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個原因,夜靈在與斗篷怪人硬拼一記之后,才會顯得有點萎靡。這是能量受到大量消耗的緣故。
不僅是夜靈是這樣,就是如今在人群當(dāng)中追著金虎幫幫眾的雷,如今身上的雷光也是弱了幾分,只不過不像夜靈那般的明顯罷了。
“大膽孽畜?!鄙瞎儆铒w見到金虎幫的幫眾,在這藍(lán)晶雷獅的撕咬下,已經(jīng)潰不成形。一怒之下,親自出手,怒喝中,推開雷獅面前的幫眾,手持一柄大刀向著雷獅劈去。
“丫頭,還不快走?!绷素毢蜕锌吹缴瞎儆铒w已經(jīng)親自出手與雷獅戰(zhàn)在了一起,而那極為詭異的斗篷怪人也被夜靈纏住了。卻見那假冒無常公子的少女,像是被人點中了穴道一般,直勾勾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看什么奇珍異獸一般,瞪大了雙眼,盯著自己與沈傲君看,絲毫沒有要乘機離去的意思,于是出言提醒道。
“嘻嘻,和尚我怎么會這么沒義氣,丟下你們獨自離去呢。本公子,不,本姑娘一定與你們共進(jìn)退?!奔热簧矸菀呀?jīng)敗露,少女索性不再繼續(xù)偽裝。卻是一反常態(tài),一副義氣凌然的樣子。說話間,更是召喚出一柄長劍,撲向離自己最近的一群金虎幫的幫眾。
了貧見到少女突然改變態(tài)度,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露出了一幅頭疼的模樣。剛要開口,卻聽見被夜靈纏住的斗篷怪人,突然發(fā)出了一陣古怪的音節(jié)。而原本被圍在最中間,一直不曾有所動作的怪物,突然發(fā)難,向著結(jié)印的了貧和尚撲來。
最佳的突圍時機已經(jīng)逝去,了貧和尚也是無暇顧及其他。散去印決,手中出現(xiàn)一柄金剛撅,以金剛撅的尖端迎向怪物抓來的利爪。
怪物似乎極具靈性,知道不是了貧和尚的對手。并不像剛才那般,與了貧硬拼,而是化成一道詭異魅影,不斷的在了貧和尚身周游走,頓時讓和尚陷入了纏斗。
眼前的情形雖然讓沈傲君三人陷入了困境,卻也讓他們明白,這怪物絕對與金虎幫,還有那斗篷怪人脫不了干系。
金虎幫的幫眾,似乎早知道這怪物的存在,臉上并沒有一絲的驚奇,更沒有一個金虎幫的幫眾向怪物出手。不僅如此,那怪物更是與金虎幫的幫眾合作無間。一時間,了貧也是無法奈何怪物分毫。
“和尚怎么辦?”戰(zhàn)局瞬間陷入了膠著,三人好不容易擊退身邊的人,會合在了一起。而原本被兩人指揮出去沖鋒陷陣的雷獅與夜靈也回到了三人的近前。依靠那龐大的身軀,將三人暫時的與金虎幫的人隔了開來。
“只要能將這丫頭送出去,一切就簡單的多了。”了貧和尚很誠實的說出了事實。
“和尚,你!”少女聽到了貧和尚竟然把自己當(dāng)成拖后腿的累贅,一時氣節(jié)。卻礙于眼前的形式,不好立即發(fā)作,只能對著了貧干瞪眼。
“和尚,你先擋著,我讓夜靈將這丫頭先送出去?!鄙虬辆f話間,已經(jīng)將正圍著三人四周飛舞的夜靈召喚到身前。而原本在夜靈身上升騰而起的黑色火焰,也在沈傲君的控制下,斂回夜靈體內(nèi),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那一身黑亮如鐵的翎羽依然散發(fā)著淡淡的黑芒。
不做片刻的猶豫,沈傲君一把抓在少女纖細(xì)的腰身。用力一提,少女已經(jīng)隨著沈傲君的這一提,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夜靈的背上。
“攔下那只鳥。”似乎知道三人的意圖,上官宇飛焦急的大吼。
而上官宇飛自己更是一縱而起,越過幾個金虎幫的幫眾。手中的大刀,帶著一股淡淡的金芒,向著夜靈的方向劈去。隱約間,只見上官宇飛握刀的雙手已經(jīng)結(jié)上了一層淡黃色的晶體,一道凌烈的刀氣,更是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顯然上官宇飛已經(jīng)動了殺機了。
一道氣芒橫空出現(xiàn),將上官宇飛的刀氣硬生生的攔截了下來。
“阿彌陀佛,上官施主切不可妄動殺念?!?p> “臭和尚,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睔⒄斜粩r,上官宇飛寒著張臉。說話間,手中的大刀已經(jīng)向著了貧和尚的面門招呼而來。
“啾?!币宦暻宕嗟镍B鳴聲,只見夜靈已經(jīng)扇動著寬大的翅膀,強大的氣流吹得四周的金虎幫幫眾站也站不穩(wěn)。夜靈隨著沈傲君的手印變化,急速升空,化成一道流光,向著金虎幫之外疾飛而去。
一股爪風(fēng)向著正在結(jié)印的沈傲君抓來,那一身黑色鱗甲的似蛇怪物,瞧準(zhǔn)機會,揮動著黑色的獸爪,向沈傲君發(fā)動了偷襲。爪風(fēng)凌厲,帶著可以撕裂一切的勁氣。
“傑傑。”一招即將得手,怪物更是極具靈性的發(fā)出了一聲得意的怪叫。
那怪物似乎與斗篷怪人,有著極為親密的關(guān)系,連帶著那怪叫聲也與斗篷怪人的陰笑之聲極為相似。若不是斗篷怪人就在眼前,說斗篷人便是這似蛇的怪物,絕對有人相信。
