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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沾

第二十五章 亂世揚名

花沾 初嵐迷泓 3057 2016-12-20 18:15:14

  世界紛亂,此為亂世。

  這是魯村對世界的理解,他說的亂世,不是打仗的亂世,不是說常年戰(zhàn)爭的亂世,他總是發(fā)現(xiàn),世界紛繁復(fù)雜,有點亂糟糟的意思,各種事物,十分紛亂,這就是魯村說的亂世。而在這樣的亂世中,魯村旅行,小有名氣,他在這亂世揚名,因為他獨特的旅行。

  孫先生的到訪,給星光牧場增添了光彩,他這次到星光牧場,主要是跟魯村談一些關(guān)于改造生物的事情,孫乳常年研究動物,一直想要創(chuàng)造新的物種,他在這方面做了很多的嘗試,他也算一個亂世揚名的人,上個月,他成功創(chuàng)造出一種動物,這種動物十分奇特,它的名字叫龍。龍一般都是在傳說中鮮活,在現(xiàn)實中虛無,而孫先生的努力,使龍成為了真實存在的一種動物。

  這個情況,其實是傳聞,魯村也是聽人說的,并沒有真正見過龍。如果有人說自己見過龍,這多半是假的,如果有人說自己培育出了龍,跟中國傳說中的龍一模一樣,這也多半是假的。然而今天,這個令人感到可疑的新聞,傳開了,許多人相信,許多人不相信,還有相當(dāng)多的人半信半疑。

  魯村也是抱了懷疑的態(tài)度,當(dāng)孫乳來到牧場時,魯村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龍是真的嗎?

  龍是真的嗎?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魯村想從孫乳這里得到答案,然而孫乳笑笑不答。

  魯村請孫乳到牧場上騎馬,牧場上馬很多,孫乳上了一匹白馬,魯村上了一匹黑馬,他們在牧場上騎馬。馬奔跑速度快,比摩托車還快,在馬上,魯村靠近孫乳,再次問孫乳關(guān)于龍的事兒。但是,孫乳還是笑而不答。

  魯村真想發(fā)火,朝這個家伙發(fā)個暗器,把他打下馬去,這家伙,問他話,不回答,笑而不答,這是什么態(tài)度?

  他們在一個草坡前停下來,一個女工在草坡上采野花,魯村曾經(jīng)在其他地方見過大面積的黃色小野花,非常漂亮,站在旁邊,風(fēng)吹過,送清香,他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以見過大片的野花為驕傲,現(xiàn)在他又見到了更大面積的野花,這些野花,朝天開放,女工找自己中意的野花,戴在頭上,旁邊,她的吉他放在草地上,草地上的野餐墊上,放著餅干、飲料之類的東西。

  魯村沒和這個女工說話,這個女工也沒和魯村說話,魯村和孫乳說話,魯村說,這段時間很忙吧?

  孫乳說,是的,一直在研究龍。

  孫乳對龍的研究,是出了名的。過去有一個詞叫屠龍之技,就是說,自己學(xué)的這個東西,是用來殺龍的,而世界上是不存在龍的,所以自己所學(xué)的東西,是虛無的,是沒有實際用處的。很多人也說,孫乳研究龍,是沒用的,他學(xué)的東西,他搞的研究,都是屠龍之技,然而,孫乳不這樣認為,他不僅不這么認為,還向公眾宣布,自己培育出了龍,真龍,跟傳說中的龍一模一樣的龍。

  前面有一個小湖,魯村和孫乳騎馬過去,孫乳說他要把自己培育的龍,放入這條湖中,魯村就笑說,是不是要讓那條龍成為這個湖的龍王?孫乳繼續(xù)笑而不答。

  孫乳有一個特點,在他不想回答某些問題的時候,就笑,他的這種笑,是個很好的盾牌,可以抵御任何問題的入侵,他只要一笑,就可以不回答,問問題的人,一般不會再繼續(xù)問下去。

  湖邊,有個姑娘在洗石頭,很小的鵝卵石,有這種顏色的,有那種顏色的,她說要把石頭洗干凈。在她的旁邊,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這瓶子里面,裝著純凈水,陽光透過瓶子,照亮瓶中的漂亮石頭。她是喜歡石頭的人,能夠欣賞石頭,為了洗干凈幾塊石頭,她彎腰去洗,能洗上半個小時呢。

  孫乳下了馬,走在石灘上,說今晚要在這里野炊。魯村問他想炊什么,孫乳說烤魚烤蝦都是可以的。他揀選了一塊石頭,這塊石頭奇了,很扁很平,燒熱了,可以在上面烤東西。這里的石頭,就是這樣能夠觸發(fā)人去思考,人看到這些石頭,往往能夠突發(fā)奇想,就像孫乳這樣,在考慮怎樣將這些石頭集合起來,壘一個火爐,石頭火爐,可以用來燒水、燒烤什么的,一個簡易的火爐,對孫乳并不難,要知道,他是能夠培育出龍的人。

