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君與凌子卿順著白石臺階慢慢的向上,此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先前所在地方,竟然是一個極其規(guī)則的圓形大坑。而在大坑外,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先前由于被白石臺階擋住視線的關(guān)系,所有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洞口。對于像沈傲君與凌子卿這兩個求生欲望極其強(qiáng)烈的人來說,這個等同于未知的洞口,所代表著的可能就是生路。此時發(fā)現(xiàn)一個可能預(yù)示著出路的洞口,原本如同死灰般的心,再次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有人?”沈傲君在那洞口的昏暗中,隱約間看到一道人影一閃而過,向著洞口的更深處隱匿而去。
“追?!鄙虬辆枳忧涞氖?,向著昏暗的洞口沖了進(jìn)去。
先前還有的一絲忐忑,在沈傲君發(fā)現(xiàn)人影的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了。有人出沒,就意味著這里與外界絕對有著聯(lián)系。重見天日,只是時間的問題。前提是,不能被那道人影甩掉。
前方的人影似乎對這個洞穴極為熟悉,身形疾閃,速度不變,在蜿蜒曲折的洞穴內(nèi),不停的想要甩開緊緊跟在身后的兩人,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無法甩開對方。
一個光亮出現(xiàn)在了昏暗的盡頭,沈傲君拉著凌子卿的手,因?yàn)榧佣陨缘挠昧ξ站o了一些。確實(shí),任誰,在昏暗中度過了一段相對漫長的時間后,都會極其渴望光明的再次降臨。
“殺氣?”就在即將沖到光明的籠罩下之時,沈傲君突然一個急停,將凌子卿擋在了自己的身后。武者敏銳的感覺,讓沈傲君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在光亮之外,正有幾個人守在那里。陣陣的殺氣,便是從這幾人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洞內(nèi)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趕緊棄械投降?!倍赐鈧鱽砹艘魂嚫吆啊?p> “投降?”沈傲君不由的一陣好笑,那么明顯的敵意與殺氣。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投降絕對只有死路一條,顯然沈傲君與凌子卿都不會是那種傻子。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獸武’了吧?”沈傲君放任外面的人自顧的高喊,對著身后的凌子卿問道。
“嗯。”凌子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的決然,仿佛隨都做好,沖出去與對方一陣廝殺的準(zhǔn)備。
“不用這么緊張,放松,放松。我們這樣……這樣……”沈傲君不顧凌子卿一臉的微紅,附在她的耳邊一陣的耳語。
“還可以這樣啊?”凌子卿一臉的目瞪口呆,仿佛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嗯,這是我跟了貧和尚兩個人試驗(yàn)出來的,不過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可惜,現(xiàn)在和尚不知道醒過來了沒有?!睙o意間提及了貧和尚,使得沈傲君不由的一陣黯然。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只有投降這一選擇,馬上投降,否則我們馬上就沖進(jìn)去了?!蓖饷嬖俅蔚膫鱽砹艘魂嚨母吆?。
嘹亮的鳳鳴聲從山洞里傳了出來,一只全身漆黑的大鳥撲打著雙翅,從昏暗中沖飛向天空。正是沈傲君的“獸武”夜靈。而緊隨其后的則是一只通體雪白,背心上有著一條金線的巨型蛟蟒。顯然是凌子卿的“獸武”。
蛟蟒一身雪白的鱗片,唯獨(dú)在背心處有一列金色的鱗片,從額前一直延伸到了尾部。額前一根尖銳的白角,在陽光下閃著銀光。
白蛟金線蟒,同樣也是七級魔獸。確實(shí)不得不感嘆,世家名門在某些方面總是比普通人更加的具有優(yōu)勢。
夜靈與白蛟金線蟒的突然出現(xiàn),頓時吸引了洞外的所有人的注意力。沈傲君拉著凌子卿乘機(jī)向著洞外飛射而出,向著遠(yuǎn)處沖去。
兩人剛剛沖進(jìn)樹林,還未來得及辨清方向,卻聽見一聲大喝傳來,一道凌厲的勁風(fēng)從后面撲來,如刀的氣勁,讓沈傲君背心隱隱生疼。
拽著凌子卿用力向著前面甩去,沈傲君身上瞬間套上了黑色的晶甲。身子一個急停,單腳為軸,身形疾旋,回身便是一掌,迎向身后的那道勁力。從將凌子卿送到前面,到出掌,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停滯。
兩道勁力對撞,發(fā)出一聲悶響,震得四周的樹枝一震的搖晃。沈傲君更是被那勁力震得一個踉蹌,疾退一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
卻發(fā)現(xiàn),僅僅是這一踉蹌的功夫,已經(jīng)有五道身影從他身旁越過,將沈傲君與凌子卿合圍在了原地。
緊接著,又有十?dāng)?shù)人出現(xiàn)在了沈傲君的視野中。手中拿著各種武器,全都警惕的盯著沈傲君與凌子卿。