“吼?!币宦曀缓饛墓治锏纳韨?cè)傳來,就在怪物以為這一招得手的時候,藍(lán)晶雷獅已經(jīng)咆哮著沖來。一個縱躍,那怪物已經(jīng)被雷獅那龐大的身軀撞得斜飛了出去。
“嗷吼。”藍(lán)晶雷獅如今就像是森林中的王者,在沈傲君的四周圍盤踞,咆哮不斷。那一聲聲似虎嘯,似獅吼的咆哮聲,像是一只得勝而歸的獸王,一雙赤紅的眼睛,閃爍著妖異的紅光,向著周圍的金虎幫幫眾不斷示威。
金虎幫的幫眾似乎攝于藍(lán)晶雷獅那狂傲的氣勢,一時間竟然沒有一人再敢上前,只是這么放任著那一身黑衣的沈傲君,如同黑夜中的精靈一般,不斷的變換手中的印決。
“傑傑?!蹦顷幧墓纸新曉俅蝹鱽?,只不過這次向著沈傲君撲來的,不是那一身黑鱗的怪物。而是全身籠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的斗篷怪人。
寬大的衣袖被斗篷怪人揮舞的如同一把黑色的巨刃,夾著無堅不摧的氣勢,向著沈傲君劈下。斗篷怪人的衣袖卷起一股強大的力道,帶起一陣勁風(fēng),吹得沈傲君發(fā)際四下紛飛。
面對著斗篷怪人那凌厲的攻擊,沈傲君雙眼平靜,宛如一汪平靜的潭水,古井無波。發(fā)動了“流星步”,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倏地出現(xiàn)在了四五步遠(yuǎn)的地方。身形不變,站姿依然,只有那手中的印決,在這短短的一瞬,又變化了多少。
斗篷怪人并沒有因此而放過沈傲君,揮舞著雙袖,向沈傲君撲來。沈傲君感覺,眼前的斗篷怪人就像是化生成為了一個人形風(fēng)車。那一對衣袖,就像是風(fēng)車上的兩道風(fēng)葉,如刀般不斷的向著自己劈來。
沈傲君不斷的躲避變換身形,在空氣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殘影。轉(zhuǎn)眼間,空氣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下七道如真似幻的身影。只不過這幾道身影還沒消散,就已經(jīng)被那斗篷怪人攪得粉碎。
盡管如此,沈傲君的雙手依舊不斷的變換著印決??雌饋恚坪鯓O為悠然灑脫。可是若是細(xì)心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如今沈傲君的額前,已經(jīng)布滿了一顆顆微小的汗珠,而背上更是早已經(jīng)濕了一片。
沈傲君不是不想回招,而是如今的情況,根本不容許沈傲君有絲毫的變招。先前,為了將那少女送出金虎幫,沈傲君結(jié)印驅(qū)動夜靈帶著她御空而去。
但是,“獸武”的“能量獸化”形態(tài)本身就需要著一定的能量來維持其形體的穩(wěn)定。雖然夜靈的前身,月夜靈鳥是黑夜中的精靈,天空中的霸主。
但是夜靈畢竟已經(jīng)不是那月夜靈鳥了,作為“獸武”的夜靈雖然本身就具有飛翔的能力,但是若是想要載人飛翔,卻也不是什么易事,其消耗的能量更是不在少數(shù)。
而說到底,夜靈的能量還是全由沈傲君在提供。為了維持足夠讓夜靈將少女帶出金虎幫的能量,沈傲君如今已經(jīng)無法再分心他用。只能一心維持手中的印決,不斷的躲避著斗篷怪人的攻擊。
可饒是如此,沈傲君也依然感到一陣的無力。雖然在先前,他也曾想過用夜靈載著自己飛翔??墒莾H僅持續(xù)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體內(nèi)的能量就被夜靈消耗一空,自己更是被摔得極為的狼狽。自此,他就一直只是用夜靈代步,而飛翔,也只能用來當(dāng)成遇到危險之時,最后的保命手段了。
但是,今天再次利用夜靈載人,還是在遠(yuǎn)程操控。那種體內(nèi)隨時都會被掏之一空的感覺,卻是極為的清晰與難受。若不是眼前的情形,不容許他有一絲的懈怠,恐怕他早就已經(jīng)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了。
“獸武”,有著它的優(yōu)勢,但也有著它的缺失。世間的事,哪里來的十全十美。
似乎看出了沈傲君此時的窘境,斗篷怪人更是怪笑連連,不斷的加大力道。衣袖上下紛飛,更是將四周的林木掃的殘枝斷葉漫天飛舞。而凡是進(jìn)入斗篷怪人一定范圍內(nèi)的綠色,更是被攪得粉碎,點點飄散,與那地上揚起的煙塵,混在了一起,
對于現(xiàn)在這個情況,沈傲君也是極為無奈,明明知道已經(jīng)到了非要還擊的時刻,可是沈傲君依然苦苦的忍耐著。因為他知道,一旦他的印決一散,夜靈就將重新重新化成“獸武”,回到他的體內(nèi),而那搭乘夜靈御空離去的少女,則就可能再次陷入危險。
如今,了貧和尚與金虎幫的幫主上官宇飛斗成了一團(tuán),了貧的實力似乎高過上官宇飛一線。但是上官宇飛竟然絲毫不顧其幫主的形象,時不時的更是以在四周為其助威的金虎幫幫眾為盾牌,抵擋了貧的攻擊。了貧似乎不愿多傷任命,枉造殺孽,只是一一將人盾撥開。一時間,竟也無法奈何上官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