  魯村見孫乳對這些石頭這么熱情,也下了馬,來到石灘上,姑娘洗石頭洗累了,就在一旁的大塊巖石上坐下來。

  魯村說,你如果在這湖里放一條龍,你就成名了,你在這紛亂的世界中,肯定就有名了。

  孫乳說,名對我不重要,我從小就有名,我名叫孫乳。我看重的是我的研究,我研究龍多年,我對龍感興趣。如今我培育出了龍,這是新的物種,以前,龍存在于傳說中,而今天,龍存在于現(xiàn)實中。

  魯村說,我問了你不止一遍了,你就是不肯說,你的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培育出了龍?老朋友,說實話,我真的不太相信啊。

  孫乳說,這個我不和你爭論,我說我培育出了龍,只是告訴你這樣一個消息,對于你來說,這是一個新聞,你只需要知道這樣一個新聞就可以了,至于我的說法,是不是屬實,這個你不用管。

  旁邊的姑娘插話了,她只插了一句話:你們在這里說吧,我走了。

  她說完就走了,她可能在想,這兩個男孩兒,簡直瘋了,嘴里說的全都是龍啊什么的,都是沒邊的事情,好無聊啊。

  湖邊,目力所及,已沒有其他人,這里,只有孫乳和魯村兩個男孩兒,孫乳低頭找石頭,他要在這里做一個石頭火爐,能燒烤能煮東西的小火爐,這是考驗人智力的事情,然而這對孫乳而言的確不難。

  孫乳如果能搭建簡易的小火爐,大可以將這種搭建方法教給他人,傳播開去,而這種方法,大可以申請專利,這是他的技術(shù),那樣的話,他可能會名聲大噪。但是孫乳沒有想揚名,他搭建小火爐,只是為了今晚取暖、燒烤、煮水什么的,不為其他。

  小火爐被孫乳搭建好,他從動念搭建火爐到火爐搭建完成,用了很短的時間,他很快找來干柴,這些干柴,可以生火。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去湖里找魚、蝦。孫乳、魯村都很認真地在湖邊看,但是看不到魚蝦。

  這湖里到底有沒有魚蝦?孫乳問。

  跟你的龍一樣,我不知道沒有沒有。魯村機智地回答。

  他們走了一段路,看不到有魚和蝦,孫乳有些失望,突然魯村看到一條小溪,溪水淺,這里面有蝦和魚。他們忙活一陣,終于獲得了一些蝦、魚。

  他們回到小火爐旁邊,就開始燒烤,他們剛才勞動,燒烤算是給他們自己的酬勞。

  夜來臨,繁星滿天,星光牧場名副其實,果然滿天星,這湖邊,有輕煙,孫乳和魯村在湖邊吃燒烤,兩人暢談關(guān)于龍的事情。孫乳在湖邊,告訴了關(guān)于龍的許多秘密。

  世界是紛亂的,在這紛亂世界中,名其實不那么重要,能有一方天地,偷得愜意,也算快意人生。

  孫乳了解了魯村的旅行經(jīng)歷,魯村發(fā)現(xiàn),孫乳跟牧場上的很多女工一樣,對他的旅行感興趣,而且有濃厚的興趣。

  既然這樣,魯村就給孫乳講他的旅行經(jīng)歷,他們在篝火邊,講了很多奇聞異事。十二點,他們騎馬歸來。魯村很激動,因為他了解了關(guān)于龍的秘密。

  孫乳在魯村給他安排的小屋里居住,這是一個白色的小屋,是用磚蓋的。魯村跟孫乳是高中同學(xué),他們這次相見,敘舊。

  魯村有太多故事沒有給孫乳講,他在中國旅行了那么多地方,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他這個二十多歲的人,肚子里的故事,那么多,他想,總會有一天,把自己的故事,一一講給世人聽。

  帶著對自己的自信,魯村睡覺,他是自信的,他因為經(jīng)歷了很多,知道了很多,他對自己的生命產(chǎn)生了一種自信,他的生命,也呈現(xiàn)出某種質(zhì)感。

  很多的人都想像魯村那樣旅行,但他們被人反對,他們耳邊似乎總有這樣的聲音:旅行?你窮,所以你不行。

  他們不肯邁開第一步,他們心中裝著的旅行,總成為不了現(xiàn)實。魯村的經(jīng)歷,更顯得珍貴。

  牧場上空每天都是純凈的天空,白天是純凈的藍天,晚上是純凈的夜空,這吸引了不少天文愛好者來到牧場,支起天文望遠鏡,觀測星空,還拍攝很多星空圖片。這里的圖片,分兩種,一種是人通過肉眼看到的星空,用攝相機拍攝,另一種是通過天文望遠鏡觀測并拍攝的照片,可以說,一種是近觀的圖片,一種是遠觀的圖片。這些天文愛好者,為了探索真理,不懈觀測,對他們來說,星空就是真理的所在,這樣說的話,在牧場上的木屋中居住的魯村,每天睡在真理的照耀下,這是夸張的說法,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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