拉開抽屜,“啪”地把申請書和筆放進里面,鎖起來了。
莫深露出一臉的驚愕:妻子難道真的有啥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