“諸位,我們并沒有任何惡意。如果我們的出現(xiàn),給你們造成了任何的困擾的話,我在這里表示歉意?!痹谶€未弄清楚眼下的情況下,沈傲君不愿產(chǎn)生任何不必要的沖突,對著將自己圍在中間的這群人說道,一臉的真誠。
“私闖我族禁地,冒犯圣地威嚴(yán)!殺,殺,殺!”肅殺之氣從這十?dāng)?shù)人身上升起,殺聲震天,指震九天,驚得四周的飛起了一群飛鳥。
“諸位,我們無意冒犯,若是造成不便,我們馬上離開?!闭f著沈傲君拉著凌子卿就要向圈外走去,卻被擋住了去路。
“想走,沒這么容易?!币粋€虬髯大漢走了出來,對著沈傲君大聲說道。
“那你想怎樣?”沈傲君話語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冷,若不是顧忌凌子卿的安慰,沈傲君已經(jīng)直接的翻臉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出現(xiàn)在我們的圣地里的,不過,依照我族的族規(guī),凡是進(jìn)入我族圣地的外人。都必須帶回去,交由族中長老定奪?!彬镑状鬂h望著沈傲君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沈傲君雙眼如刀,盯著虬髯大漢不放。
“除非你踏著我們的尸體離去?!彬镑状鬂h渾身爆發(fā)出濃濃的戰(zhàn)意。
“既然如此,你們誰先來?還是一起來?”沈傲君單手向前,擺出了一個簡單的起手式。
“我族的勇士是真正的勇士,對付你,我阿木一人就夠了?!彬镑状鬂h大聲說道,走向沈傲君。
沈傲君這時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些人身上的衣飾與自己的迥然不同。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與他所熟悉的服飾很是不同。
眼前這個自稱為阿木的男子,身上只披著一件無袖短褂,黑色的褲腰上,綁著一圈寬寬的藍(lán)色腰帶,在他那如同熊臂的右臂上,幾個金屬打造的圈環(huán)緊緊的套在了上面。而在他那幾乎快被濃密的須眉遮蔽住的臉上,一個金屬頭箍將前額護(hù)在了下面。
沈傲君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阿木是這樣。圍著他的十?dāng)?shù)人,人人都是黑褂藍(lán)布腰帶的打扮,不同的是,有的人的金屬圓圈是套在左臂,有的是套在右臂,有的是套在小手臂,更有甚者則是在兩耳上吊著兩個大大的圈環(huán)。而在頭上有金屬頭箍的,卻只有阿木一人。
阿木身高約兩米,一身的膨脹的肌肉,站在那里的仿佛是一只人熊。與他那豪邁的外表極為相符的是,阿木左手拿著一把大斧,右手則拿著一把方形大錘。沉甸甸的斧錘在那漆黑的外表下,讓人看起來更是重了幾分。
沈傲君單手向前一揮,四根約半米來長的鐵棒和十?dāng)?shù)柄弧形彎刃,就像是變魔術(shù)般的出現(xiàn)在了沈傲君的面前。左手一抖,鐵棒與彎刃前后有序的向上飛起。直欲破空的鐵棒與彎刃,卻在沈傲君雙手翻飛間,漸漸的聚攏在了一起。
布滿了整齊的斜痕的槍尖首先出現(xiàn),緊接著槍尖下,長長的槍桿就像是從槍尖下長出來的一般,當(dāng)沈傲君右手握住槍尾的時候,一桿寒光閃閃的鐵槍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眼中。沈傲君長槍橫指,吞吐不定的槍芒直指壯漢阿木。
“你自己小心。”沈傲君輕輕的對著身后的凌子卿說了一聲,單手持著槍桿,向著阿木疾沖而去。
阿木的斧錘無論那個都是極為沉重的殺伐之器,無疑全都是極其善于近身的攻擊。沈傲君顯然是打算利用長槍之利,盡量的與對方拉開距離。與眼前這人熊力拼,那絕對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阿木看著沖來的沈傲君,很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左手的大斧迎著沖來的沈傲君,當(dāng)頭就是一斧劈去。漆黑的斧刃瞬間蕩起了一層黑色的光暈,一道斧形氣芒已經(jīng)向著沈傲君飛去。
槍似游龍,沈傲君舞動手中的長槍,槍尖向上一挑,斧形氣刃被挑的直沖上天空,劈得一堆的殘枝簌簌的掉落。沈傲君雙手握著槍桿,一式力劈華山,森森槍影已經(jīng)向著阿木轟砸而下。
阿木巍然不動,雙手交叉,以斧錘抵住長槍的同時,雙手更是向上用力一挺,簡單而直接的依靠那一身的蠻力,將沈傲君震退。同時,人更是直接的暴沖向沈傲君,手中的大錘向著沈傲君的胸口砸去。
長槍豎起,以槍桿架住阿木的大錘。饒是如此,長長的鐵槍依舊被壓得彎成一張長弓。長槍如彈簧般繃直,沈傲君借著槍桿的反彈之力一個后退,旋身回刺,長槍高度旋轉(zhuǎn),就像是一把鉆頭,向著阿木扎去。
大斧護(hù)在胸前,急轉(zhuǎn)的槍尖在寬厚的斧面上,嘣起一陣的火星,卻依然武功而返。長槍化一為五,呈五行方位,五道槍芒劃過長空。卻見阿木斧錘揮舞間,在身前設(shè)下一道黑色的屏障,瞬間將槍芒全部吞沒。
四周的人看得是群情激昂,顯然被眼前的這場戰(zhàn)斗激起了體內(nèi)的熱血。一陣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阿木嘿嘿一笑,突然將左手中的大斧向上拋起。改成雙手握住錘柄,向前用力揮出。
“鏗!”的一聲爆鳴響徹云端,大錘的錘面正好撞在了剛剛掉落在胸前位置的斧背上。
在凌子卿的一聲驚呼聲中,阿木的大斧直接化成了一道閃光,以無比快捷的速度,向著沈傲君疾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